第九章 互相傷害呀
夢中所想,如你親眼所見,并始終堅信,那它就是真實。
可惜有些人認(rèn)為的真實,在現(xiàn)實世界中并沒有被他見證,潛意識里的不確定,讓幻想在自我建設(shè)的過程中,充滿了破綻,最終在別人的質(zhì)疑中一步步地瓦解,歸于虛幻。
正因為此,夢中想象自己會魔法、會異能的那些人,最終都被弗萊迪破解,從而送了命。
而相反,那些幻想現(xiàn)實中客觀存在的獅吼功、武術(shù)的,都走到了最后。
李秋君遇見過真實,而她自己就代表了真實。
變成肉泥的弗萊迪消失了。
李秋君也醒了過來,猶自感到意猶未盡!
于是,她決定先翻了個身,再繼續(xù)入眠。
這次,李秋君感覺自己回到了榆樹街,雙手正被手銬拷住,反鎖在警車的后座位。
“你死定了!”
開車的警察回過頭來,他的臉慢慢變成了弗萊迪,滿是疤痕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惡狠狠地瞪著李秋君。
李秋君并沒有試圖掙脫,她靠著舒適的后車座,不慌不忙地看了看窗外的風(fēng)景,似是對弗萊迪說著話。
“你不是要對我說什么嗎?”
弗萊迪愣了一下,然后就像變臉一樣,又變成了一個紳士,他笑了起來,端正了自己的帽子,說道。
“我們可以合作,你把親人朋友帶到夢境里來,我就不殺你。”
弗萊迪的聲音顯得很溫柔,充滿著磁性,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認(rèn)同。
李秋君似乎很用心地聽著,她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眼中充滿著真誠。
“很遺憾,他們不在這個世界?!?p> 弗萊迪又是一愣,他感受到了李秋君的真誠,然后,他憤怒了。
“弗萊迪說,他不需要你了!”
吼叫聲落,汽車就開始變形,李秋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陷進(jìn)了后座里,她整個身體似乎都被什么粘稠的膠質(zhì)物包裹,力量被限制,無法用力。
一只巨大的鐵爪刺來,一下子洞穿了李秋君的胸膛。
只是,讓弗萊迪沒有想到的是,里面似乎換了個人。
李秋君就像是變成了個死人臉,她渾身傷痕累累,散發(fā)著腐爛的氣息。
她邪笑著,輕易地從膠質(zhì)物中滑出,步履蹣跚的站了起來,兩行血淚從眼中溢出,一垂到了腳下,眼神中充滿了怨念和殺意。
在弗萊迪看來,如果說他自己像是骨瘦如柴、營養(yǎng)不良的干尸,那對方就像是一只四肢僵硬、行尸走肉的提線木偶。
弗萊迪第一次在夢中見到,把自己也變成怪物的,這忍不住讓他驚嘆道。
“這真是一個驚喜!”
說完,弗萊迪就沖上前來,臉上的神色從驚喜瞬間變成了厭惡,他揮舞著鐵爪,再次刺出,嘴里還大喊著。
“弗萊迪才是真實,其他的都是虛幻,都是假的!”
李秋君也動了,兩人瞬間交錯而過。
弗萊迪發(fā)現(xiàn),對方雖然四肢極度不協(xié)調(diào),但偏偏速度很快,比他還快。他知道自己中招了,左手被對方撕下來一大塊肉,而他卻沒有刺中。
他剛要轉(zhuǎn)身,感覺背后一痛,又是一塊肉被對方撕開。
他不信邪,開始瞬移,雙方不斷地變換位置,各有損傷。
他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沒有任何痛覺神經(jīng),手?jǐn)嗔硕疾辉诤?,還是不知疲倦的對他攻擊。
他不相信東方的鬼怪,如果是虛妄的,早該破了才對,但看不破就是看不破,他不相信對方經(jīng)歷過這種真實,這不可能,如果只是見證而沒有親身體驗,對方不可能借到這種力量,除非對方就是這種鬼東西!
弗萊迪分心了,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
從李秋君的視角看,世界是黑白的,弗萊迪似乎變成了血色,顯眼而又清晰。她賭對了,自己的真實在夢中是牢不可破的,身上的傷口只能影響到夢境,卻影響不到現(xiàn)實。
兩人似乎都無法殺死對方,弗萊迪總是能恢復(fù)過來,李秋君也總是能將自己的斷肢接上,兩人僵持住了。
就在弗萊迪再次瞬移到李秋君背后時,對方突然轉(zhuǎn)了過來,對著他邪魅一笑,手中直接出現(xiàn)了一面鏡子。
弗萊迪看到了鏡中丑陋的自己,他驚恐地大叫起來,肚皮開始鼓脹,似乎有臉龐和手臂伸出,正發(fā)出陣陣哀嚎聲。
和電影結(jié)尾不一樣,也許是反噬的靈魂太少,弗萊迪并沒有爆炸,他只是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掙脫開的克里斯汀三人先后逃了出來。
三個人的靈魂,似乎都露出了解脫般的微笑,在李秋君的注視下,慢慢地升上了天空。
失去靈魂養(yǎng)料的弗萊迪,一下子就變得虛弱起來,他憤怒地看了看李秋君,接著就消失了。
李秋君再次醒了過來,她繼續(xù)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好眠!
之后的幾天,弗萊迪再也沒來打擾李秋君,似乎對方已經(jīng)把她忘記。
而李秋君也不想和任何人產(chǎn)生瓜葛,她選擇繼續(xù)留在森林,久違地體驗起了獵人生活。
曾經(jīng),弗萊迪說要請她吃兔肉的,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
森林里靜悄悄的,陽光正好。
兔肉被烤的焦黃,散發(fā)出獨有的肉香,李秋君瞇眼一聞,不禁食指大開,不一會兒就將兔肉祭奠給了五臟廟。
肉飽飯足之后,李秋君靜靜地躺在吊床上曬起了太陽。太陽暖烘烘的,她很快就入睡了。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突然變得強烈起來,她用手遮住了陽光,睜開眼就是一片大海,而她竟然穿著比基尼,正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
她剛反應(yīng)過來,沙灘椅下面方就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拿著大把的符箓,向她貼來。
看到符箓,她下意識地變出了一只巨大的十字架刺出。
不堪重負(fù)的椅子直接碎裂,露出了下方那張丑陋的臉。
李秋君躲過了對方的出手,但符箓卻撒了過來,直接粘在了她的身上。
一觸即退,兩者隔著數(shù)米彼此對視著。一個身上貼滿了符箓,另一個則是胸口插著一把巨大的十字架。
兩人似乎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場面略顯滑稽。
弗萊迪并不深信東方神秘力量,李秋君也不信弗萊迪相信,而她自己更是不信洋教。
沒有宗教力量的加持,符箓和十字架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點懵。
夢又醒了。
秋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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