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暫時拒絕成為擺渡人的我開始回望過去
方臨和程楚思坐在古樸的木椅上，看著前方巨大公仔下同樣古樸的辦公桌椅，等待著賽諾爾的到來。
“那個····你是叫程楚思嗎？”
“是的。”
“我們要在這里呆多久?！?p> “不知道?！?p> “嗯····”方臨閉上眼睛冥思苦想也找不到話題，干脆嘆了口氣放棄的看向四周。
圓拱型的房間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公仔，看起來就像小孩子暢玩的游樂園一樣。
“歡迎！歡迎！歡迎！”隨著一道星塵閃亮于大熊公仔之上，金色雙馬尾卷發(fā)的美少女，穿著藍(lán)白的裙擺跳落地面。她微笑的眨著紫紅的眼睛，瞳孔之中帶著美麗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非?？蓯?。
“宇宙無敵～世界第一超級女神賽諾爾參上！”賽諾爾單腳站立雙手食指敲上，嘴巴和雙眼夸張的睜大，活力無限的喊道。
“她就是異世界入境事務(wù)處的處長，公仔女神賽諾爾?！背坛急３种瑯拥穆曊{(diào)，沒有感情的向方臨介紹道。
“沒錯！是我，是我，還是我噠～”賽諾爾旋轉(zhuǎn)身體，歡快的來到方臨的身邊說道。
“那個你好，我叫···”方臨看到她靠自己這么近，漂亮的臉龐不禁讓他害羞的縮回身子。
“不用自我介紹，我知道你的一切哦。”
“畢竟······我，可，是，無所不知的神明！”她笑著瞬移回自己的座位上，從抽屜翻出一卷古老的羊皮紙。
“我之所以和你會面，是因為我想簽下你?！辟愔Z爾將羊皮紙傳送到方臨的手中，方臨原本空空如也的雙手上，就多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擺渡人？你是想讓我當(dāng)擺渡人嗎？”方臨看著羊皮紙上轉(zhuǎn)變的文字問道。
“沒錯，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異世界入境事務(wù)處?！?p> “我可以嗎？我只是人類而已，沒有神明的能力啊。”方臨疑惑的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你愿意成為擺渡人?！?p> “我們會帶你到去神界注冊，賜予你神格的，到時候你就是半神了?！背坛荚谝慌郧逦恼f道。
“擺渡人的工資可是很高的哦，一個月一萬天神幣，我們還免費提供吃住?！辟愔Z爾緊接著說道。
“哦，好的?！狈脚R看了下紙張上，沒有啥特殊條款點頭說道。
“那你要加入嗎？要嗎？要嗎？”賽諾爾突然向她瞬移逼近，抓住他的肩膀緊迫的問道。
“額，那個··我能再思考一下嗎？”方臨有些尷尬的說道。
賽諾爾聽到方臨的話低下頭，再次抬起頭時慌張的手指朝上，眼神飄忽的說道：“這么好的條件你就不答應(yīng)嗎？還可以和你身旁這么漂亮的女神共事哦?！?p> 方臨轉(zhuǎn)頭看著身旁面物表情的程楚思，銀白的秀發(fā)下白皙的面龐，宛若冰山雪蓮一般美麗動人，內(nèi)心對賽諾爾的話表示贊同。
“確實，所以我說想再思考一下····”
“不用思考?。〈饝?yīng)吧！求求你答應(yīng)吧！”
“吶，吶，吶！我們異世界入境事務(wù)處，真的是超暖的大家庭，大家相互扶持相互進(jìn)步?！辟愔Z爾死死的抓住方臨的肩膀，粉紅的瞳孔轉(zhuǎn)動著哭泣的淚花。
“看你們的表現(xiàn)，我怎么感覺這個合同里面有貓膩?。俊狈脚R懷疑的盯著合同說道。
賽諾爾機械的轉(zhuǎn)頭，看向右側(cè)面無表情的程楚思，哭泣的一把抱住她說道：“完了他全看出來了小楚，嗚嗚嗚嗚～”
“我早就說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不像遠(yuǎn)古時代，那些信仰神明的人類好騙?！背坛寂闹暮蟊嘲参康馈?p> “你們到底騙了多少信仰神明的人，不要辜負(fù)他們的信任啊?！狈脚R嘆了口氣吐槽道。
“所以真相是什么？”
“嗚嗚嗚～百分之九十九的離職率，接近二十四小時的工作時間，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賽諾爾帶著哭腔說道。
“唉！這么危險的嗎？還好沒答應(yīng)?！狈脚R深深的吸氣舒緩驚恐的情緒，他可差點就簽下去了。
“真的沒有人了，怎么辦小楚，異世界入境事務(wù)處要關(guān)閉了?！?p> “沒事的，有我在呢?！?p> “嗚嗚嗚～你真好小楚?！?p> 方臨無語的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油膩的就像兩個醉酒傾訴悲苦的中年大叔一樣。不過長得好看就是有用，瞬間就加上浪漫濾鏡。
“好了，我現(xiàn)在要送他去中轉(zhuǎn)站了，你可以先松開我嗎？賽諾爾?！?p> “好的?！辟愔Z爾的臉鼓起氣包，就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和她少女成熟的外貌差距很大。
“我們走吧，繼續(xù)你的記憶回溯?！背坛枷蛏砼缘姆脚R伸手說道。
方臨將羊皮紙和筆收入紅色外套的口袋，握住了那白皙透亮的手，兩人瞬間就瞬移回破損的車廂之中。
“請望向右側(cè)，我們繼續(xù)回溯你的記憶?！背坛家蛔忠痪涞恼f道，平穩(wěn)的站在一旁。
方臨往右側(cè)破損的車窗外望去，那是他接近兩年的家里蹲時光。他自暴自棄的在家里瘋狂的打游戲、看視頻，在社交網(wǎng)絡(luò)上和人對噴。
突然之間列車到達(dá)了另外的站點，廣播的聲音清晰的播報道：“原點零號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zhǔn)備。”
玻璃門欄開啟程楚思黑色的靴子，踢開破碎的玻璃走出車廂，對著身后的方臨招了招手。
方臨跟上她的腳步，目光掠過那奇怪的“0”號的地鐵大表盤。二人轉(zhuǎn)過一個向右的寬闊隧道，乘著電梯來到了名為“記憶”的電梯層。
“我們要去哪兒？程楚思小姐。”方臨跟在銀白長發(fā)飄蕩的后方，目光疑惑的看著地鐵站入口處的地下平層，三四個扶手電梯在空間的四角自主轉(zhuǎn)動著。
“李心靈應(yīng)該有告訴你吧，回溯你記憶的重要節(jié)點?！?p> “那么先從····輕松點的開始?！背坛紟е麃淼剿膫€扶手電梯的中央，白皙的手指撫摸著柔軟的嘴唇思索了一番，粉紅的瞳孔看向右上的手扶電梯確定道。
兩人走入右上方的扶手電梯，隨著齒輪的轉(zhuǎn)動星辰閃爍的黑暗星海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方臨看著如此美麗的夜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過比這更加令他震驚的是一段清晰的記憶畫面，逐漸出現(xiàn)在星海之上。
“媽媽我要買這個車車！”小孩模樣的方臨坐在地上，指著遙控小轎車哭喊道。
“不行方臨！你再這樣媽媽就走了?！?p> “不是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買給你的，有時候你也需要學(xué)會放棄，不能什么都要哦?！逼梁陂L頭發(fā)的女士教育道。
“你母親對你的教育還挺不錯的。”程楚思對身旁呆滯的方臨說道。
“是的，從小時候開始，她就教會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狈脚R看著畫面上的母親音調(diào)低落的說道。
“不行，你不給···哼！我就在這里拉粑粑！”畫面里小孩方臨賭氣的脫下褲子，蹲下來就真打算這么做。
“哎呀羞死人了，方臨你這個臭小子別給店家添麻煩啊！”
“好痛，別擠我腦袋老媽！”方臨的母親憤怒的雙拳擠在他的腦袋上，但是卻沒來的及阻止他真的拉出一長條惡臭的玩意。
“你這個小孩子在做什么，怎么在我店前大便！好臭！”店主捏著鼻子走出店外，指著小方臨怒斥道。
“嘿嘿嘿嘿！我今天剛吃完咖喱飯，咖喱味的大便Q到你媽嘴里！”小方臨嘻嘻哈哈的提上褲子笑著說道。
“喂喂喂！怎么是這一段，別放了，別放了！”方臨雙手遮住眼睛，沒眼看自己小時候做羞恥事兒。
“方···臨！”方臨的母親一拳下去，小方臨直接被揍暈，隨后她就在歉意聲中買下那個遙控小車，托著小方臨走開了。
星海之中的畫面消失的時刻，方臨和程楚思也剛好順著扶手電梯，重新回到了地鐵站的入口。再那之后他們陸陸續(xù)續(xù)走過另外兩個記憶點，那些都是方臨在十歲以及十五十六的時刻的事情。
大多都是些日常生活之中極為開心，以及極為后悔的點。方臨看著這兩個記憶點，回想著他快樂的初高中生活。他從小時候的頑劣到逐漸長大后的品心端正、熱愛生活，這些都和父母不無關(guān)系。
尤其是從小養(yǎng)成的自律習(xí)慣，讓他在高中總是保持著亮眼的成績，時常處于年級的前幾名，完全可以輕松選擇很好的大學(xué)。
只是····那最后的記憶點，方臨在走向那左下方的扶手電梯前遲疑了腳步。
程楚思看出了他的異樣，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說道：“我們走吧，有些事情你總歸是要面對的?！?p> “嗯?！狈脚R點點頭，兩人走入最后的扶手電梯里，對最后的記憶點進(jìn)行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