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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胖子,別弄死了,一名死神,二兩雪花銀呢!”范赦急忙上前提醒道。
“我那個沒死,你們打的那個已經(jīng)沒了氣息?!蔽簾o極連忙說道,他和范赦靠著這一系列手段陰過不少死神。
雖說手段有那么點(diǎn)不光彩,可對付盜魂賊,那就不算什么。
“兩位,在下李珍妮,謝過二位相助?!?p> 李珍妮單手握著劍柄,劍尖朝下,她向著范赦和魏無極拱了拱手。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魏無極連忙說道。
跟在范赦身邊學(xué)了不少成語,雖然依舊不認(rèn)識字,但會成語就行啦……管他那么多呢!
至于成語對不對,那并不重要。
范赦探了探兩名死神的氣息,浮在空中的那名確實(shí)死了,好在死神的尸體也值錢,兩百枚十殿通寶一具。
“范赦!”
牽著五名新魂的黑無常站在范赦跟前眼睛眨了眨,她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
聲音有那么點(diǎn)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范赦抬頭朝著跟前的黑無??戳诉^去。
站在陽光下的黑無常陳甜甜兩只手緊緊地拽在小腹前,臉上的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齊耳短發(fā),笑容甜美。
“陳班長!”
范赦有一絲意外,他緩緩站了起來,早前去鷺門大學(xué)時,他便知道了陳甜甜的死訊,如今的相遇,他只覺得好不真實(shí)。
“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見你!”
半年前范赦的突然死亡可是讓班級上不少的同學(xué)大吃一驚了一段時間,當(dāng)初,陳甜甜還為此哭過,如今的相遇,她覺得很夢幻。
“甜甜,你們生前認(rèn)識?”
范赦,拘魂所里面少有老鬼不認(rèn)識名鬼,其身份背景是其次,通幽中期的范赦和魏無極搭檔居然可以月月穩(wěn)在前百甲的排名之內(nèi)。
這一穩(wěn),半年之久,讓大部分老鬼們都覺得匪夷所思。
為此,局里面多有言傳是鐵血判官怕丟面子給了范赦化身級別的魂寶傍身,如今見到范赦本尊,李珍妮心里便有了最真實(shí)的答案。
沒有什么化身級別魂寶,有的只是鐵血判官以前使用過的上品魂器,斬鬼劍。
“我當(dāng)初在鷺門大學(xué)校門口發(fā)現(xiàn)你也遇到了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去投胎呢!”
打量著陳甜甜,不真實(shí)感充斥著范赦整個人。
“我沒有!”
再陳甜甜還想拉著范赦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他們四個的尋魂盤同一時間震動!
把斬鬼劍固定在背上,范赦拎起新魂回頭朝陳甜甜說道:“班長,回見!”
說罷,他便和魏無極朝著尋魂盤的指針方向快步跑去。
望著范赦的背影,陳甜甜不自覺的向前邁了一步,隨即又把腳給縮了回來。
“甜甜,你和他很熟?”
李珍妮來到陳甜甜的身邊問道。
陳甜甜幽幽的嘆了口氣,她和范赦已經(jīng)將近一年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和范赦熟不熟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
“李姐,我和他是同學(xué),算是好朋友吧!”
李珍妮“哦”了一句,她一臉?biāo)匀?,鬼魂在?zhí)行任務(wù)的途中恰巧遇見生前的同學(xué),這確實(shí)能勾起鬼魂的諸多回憶。
不過話又說來,陳甜甜和范赦一個上夜班一個上白班,想要再次相遇,那幾率實(shí)在是太小了!
…………
凄厲的哭聲不斷,范赦和魏無極從里面拉著一名小老太太出了墻壁。
上班才剛過一小時,便收獲了兩名死神和一名新魂,雖說其中有一名死神已經(jīng)死了,可這并不影響尸體沖算業(yè)績。
“小伙子,你們慢點(diǎn)。”
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佝僂著腰,坐在輪椅上的她許多年未走過路,當(dāng)下步行蹣跚又困難。
瞄了眼緩步行走的小老太太,范赦想找一輛推車直接給她裝進(jìn)去,這太影響作業(yè)了。
“黑大哥,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啊?”
來人間拘魂,若是在沒有新魂的情況下,范赦和魏無極一般都是找個一個偏僻舒服的地方先貓著,然后在伺機(jī)而動,這樣作業(yè)多少能保護(hù)自身的安全,個別時候還能陰到盜魂賊,一舉兩得。
“嗯!”
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范赦伸手遮了遮陽,隨即說道:“找一顆陰氣重一點(diǎn)的樹,今天是太陽天,小心為上!”
“好嘞!”
提到休息,魏無極不敢含糊,左手拎起死神,右手拎起小老太太,他朝著陰氣重的地方快步跑去。
六月的天,太陽大,人間溫度高,人怕熱,鬼怕陽。
魏無極拎著新魂和死神在一顆榕樹下落腳。
范赦記好附近的路線便也來到了榕樹下休息。
這里離城隍廟不是很遠(yuǎn),就幾步路的距離,但這里的城隍廟不是主廟,東甌王少有時間會在這里。
路過的日游卒見到坐在榕樹下打盹的魏無極和范赦都會象征性拱一拱手。
日夜游卒為鬼卒,探查城市周邊有沒有的邪祟或者妖精是他們每日的任務(wù)。黑白無常為鬼將,上人間拘魂下地獄是他們每天要做的任務(wù)。
兩者的工作性質(zhì)相差無幾,忙起來便是腳不沾地,閑起來便是四處游蕩。
有一隊(duì)路過的日游卒閑來無事便停在了范赦和魏無極所在的榕樹下,他們同時朝著范赦和魏無極拱手示意,其中一名日游卒說道。
“黑使者,白使者,你們靠的地方是溫州城的樹王!”
路過的車輛人來人往,范赦略顯錯愕,他馬上站了起來。
“不應(yīng)該吧!我沒感覺到妖精的氣息?。俊?p> 仔細(xì)探了探,范赦確認(rèn)自己沒有感覺到樹精的氣息。
“黑大人,你是感覺不到的,前段時間城東的山林大火,樹王為了救火死在了火災(zāi)之中,如今這棵樹是新的樹王?!?p> 每座城市里面都會一種市樹,市樹之中最具有靈性的那顆樹便是樹王。范赦和魏無極如今靠著的這顆樹便是這座城市里面的新樹王,現(xiàn)在其雖然沒有通智。
但、其潛力無疑是巨大的。
“白胖子,還不快拉他們起來!”
沒有眼力勁的魏無極依舊四仰八叉的躺在樹下打盹。
小老太太聽到這顆榕樹是本城里面的樹王,她立馬起身朝著榕樹行跪拜之禮。
不久前城東的大火是在夜間發(fā)生的、火光沖天,小半個城市的人都有看見。生前她就迷信,更何況是當(dāng)下這種情況呢。
見魏無極一直沒有起身的意思,老太太過去用腳踢了踢魏無極。
“哎呀,小伙子,這棵樹可是樹王啊,你怎么能躺在這里!'哇寄'!………”
在小老太太的謾罵之中,魏無極訕訕的起身,難怪這么舒服,原來是樹王??!
對于魏無極找陰涼處的技術(shù),范赦不得不佩服,第一次是程公,其次又有無數(shù)次翻車現(xiàn)場,現(xiàn)在是樹王。
范赦感覺這樣下去很危險,若今天遇見的樹王是個暴脾氣,還不得白挨一頓胖揍。
“兩位,在下和白使者初來貴寶地,不知此樹乃是新王,多有冒犯,還望海涵?!?p> 城隍和樹精皆是城市的守護(hù)神,兩者之間的淵源很深,比起第一代黑白無常的淵源還要深不少。
“黑使者,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樹王很溫和的,它是喜歡有東西到它陰影處乘涼的。我和我得兄弟只是見黑使者和白使者無事便特意過來搭話的!”一名日游卒說道。
“今日確實(shí)是無事,所以便在樹下乘涼,兩位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吧!”范赦爽快的說道。
他其實(shí)挺想去弄一個夜游卒的面具過來戴的,出面在外拘魂,遮臉很重要。
“近日晚間的盜魂賊甚是猖獗,這幾天夜游卒損失慘重,黑使者和白使者若是倫值到夜班,還請務(wù)必小心?!比沼巫湔f道。
“這里有東甌王鎮(zhèn)守為何還會有這么多盜魂賊。”范赦問道。
日游卒的爽快出乎他的意料,范赦對于人間消息知道的本來就不多,和日游卒交談,可擴(kuò)充見聞。
當(dāng)然,這肯定不是免費(fèi)的,范赦自然也會透露一點(diǎn)關(guān)于陰間的消息,但尺度不會太大,都是些鬼盡皆知的。
“華東雖有東甌王鎮(zhèn)守,可也就只有這么一個東歐王??!”
要知道,城隍廟的編制、日夜游卒皆是鬼卒,文武判官則是鬼將,然后便是根據(jù)鎮(zhèn),縣,市,省逐一等級劃分城隍的修為低和高。
溫州有八境的東甌王,這已經(jīng)算是于僅次華夏主城燕京城的信國公文天祥了。
“現(xiàn)今樹王隕身于烈焰之中,東甌王獨(dú)自守這么大個城還是太難了!”
王攆速度雖快,可死神卻是天上撒豆子那般躲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對于源源不斷的盜魂賊東甌王也是力不從心,現(xiàn)今沒有樹王的協(xié)助,更是應(yīng)接不暇。
“那,樹王何時會重新哺育這座城市!”
范赦瞄了眼這顆兩人環(huán)抱粗的榕樹,沒有樹王的情報,東甌王獨(dú)自肅清來犯的盜魂賊確實(shí)忙不過來。
“很難說,妖精不比人間修士,更何況是樹精?!?p> 樹精的修煉速度可以熬天,想要樹精證道,那就得等,隕身火災(zāi)中的樹王壽澤萬載,可期終究沒能抵御過熊焰。
“節(jié)哀!”范赦朝著兩名日游卒拱手道。
日夜游卒生前一般都是本地人,死后則守護(hù)城市。
日游卒嘆了口氣,隨即問道:“人間不提也罷,黑使者可否說一說地府近日情況?!?p> 日游卒問的很直接,他沒有藏著掖著,日夜游卒和黑白無常交換消息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全國幾百個城市,像此類置換消息的事情,每天都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