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了,徐浩然從張麗麗家出來,打著手電筒回家。
雖說是農歷初十,天上有月亮,但因為有云,所以月亮并不是很明朗。
加上回家的路都是竹林路,路又彎又窄,徐浩然怕有蛇出沒,因此一路打著電筒走。
可還沒走出幾步,劉芳也打著一只手電筒在前面攔住他,聲音怪怪的問道:
“路浩然,天那么晚了,你到人家張寡婦家去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的道理嗎?
別的男人躲都躲不及,你倒好,大晚上的往人家家里跑,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嘞?”
“我說劉芳同學,你別往歪了想好不好?張麗麗家的小三子肚子疼的很厲害,叫我去幫他看一看,僅此而已。
一個寡婦,我能打她什么主意?亂彈琴?!?p> 徐浩然用手電筒晃了晃劉芳漂亮的臉蛋兒,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雖說是寡婦,但人漂亮??!二十多歲的女人,正是有魅力的時候,你敢保證,她沒有驚艷到你嗎?”
劉芳說話陰陽怪氣,還文縐縐的,當年的初中畢業(yè)生也不錯,算是有點兒文化了。
但徐浩然聽了她的話卻渾身不舒服,送過去一個白眼哼道:“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心里哪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人家小三子肚子痛的都差點兒閉氣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像話嗎?”
“哦,原來這樣啊,對不起,怪我想多了,浩然同學,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那么美,我睡不著,要不你陪我賞月好不好?”
劉芳轉變的倒挺快,只見她含情脈脈的走過來,想要拉住某人的手臂。
徐浩然卻趁機走開了一步,大煞風景的說:“天上那么厚的云,哪有什么月亮???還美,美個屁!
再說時間也不早啦,明天還要干活兒,現在春耕生產得抓緊,很累的,所以趕緊回去吧,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徐浩然說完擺了擺手,打著手電筒徑自回去了。
劉芳沒想到自己熱臉竟然踢了個冷屁股,氣得臉都白了,站在那兒好久沒反應過來。
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沖著徐浩然遠去的背影哼了一聲,輕輕的罵了一句:“狗日的就是一個蠢貨,榆木疙瘩,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p> 說完打著手電筒回去了,劉曉芳的家就在路旁邊,隔著一個院子而已。
正因為離得近,所以徐浩然′在張麗麗家門口說話的時候,她剛好在院門口張望,所以聽到了。
不管什么時候,不管貧窮富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也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標。
總想要找尋自己的幸福,但很多人忙碌一生,最后也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
幸福到底是什么嘞?
現在徐浩然躺在床上就是這么想的,首先得把茅草屋換掉,這玩意兒白天漏太陽,晚上漏月亮,下雨天就漏雨。
而且熱天會有很多毛毛蟲掉下來,如果剛巧掉到脖子上,會立馬起兩個大疙瘩,又痛又癢,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呀!
經歷過后世的繁華,再次面對這種殘酷的環(huán)境,徐浩然同學連睡覺都在想,得盡快改變這種環(huán)境。
可怎么改變呢?
只能發(fā)揮自己釣魚的優(yōu)勢。
當年長江里面的魚很多,而江里的魚特別的鮮美,拿到市場上也能賣個好價錢。
主意打定,徐浩然決定來個公私兼顧,白天安排好生產隊的事情,早晚和中午收工,盡量抽時間到江邊釣魚。
可以先沿著比較近的江邊溜達溜達,觀察河水的流向,有沒有背彎的地方?
另外靠近江邊,有沒有石頭多的地方?因為憑他前世釣魚的經驗,想要釣到魚,可不是隨便選個地方都可以的。
這里面的學問很大。
除了魚餌非常講究,魚竿魚線也不能馬虎,再就是要選好下釣的地方,這是能否釣到魚的關鍵。
學問就在這里呀!
西南地區(qū)的春季,總是陰雨綿綿的,所以林浩然早上起床感覺有點冷,才知道又下雨了。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睡著,所以后面睡得特別沉,夢中回到了穿越前,和自己的媳婦兒纏綿了好久。
要不是天亮了,幾聲雞叫把他吵醒,他都不愿意醒來呀!
夢中的日子太爽了,媳婦的肌膚又白又嫩,小手特別的柔軟,有點兒微微偏胖的她,整個感覺珠圓玉潤,手感特別的好。
可惜,如今已是好夢難圓,只能留下長長的遺憾。
而現實的世界,除了貧窮忙碌,每天臉朝黃土背朝天,徐浩然還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
當然都是生產隊的。
早稻秧苗已經快要插完了,還有一些零星的地方。
所以一大早,社員們剛扛著工具出來,徐浩然就大聲的安排:
“今天全部都不用寄件了,都計時,秧苗還有少量沒插,去幾個人就可以了,其余的人和婦女一起,在旱地除草施肥,男的挑糞,女的除草。
另外,明天派6個人到供銷社買肥料,我除外,另外安排五個。
人員名單我晚上公布,其余的該干啥繼續(xù)干啥?大家都抓緊點,現在是關鍵時刻,辛苦大家啦!”
徐浩然安排完大家的活兒,自己帶了幾個人去插秧,其余的都跟婦女一起干活兒去了。
生產隊雖說加起來有一百七八十個人,但出工的也就四五十個而已。
另外有一些婦女在家里織草席,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的在家里帶孩子,其余的除了輟學的那一波割牛草以外,大部分都上學去了。
反正一句話,吃飯的人多,干活的人少,除了干包工,平常能夠積極干活的人就更少。
干了幾天隊長的徐浩然心里明白,貧窮不是沒有原因的。
幸好大鍋飯的日子,再過兩三年就要打破,如果長期這樣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堅持住。
反正這該死的隊長,他是一天也不想當了,不過甩不掉沒辦法呀!
當年還沒有什么辭職一說,最流行的詞,就是撂挑子不干了。
不過想他想撂挑子,生產隊的社員不同意,只能繼續(xù)把這破隊長當下去。
不過既然干,就得要干出個名堂,所以他在不影響生產隊抓生產的情況下,計劃搞點兒副業(yè),增加一點經濟收入。
等過年結算的時候,大家既有飯吃,又有錢收,該有多爽啊!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一個一窮二白的生產隊,搞什么副業(yè)嘞?
釣魚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不可能讓全生產隊的人都去釣魚吧?
再說,他們沒經驗,想釣也釣不到。
想到釣魚,徐浩然終于想到了一條路,養(yǎng)魚。
生產隊有一個大水庫,還有幾口堰塘,平常都是散養(yǎng),沒人管,所以也沒什么收入。
他覺得應該在這上面做點兒文章,現在是春天,多投放的魚苗,加強管理,過年的時候就算賣不了什么錢,每家每戶分幾斤魚也好哇。
宇宙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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