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知道于知這是情緒崩潰了,故意挑著嗓音逗她:“于知,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是真的要罵你……再哭下去,你就要變成小花豬了?!?p> 于知撲哧一下,笑哭了。
盛延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心里不禁咒罵著臟話,尋思著這哄人真他媽累!
于知帶著股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盛延,對……不起?!?p> 盛延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對不起我什么了?要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就別哭了?!?p> 于知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
但她的眼眶還是紅彤彤的,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欺負(fù)過一樣。
盛延不禁在心里罵了聲草,克制地別開了視線,他最不見得的就是于知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盛延有點受不了,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行了,別磨蹭了,你還回不回家?我背你到校門口吧?”
于知遲疑了一兩秒鐘,緩緩點了下腦袋,看這意思應(yīng)該是要他背了。
盛延在前面半蹲下身子,等著于知上來。
于知慢吞吞地爬上了盛延的背,手環(huán)住他,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脖頸那兒,表現(xiàn)出對他很依賴的樣子。
盛延無奈地扯唇笑了下,余光瞥見在后面看戲的蔣時洲,叫了他一聲。
蔣時洲很快就跑過來了,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們倆,心里尋思著,他們倆發(fā)展得可真快!
這就明目張膽地蹭在一塊兒了?
蔣時洲面上不動聲色,裝模作樣地問道:“延哥,你叫我干什么???”
盛延直接就吩咐了他:“你回去,幫我把鋼管捎上,明個兒我要拿去修一下?!?p> 盛延那根鋼管其實是類似于機器一樣的玩意兒,只不過制作的材料比較特殊,需要定期維修。
蔣時洲偷偷看了眼趴在盛延背上的小學(xué)神,應(yīng)了一聲得嘞,立馬跑回去了。
于知乖乖地?fù)е⒀拥牟弊樱÷暤馗皆谒叺驼Z:“盛延,你……為什么會拿鋼管來學(xué)校???”
在于知的印象里,只有那種壞學(xué)生才會接觸鋼管那種東西。
可在她眼里,盛延不是壞學(xué)生,他很好,好得過分。
聽著小姑娘在自己耳畔低喃的乖軟嗓音,盛延不自覺地滾動了下喉結(jié)。
他嗯了一聲,啞著嗓音說:“喜歡……所以就帶來了。”
那根鋼管,是盛延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實驗品。
盛延又聽到了于知小聲地說了句“好吧”,甜甜的嗓音依舊很軟。
就……很容易讓人動心。
盛延一直背著于知走到了校門口那里,于識在等著。
他看到一個男生背著自家妹妹從學(xué)校里走出來,眸色微沉,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果然,學(xué)校里有人肖想著他妹妹……
于識的表情冷了下來,猶如凜冬將至,他看著別的男生背著妹妹那一幕,覺得十分刺眼。
等他們倆走近了,于識才認(rèn)出來,那個男生就是盛延,上次……也是他。
于識對盛延沒什么好臉色,擺著一張臭臉,凌厲的目光停留在他們的親密接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