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被丟在地上的新鮮玫瑰扔進(jìn)垃圾桶。
陳最拎著飯盒敲開了趙婉柔家的大門。
在門開后,他熟門熟路的換上拖鞋,將飯盒放在了電視前的矮桌上,然后又去廚房拿起了已經(jīng)算是他專屬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喝。
穿著T恤短褲的居家裝的趙婉柔也很自然,在給陳最開門后,她直接撲倒在了沙發(fā)上。
一雙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之中,頭發(fā)披散在后背白色衣服上,她雙手想要徹底張開,可惜沙發(fā)上地方不夠大,不然她一定會擺出了一個大字形。
“剛才外面的事你看到了嗎?”
靠在廚房拉門旁,陳最一邊喝著水一邊問。
趙婉柔想了想,翻了一下身,將自己的俏臉對向天花板:“看到了。”
“什么感想?”
趙婉柔笑容洋溢:“沒什么感想?!?p> “行吧...”
“希望這是最后一天,我以后真不想在看到他們了?!?p> “呃,不是不關(guān)心嗎?”
“關(guān)鍵煩啊?!?p> 陳最:“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畢竟...她都亮菜刀了..”
趙婉柔這時津了津鼻子,做小狗狀:“也是,不提了他們了,今天買的什么,聞著挺香啊..”
看她的樣子似乎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陳最問:“你今天怎么了,這么開心?”
說著,他走了過去,坐在了趙婉柔的對面,順手打開了塑料袋。
趙婉柔一邊看著里面餐盒,一邊道:“我決定不干了,明天就關(guān)店出兌?!?p> 陳最的手停住了所有動作,他抬頭:“啊?”
趙婉柔:“別這么驚訝,我早就不想干了。”
陳最:“為什么???”
趙婉柔輕松的回答道:“我想啊,一輩子其實很短,我想趁著我年輕的時候,多出去走走看看,關(guān)鍵啊,再過兩年我就老了,可能就走不動了?!?p> 聽到這句話,陳最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
然后他的止不住大腦開始飛快轉(zhuǎn)動,做了一個簡單的計算。
不提他記得第一天上班時,店鋪至少收了近五千,刨除費用以及本錢,粗略估計至少盈利一半以上。
就是這幾天因為店面不太平影響了生意,但在老客戶的補(bǔ)貨,以及少數(shù)新顧客的加持之下,一天也能有個三千的收入,怎么也能賺個一千多。
在生意不太好的情況下,一天利潤至少一千多,這對從沒掙過什么大錢的陳最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而彈幕也曾分析過,在國民消費水平日漸上升的今天,服裝行業(yè)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算得上是光明。
即便未來有電商和網(wǎng)購的加入,但因為物流問題,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才能打通下沉市場。
趙婉柔的店又恰恰是批發(fā)給松城附近的諸多縣城的批發(fā)鋪子,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這家服裝批發(fā)店,只要在選品上不出現(xiàn)太大的問題,正常運作,趙婉柔未來十年即便不會大富大貴,也會遠(yuǎn)超一線小康的經(jīng)濟(jì)水平。
這種鋪子...能說不干就不干了?
“別呀,姐姐,你確定不是一時興起嗎?要不我陪你打會游戲?”
趙婉柔搖了搖頭:“別,就這么決定了,盡快關(guān)門大吉!”
陳最:“這么草率的嗎?要不要聽我把話說完?”
趙婉柔盤坐,看著神色認(rèn)真的陳最:“行,你說,邊吃邊說唄?!?p> “別吃,別吃,聽我說完?!?p> “你說...”
陳最:“老板姐姐,您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您知不知道您這鋪子有多掙錢,以后大概率也會很好的啊..”
“就這?”
陳最咳了一聲:“那我給您來點形象點的比喻?!?p> 趙婉柔雙手叉腰:“行,我看你能給我比喻出什么花來。”
陳最雙手放在了膝蓋上,彈幕全面啟動,輕聲道:“咱先來算一筆賬,咱店一天能有多少凈利潤。”
這個趙婉柔當(dāng)然比剛來幾天的陳最熟悉的多:“看淡旺季,換季的時候會好一些,季末的時候會差一些,平均下來一天兩三千沒差不多了,關(guān)鍵鋪子不算特別大....”
“咱就按兩千算,姐,你知不知道松城今年房價多少,一平也就兩千多...”
趙婉柔搖了搖頭:“這我倒不太關(guān)注?!?p> “也就是說,你一天就能掙一平,一年下來三百六十五平,能買兩套快二百平的大房子,至少買七套五十平的房子!”
“……”
“也是按這個數(shù)字算,現(xiàn)在黃金200多點一克,您一天就能買十克,一年能買3650克...”
“一根金條平均116克,您這一年三十多根金條不香嗎?”
“還有...”
趙婉柔一抬手:“等一下...”
“怎么了,回心轉(zhuǎn)意了?”
“比喻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比喻了”
陳最‘咳’。
趙婉柔瞪了他一眼:“你算的這些都沒刨除吃穿用度,要知道姐姐的消費水平也挺高的...”
可不嘛,就那一個游戲房里的各種設(shè)備,即便放在十年后,也是多少男孩子的夢想。
陳最哀嘆:“可無論如何,這么算下來,姐你也算是一年六七十萬的人啊,這年頭滿松城,有多少人家一輩子都掙不了這個數(shù)...我想說的是,您得珍惜啊,不能腦袋一熱,就不干了,”
趙婉柔卻搖了搖頭:“還真不是腦袋一熱?!?p> “我就不提干服裝這一行怎么辛苦了,只要在這個社會上打拼的人,人人都累,人人都辛苦?!?p> 陳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趙婉柔這時卻話鋒一轉(zhuǎn):“關(guān)鍵,是姐姐我...真不缺這一年六七十萬啊....我干嘛要這么辛苦啊...”
陳最呆了片刻:“???”
說著,趙婉柔若有所思:“這事,可可也是知道的,算了,我說吧...”
陳最:“....啥事?”
趙婉柔一昂首,看著陳最,雙手一攤:“我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這一整棟樓都是我的...”
陳最聞言,表情逐漸...
他驚異:“一樓到六樓,一共十二戶都是你的房子????”
趙婉柔搖了搖頭:“你說的是一個單元,我說的是一棟,一棟是三個單元,三個單元一共是三十六套,減去我住的這套兩套并了的一套,應(yīng)該是三十五套?!?p> 陳最徹底凝固。
在他眼前的世界里一切都徹底定格,除了彈幕..
【臥槽,《我的神豪姐姐!》】
【姐姐,姐姐,您腿上還缺掛件兒嗎?】
【我終于明白西裝鮮花男為啥這么癡情了...】
【咱就說,陳最咱一整個啊,要不就當(dāng)個小白臉吧?】
【介誰遭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