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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破煞人

第二十一章 不懼惡虎

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破煞人 難隱之言 2561 2021-11-06 11:05:00

  陳羽對渡口的規(guī)矩不甚清楚,聽那管事說沒船也不在意,于是又跟涂元大包小包地沿著河往下游走去,那地方有一片蘆葦蕩,是約定俗成的私船搭乘點。

  可他們略略一看,蘆葦間只有些許空船,被綁在岸上晃蕩著,不見任何人影。

  “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涂元本是不想主動說話的,可他見到此間景象,擔(dān)心今日無法順利渡河,不由心中發(fā)慌,便希望唯一陪伴他的“長輩”能夠出言安慰一番。

  陳羽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別慌,總有辦法的?!?p>  涂元見他還在笑,忍不住感到有些忿怒,黑著臉道:“你自然不慌,可我必須在今日去武院報到,此處若無渡船,就只能去更下游的渡口,日落之前根本不可能到下寧縣?!?p>  他越說越是沮喪,猛地揮舞了一下手上的包袱泄憤。

  陳羽輕輕嘆了口氣:“那你慌張發(fā)怒就能有船了么?”

  涂元轉(zhuǎn)過頭,緊緊盯著他,半是委屈,半是生氣。

  “你想想,現(xiàn)下只有你我二人同行,且你自己不過十來歲,尚且沒有獨自過河的能力,若把我得罪狠了,甩手走人,情況豈不是更加糟糕了?”陳羽舉目四望,尋找渡船。

  若把身旁的換成別人,他根本懶得說這些道理,能耐著性子說幾句,完全是沖著涂虎的面子。

  涂元聽了他的話后,并沒有馬上理解,反倒說:“你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看你回去怎么跟我爹交代?!?p>  陳羽停下了腳步,側(cè)頭說道:“如果我真敢呢?最壞的情況是你爹與我交惡,你去不成武院,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沖動地胡亂發(fā)脾氣?!?p>  涂元愣了愣,雖然心里很不爽,但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再思考一番,甚至覺得很有道理,可礙于面子又不好意思道歉認錯,便沉悶下來不再說話。

  陳羽并非小肚雞腸之人,不至于非得跟個孩子置氣,也不多說什么,繼續(xù)尋找渡河的方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人終于在一片茂密的蘆葦之間看到了一艘小船,有個披著蓑衣的男人正在系船。

  “船家!等一下?!?p>  陳羽見了自然不能放過,連忙出聲,“我們要過河,請問出船嗎?”

  那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又把頭低回去擺弄手上的繩索:“不出,近日河上不太平,你看周圍哪還有船渡河的?!?p>  一聽這話,涂元又急了,下意識地望向陳羽,寄希望于他能想個辦法,完全沒有意識自己對這個被他看輕的年輕人產(chǎn)生了一絲絲依賴。

  陳羽連忙跑過去,到了男人身邊蹲下,笑瞇瞇地說道:“老哥,我們有急事,麻煩行個方便,價錢好商量?!?p>  那人只是擺手:“不渡不渡,你自己想辦法吧?!?p>  “哎?!?p>  陳羽拉過住他的胳膊,伸手從錢袋中掏出一粒散碎銀子,大約有一錢多,“夠么?”

  那男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拒絕了。

  “再加一錢可以了吧?”

  陳羽沒辦法,只好使用鈔能力,兩錢銀子對普通人來說可不少了,更是遠遠超出了正常的渡河價錢。

  撐船的男人好似沒能抵抗住銀子的誘惑,不情不愿地招呼兩人上船。

  涂元的臉上終于有了些笑容,望向那個年輕的背影時,眼神卻多了幾分復(fù)雜的色彩。

  今天出門前,他親耳聽到自己的老爹跟陳羽爭執(zhí)了好半天,后者最終都沒有收下涂虎的錢,也就是說,這兩錢銀子的渡河費,是陳羽自己出的。

  涂元正出神,忽然感到身下一陣晃動。

  船開了。

  陳羽從沒在真正的大河上坐過這種扁舟,感覺有點新奇,舉頭張望著河面景色,煙波裊裊,卻不太遮擋視野,清涼的風(fēng)吹過,令人渾身舒泰。

  “客人坐穩(wěn)了,到了河上切莫亂動,小心……翻了船。”

  男人已經(jīng)用長篙將船撐出了岸邊,此時換了雙槳,坐在船頭讓小舟緩緩滑向河中心。

  陳羽隨口問道:“老哥,我瞧河上無風(fēng)無浪的,你怎么說不太平呢?”

  對方一邊劃船一邊答道:“自然是大肚煞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近日似乎有新來的在附近活動,數(shù)量還不少。”

  陳羽嘿了一聲,開始盤算有什么辦法能把這些大肚煞都抓來。

  沒過多久,船也到了河面正中,兩名乘客在船后方昏昏欲睡。船夫也終于不裝了,站起身,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短刀。

  “你要干什么!”

  坐在船尾的涂元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驚叫起來,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震驚,聲音很是尖利。

  陳羽抬起眼皮,還是帶著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微笑:“我當時就覺得你撐船的動作有點僵硬,看來你這身份果然是假的,而且是沖著我來的?!?p>  船夫擰了擰脖子,向船艙這邊走來:“馬后炮放得倒挺快,你若是早就知道,為何還上船?”

  陳羽沒回答,反問道:“你這船艙里涂了東西對吧?”

  “軟骨香,一境之下,只是聞一聞便會手足發(fā)軟,一點內(nèi)勁也使不出。干我們這行的,都會盡量讓事情變得簡單,雖然打聽過你只是下境,但可別指望我輕敵大意?!?p>  船夫說起自己周密的準備,難免露出些許自得。

  陳羽豎了豎大拇指:“業(yè)界標桿?!?p>  涂元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zhàn),既是暗自佩服陳羽的淡定,又害怕兩人今天真得死在船上,而且從事實上看,這大概率要成真。

  且不說他二人是否中毒,但從修為來講,這船夫不受軟骨香影響,定然是一境以上,而他自己只不過是被武院勘定了習(xí)武天賦,其實只有個底子在那,僅僅算是邁入了下境的門檻。

  陳羽也不過是下境,面對這個有備而來的專業(yè)殺手,定然不是對手。

  少年心里緊張萬分,手也有些發(fā)抖,可一股狠勁兒上來了,竟沒有輕易放棄。

  “毒藥涂在船艙,我在船尾,中毒輕,勉強還能動彈,待會趁他不注意,突然偷襲,說不定有機會!”

  涂元暗自在心里做了計較,伸手摸了摸布靴,確認涂虎不顧他老娘勸阻,執(zhí)意塞給自己防身的匕首還藏在那里,感覺平靜了些。

  船夫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走到了陳羽的身邊蹲了下來。

  “等等。”

  陳羽忽然開口,“總得讓我死個明白,誰派你來的?”

  對方卻冷笑了一聲:“行規(guī),說不得。下輩子注意點吧,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他抬起手臂,眼看就要將短刀刺入陳羽的胸膛。

  涂元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焦急起來。

  船夫蹲在陳羽身側(cè),是面對他的,這并不是偷襲的絕佳時機,最好是再等一會,讓船夫來到他的身邊,出其不意地驟然暴起。

  “可若等到那時候,陳羽就已經(jīng)死了?!?p>  涂元咬牙,腦中天人交戰(zhàn)。

  “好了,上路吧?!贝虻恼Z調(diào)很平靜,短刀直直刺出。

  “哈?。。 ?p>  涂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股熱血上涌,手腳自己就動了起來,猛地撲向了船夫。

  后者反應(yīng)極快,看到身側(cè)襲來的身影,冷笑一聲:“不自量力,我便先解決你?!?p>  他畢竟是職業(yè)殺手,手腕一翻,短刀立時調(diào)了個兒,反手向涂元扎了過去,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遲滯。

  已經(jīng)飛撲到半空的涂元看著視野中越來越近的寒鋒,心里全是絕望,他終究還是低估了一境武者,職業(yè)殺手的實力。

  此刻暴起的力道將全部化為待會被刺穿的能量,而他年輕的一生就將在此刻停止。

  也就是在這時候,少年忽然看到,一只手從船夫旁邊伸出來,緊緊攥住了對方握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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