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形意武館。
崔清河等崔家人匆匆而來,他見上首的馬寶國神瑩內斂,氣勢不凡,明顯功夫有成,他忙躬身道:
“恭喜馬大師神功大成!”
“嗯!”
馬寶國緩緩睜開眼睛道:“只是略有小成,還未大成,可惜時間不是很充裕,要不然,我會踏入武道中最難得的宗師境界,達成圓滿?!?p> “世間有內勁武者,再之上,便是宗師!”
“想要成為宗師,得需要將自身的武道磨練到極致,才會擁有無上的威能?!?p> 崔清河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
因為馬寶國所說的,是武道最高層次的機密,一般人根本無法觸及,也只有馬寶國這種武道榜第一的人物,才知曉。
“馬大師,我聽那秦山河殺你兩位弟子,他真是該死?。 ?p> 崔清河憤怒道。
他的父親崔有才,也死在了秦山河手上。
此仇,不共戴天。
“馬大師,秦山河先殺我父親,又殺你弟子,您千萬別放過此人,不過,約戰(zhàn)之事,還希望馬大師謹慎而行,別被秦山河那卑鄙小人算計?!?p> “算計?”
馬寶國嗤笑一聲,猛的站起身來。
那一瞬間,鋒芒畢露,威壓四方。
“以為學幾手功夫,就了不起了?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他也配算計我?”
馬寶國說著,猛的一跺腳。
轟然之間,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十數(shù)米的地面,盡數(shù)炸裂,無數(shù)蜘蛛網般的皸裂,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出。
“這這?”
崔清河瞠目結舌,震撼的無以復加。
馬寶國僅憑一腳之力,便造成這么大的破壞,實力是何等可懼可怖!
“行了,約戰(zhàn)還有三天,今日我便出關,趕往江城,親手擊殺秦山河?!?p> 馬寶國淡淡擺手,轉身離去。
“恭送馬大師!祝馬大師旗開得勝!大仇得報!”
崔清河跪地俯首,心中快然。
面對實力強勁的馬寶國,秦山河必死無疑。
……
與此同時,江城市郊,閣樓中一老者沉聲道:“你說沈家的事,全被仁藥堂的秦山河破壞了?”
“是的,老爺,那秦山河治好了沈老爺子的病,又趕走了鬧事的病人。”
吳大夫顫顫巍巍道。
“廢物!”
老者怒罵,他沒想到秦山河會插手。
不過不要緊。
“秦山河想幫沈家?他自身都難保了,也罷,我本不想這么快和仁藥堂正面相對,但那秦山河明顯沒把我萬家放在眼中,那就別怪我了!”
老者目光陰沉:
“不用著急,那秦山河和馬大師的生死約斗要開始了,我等著他死,我萬家便當之無愧的成為江城第一醫(yī)館!”
……
沈婉儀并沒有感覺到危機的到來,在過戶奶茶店后,她不由疑惑看向秦山河道:
“你說,是什么人想要害沈家?按理說,沈家也不會得罪什么人???”
秦山河搖搖頭:“我雖不知道什么人要害沈家,但這江城,接下來不會平靜了?!?p> 他抬頭。
此時江城陰雨綿綿,黑云壓城。
關鍵是,江城內,似乎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這些人,實力很強,都是武道高手。
他們看自己的目光,隱隱帶著敵意。
下午,兩人回到仁藥堂。
剛到仁藥堂,秦山河就接到了孔旭剛的電話:
“秦先生,沈家的事,結果調查出來了,您能不能出來一趟,有點事要和您說。”
秦山河皺眉,點頭道:“好?!?p> 掛了電話,秦山河轉頭道:“婉儀,我去一趟巡捕房,害沈家的人,有眉目了?!?p> 沈婉儀沒有多想,應了一聲。
隨后秦山河來到巡捕房。
孔旭剛關上辦公室的門道:“秦先生,誣陷沈家的是江城萬家,如今萬家也進軍醫(yī)藥行業(yè),使些陰謀詭計并不奇怪?!?p> “但根據(jù)我掌握的消息,這萬家只是一個分支,萬家的宗家,在北疆那邊,我不理解家族遷移,為什么會遷這么遠?”
“而且,在八年前,江城萬家有一筆巨額資產匯到海外,卻什么業(yè)務都沒有展開?!?p> 孔旭剛將調查到的可疑之處,全都告訴了秦山河。
秦山河聞言,眼眸一震。
這個時間點,太巧合了。
他拿出電話,直接給寧北打過去道:“江城萬家,給我調查一下,我懷疑,這萬家可能跟我父母姐姐的死有關?!?p> “是,秦先生?!?p> 寧北回道。
秦山河掛了電話,目光深沉。
隱藏了八年的血案,一點點浮出水面了。
若萬家真是幕后兇手,又將是一場血的盛宴。
……
與此同時,馬寶國坐崔家專機,已經到了仁藥堂門口。
“這就是那秦山河的醫(yī)館?”
馬寶國老眸陰沉,他視線一轉,看到醫(yī)館對面一座純銅打造的巨鼎,有一米多高,這是江城有名的文化雕塑。
鼎,有上千斤重。
“好鼎!”
馬寶國暗贊一聲,走過去,伸手往鼎下一托,“轟隆”一聲,這巨鼎,竟被他硬生生舉了起來。
“我滴媽呀,這得多大的力氣?”
路過的人全都驚呆了。
“咚!”
馬寶國一步踏出,地面登時被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但他連看都沒看,直奔仁藥堂而去。
這一天,他力拔山兮,扛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