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沈婉儀心中動容,老爺子竟然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了。
其實(shí),她并沒有怨恨老爺子,只是氣不過沈家的行事風(fēng)格。
如今聽到這句話,之前的氣,也消了大半。
她不又看向秦山河道:“秦山河,能不能幫幫沈家?”
“幫是可以幫,但得先講講規(guī)矩。”
秦山河背著手,淡淡道:“沈家霸占婉儀的奶茶店,這事沒得洗,是不是該還給婉儀了?”
“哼,那你訛我們沈家一棟別墅,兩輛車,怎么說?”沈思聰不忿道。
沈老爺子沒說話,顯然還想要回這筆錢。
秦山河笑了。
沈家要是不給,他大可以甩手走人。
沈家要是給,他可以出手。
但他最不怕和沈家講道理。
“那是沈家欠婉儀的,婉儀被宋紫嫣欺辱六年,你沈家也經(jīng)營奶茶店六年,盈利起碼數(shù)百萬,婉儀管沈家要了嗎?再說,今天的車,是幫老爺子治病的錢?!?p> “若是沈家想往回要,好說,車給你,但你們沈家,得付我上千萬的問診費(fèi)?!?p> 秦山河冷聲道。
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沈家人是一句都反駁不上來。
怎么反駁?
要是算清楚的話,他們沈家恐怕付出的更多。
遠(yuǎn)不是一個別墅和兩輛車能抵債的。
“山河啊,思聰不懂事,你就別和他計(jì)較了,沈家這就把奶茶店還給婉儀,你什么時候幫沈家解決危機(jī)?”
沈老爺子干笑一聲,看向秦山河。
秦山河道:“把奶茶店過戶,隨時出手?!?p> “好!”
沈老爺子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沈家老宅外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披麻戴孝,粗暴的砸著沈家的大門,委屈的大喊道: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看看啊,這沈家醫(yī)館治壞了我哥哥,如今連一份錢都不賠,這是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啊,老天為什么這么不開眼???”
聚集過來的人,也都對沈家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沈家就是個笑話,非要進(jìn)軍醫(yī)藥行業(yè),這下好了,治壞了人!活該!”
“這沈家是看顧家走了,醫(yī)藥市場空白,想要分杯羹嗎?”
“小姑娘,哭沒用,直接報巡捕房,把沈家人都抓起來!”
在吵鬧的聲中,沈家眾人全都黑著臉走出來。
一眼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在門口大哭。
旁邊還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他臉色煞白,仿佛是個死人。
“秦山河,這事你能擺平嗎?”
沈婉儀看到這幕,臉色有些難看,要不是秦山河擺不平的話,連仁藥堂的聲譽(yù)都?xì)Я恕?p> “事不大。”
秦山河搖搖頭。
以他的水平,幾乎一眼就看出,這男子沒病。
是裝的。
明顯是也有預(yù)謀的針對沈家。
這樣的手段,讓秦山河不由想起了當(dāng)初的顧家。
“秦山河,你還看什么呢?快點(diǎn)出手啊,奶茶店都還給沈婉儀了?!鄙蛩悸敳挥衫溲劭聪蚯厣胶?。
沈老爺子也急道:“秦山河,快點(diǎn)吧,要不然事越鬧越大?!?p> 秦山河點(diǎn)點(diǎn)頭,猛地看向沈思聰。
“看我做什么?”
沈思聰臉一冷。
“治這個人,需要一種特殊的器械,一根棍子,你去找來?!鼻厣胶拥馈?p> 沈思聰?shù)裳鄣溃骸扒厣胶?,你逗我呢,治什么病要棍子,你要是不想幫沈家,就直說!”
秦山河一攤手,看向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一腳踢在沈思聰?shù)钠ü缮?,吼道:“廢物!讓你找棍子就找,哪來那么廢話?要是你能解決,就讓你解決。”
沈思聰連個屁都沒放,乖乖去找棍子了。
“你們沈家做什么?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哥哥都要病危了,你們沈家醫(yī)館必須賠錢,要不然,我讓你們名譽(yù)掃地?!?p> 小姑娘哭嚎道。
“別急,我沈家這就幫你哥哥治病?!鄙蚶蠣斪影矒岬?。
“不用了,我怕你們沈家治死了人,你們誰都不許碰我哥哥!”小姑娘護(hù)在哥哥身前。
沈老爺子皺眉道:“小姑娘,不給你哥哥治病,怎么給你交代?你放心,治病的大夫,是仁藥堂的秦山河,他的醫(yī)術(shù)很高明的!”
這話一出,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死死搖頭道:“不用,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伙要害我哥哥。”
這絲慌亂,被秦山河捕捉到,頓時笑道:“有我仁藥堂作保,你哥哥的病只會治好,不會治壞!”
“不用你們治!”小姑娘大吼。
有幾個男子也都圍上來,似要保護(hù)小姑娘。
“你們沈家怎么回事,這是要欺負(fù)小姑娘嗎?”
“人家都說不治了,為什么非要給治?。俊?p> “大家伙都看看,這沈家要謀財害命了!”
這幾個人的話極具煽動性,將在場的氣氛瞬間點(diǎn)燃。
不少人義憤填膺道:
“我看著仁藥堂和沈家醫(yī)館就是一丘之貉。”
“我想起來了,這秦大夫是沈家的女婿啊!”
“真是沒想到,顧家走了之后,仁藥堂徹底不干人事了!”
“把巡捕房找來,還小姑娘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