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華恐懼的感覺靈魂都離體了。
戰(zhàn)栗!
渾身顫抖。
身為市書,他有權力知道一些機密。
恰巧,他就知道北疆醫(yī)療隊來江城的目的。
秦山河說的沒錯,北疆醫(yī)療隊是來江城學醫(yī)術的,而且他們的醫(yī)術,也確實是一個人傳授的。
而這個人,就是圣手人屠。
不用懷疑了,秦山河便是那圣手人屠。
難怪宋家被滅的悄無聲息。
難怪秦山河從未懼怕過崔家。
難怪彈指間就能搞到賀太守和自己。
這等翻云覆雨,又悄無聲息的手段,也只有圣手人屠能做到。
想到這些,蔣榮華深深將頭埋在地上,慚愧道:“秦先生,我已經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當用余生懺悔,謝謝您的不殺之恩!”
他知道,今天能活著,就算撿回了一條命。
虧得他沒找沈婉儀的麻煩。
“二舅,他到底是誰?”袁鳳蘭追問道。
還沒等蔣榮華回答,監(jiān)察司的人來了。
“蔣榮華,鐘敬業(yè),袁鳳蘭,走一趟吧!”監(jiān)察司的人上來,就準備抓人。
鐘敬業(yè)一臉懵逼的上了車,腸子都悔青。
最后剩下蔣榮華時。
秦山河目光悠然,淡淡道:“如果有機會,幫我轉告崔有才,今天午時三刻,我會登門四明藥堂,親自了卻這段恩怨,為我女兒,復仇!”
蔣榮華顫顫巍巍點頭:“我會帶到……不該說的,我也不會說!”
“那樣最好!”
秦山河沒多說什么。
很快蔣榮華、袁鳳蘭、鐘敬業(yè)三個人被監(jiān)察司帶走,他們不知道面臨的是什么,但想要翻身,是沒機會了。
“秦先生,我也回巡捕房了?!?p> 孔旭剛微微躬身。
鐘敬業(yè)一走,他也該恢復原職了,需要重新整頓巡捕房。
“嗯!”
秦山河點頭。
這一刻,江城的陰云,似乎散去了一些。
“哐當!”
幼兒園的大門打開,諸多老師開始迎接小朋友。
“秦小小的爸爸先請!”
“是啊,您家的孩子能來市幼兒園,是我們榮幸?。 ?p> “老師,我可告訴你,必須好好照看秦小小同學,要不然我們這些家長聯(lián)名讓你們下崗!”
“秦小小這孩子真優(yōu)秀,她爸爸也優(yōu)秀!”
門口眾多的家長,自發(fā)的給秦山河讓出一條道路。
他們不知道秦山河有什么背景,但連賀太守都被搞下去,背景能小了嗎?
說句難聽的話,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有秦山河的身份高。
所以,他們面對秦山河時,臉上不再有鄙夷,而是被諂媚取代。
秦山河沒說什么,將秦小小送到老師面前。
“爸爸,拜拜!”
秦小小擺動著小手。
“嗯,爸爸晚上來接你!還有,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鼻厣胶尤崧曇恍?。
“什么禮物?”
秦小小眨巴的大眼睛,好奇道。
她還以為爸爸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呢。
“晚上就知道了。”
秦山河輕笑一聲,摸了摸秦小小的頭,轉身離去。
等他徹底消失后,眾多家長才松了一口氣。
“氣勢大的嚇人啊,我都沒敢說話!”
“孩子,以后見到那秦小小,要叫小小姐,懂了嗎?”
“別再嘲笑秦小小,要不然回家,讓你做三本家庭作業(yè)!”
更多的家長,則是叮囑自己的孩子,對待秦小小,要像對待小公主一樣。
……
此時,四明藥堂。
蔣榮華已經去了很長時間,但崔有才一點也不急。
他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享受著明媚的陽光。
全身被溫暖包裹。
“呼!”
他呼出一口濁氣,淡笑道:“那秦山河還算有點本事,差點把我打的措手不及,但他終究棋差一招,并不知,武力在有些時候,沒有用?!?p> “我崔有才想要弄他,有著太多的方法,光是一個蔣榮華,就夠他喝一壺的,更別說還有賀太守?!?p> 他正想著,崔福匆匆來報道:“老爺,蔣榮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崔有才眉頭一挑。
“就在剛剛,蔣榮華、袁鳳蘭、鐘敬業(yè)三人,被監(jiān)察司帶走了,那孔旭剛也恢復原職了,真是沒想到……哈哈!”
說完,崔福就笑了起來。
崔有才也笑起來道:“現在秦山河一定很得意,以為自己取得了勝利,殊不知,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恢復原職!”
“老爺,你快打給賀太守打電話吧,別讓那秦山河高興的太久?!贝薷1镄Φ?。
“好吧!”
崔有才慵懶的伸展手臂,拿出電話給賀太守打過去。
沒打通!
崔有才皺眉,反手給年老打了電話。
還是沒打通。
最終,電話打到了年老的孫子年航那邊,崔有才忙問道:“年賢侄,我問件事,賀太守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不接我電話?”
年航如實道:“賀太守被罷職了!”
“什么?”
崔有才笑容直接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