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藥,秦山河笑著提醒道:“藥效應(yīng)該來的很快,我勸你還是去醫(yī)院,要不然,你恐怕要遭大罪了!”
馮天遠(yuǎn)喉嚨涌動半天,才喘勻了氣,寒聲道:“嚇誰呢!我的保健品只會對身體有好處,我為什么要去醫(yī)院?”
不過,他還是有些怕了。
保健品他確實不懂,但秦山河信誓旦旦,不會真吃壞人吧?
“那你隨意吧。”
秦山河無所謂道,反正出事的又不是自己,他擔(dān)什么心?
馮天遠(yuǎn)瞪了眼秦山河,還不忘對趙松花道:“奶奶,保健品絕對沒問題,我現(xiàn)在身體倍棒,感覺能打死一頭牛!”
“不信,我給你翻個跟頭!”
說著,馮天遠(yuǎn)原地折了兩個空翻,展示自己沒什么問題。
他好歹也練過功夫,翻跟頭不是難事。
馮家眾人也都點點頭,覺得秦山河故意弄了這出,馮天遠(yuǎn)確實沒有問題。
不過,秦山河的一句話,卻讓馮天遠(yuǎn)差點栽倒在地上。
秦山河笑著說道:“現(xiàn)在看不出來,等個十幾分鐘,你會先感覺到胃疼,然后是肚子……”
趙松花厲聲道:“秦山河,你住嘴!天遠(yuǎn)的藥沒問題,大家有目共睹,而你,卻信口胡言!逼的天遠(yuǎn)自證清白,現(xiàn)在給天遠(yuǎn)道歉!”
“對,天遠(yuǎn)的保健品不會吃壞人!”馮秀娟附和道。
“快給天遠(yuǎn)哥道歉!”
裴靜笑著大叫。
“哦?差點把你忘了!”
秦山河沒理老太太,而是再次抓了一把藥,塞進(jìn)了裴靜嘴里。
馮天遠(yuǎn)都沒法反抗,更別說裴靜了。
這一把藥,直接被裴靜吞下了肚子。
“咳咳……”
裴靜臉色發(fā)青,再無輕松姿態(tài)。
她心里怕極了。
這藥,會不會真的有問題?
“秦山河,你混賬?真以為我馮家治不了你了嗎?”
見裴靜也被喂了藥,趙松花的怒氣徹底壓不住了。
沈婉儀忙拉住秦山河,對著老太太道:“姥姥,其實這不怪秦山河……”
“婉儀,你還要維護(hù)這個吃軟飯的廢物?自從他來馮家,對分家有一絲的尊重嗎?最后,更是送出了這種廉價的禮物,你們丟得起人,我丟不起人!”
趙松花怒聲道。
沈婉儀縮了縮脖子,沒敢反駁。
秦山河眼睛一瞇,冷然的目光落在了趙松花身上。
這一個眼神,讓趙松花感覺到一股寒意,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讓人已經(jīng)是錯覺。
緊接著,趙松花瞬間被氣到了,秦山河憑什么用這種眼神看她?
還懂尊卑嗎?
趙松花寒著臉,突然拿起秦山河的兩顆養(yǎng)生丹,直接丟在地上:
“你這破養(yǎng)生丹,我可無福消受,今天就還給你,以后我過壽,你們一家也不用來了,我更不會收你們的任何禮物!”
她既是為自己出氣,也是為馮天遠(yuǎn)出氣。
緊接著,“咔嚓”一聲,兩顆養(yǎng)生丹被趙松花踩的粉碎。
沈婉儀委屈的要哭出來。
再怎么說也是她一番心意,可這番心意,卻被無情踐踏。
秦山河微微搖頭,平淡道:“一會,你會后悔!”
趙松花冷哼道:“我一生從沒做過后悔的事,也不會做后悔的事,只有讓你這個吃軟飯的來參加我的壽宴,是我做過的唯一后悔事!”
說完,她再都不看秦山河,而是對馮家怒道:“還大眼瞪小眼嗎?給我主持壽宴去!”
馮家眾人打了個激靈,忙四散而去。
……
“我們家邀請了不少賓客!今天就比一比看誰家邀請的貴客多!”
“這也是每年的習(xí)慣了,大房肯定邀請的大人物最多了。”
“也不知道沈婉儀一家能叫來幾個大人物?反正年年都是沈婉儀一家吊車尾。”
“管他們做什么,這是他們最后一次參加壽宴了,以后和馮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馮家眾人也懶得理秦山河和沈婉儀一家,都去門口迎接各家請來的貴賓。
沈婉儀默默找了個座位坐下來。
“婉儀,怎么了?”秦山河問道。
“沒事。”
沈婉儀雖然這么說,但眼圈卻是微紅。
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事,她該自己去準(zhǔn)備禮物的,也就不會被秦山河搞砸了。
“婉儀,你相信我嗎?一會,你姥姥肯定后悔,他會求我要養(yǎng)神丹?!鼻厣胶悠届o道。
沈婉儀沒出聲。
她不信。
也不可能信。
這時,門外不停的傳來唱和聲,賓客入場了。
“龍明鎮(zhèn)錢匣娛樂公司向總!”
“龍翔建筑公司王總經(jīng)理!”
“龍明鎮(zhèn)江家的代表江強(qiáng)!”
“龍明藥材公司的裴總……”
來的人,都是馮家各房邀請來的,有的是朋友,或者老板、上司什么的。
畢竟是八十大壽,總要找些大人物撐撐場面。
這個時候,正是炫耀各家人脈的好機(jī)會。
馮天遠(yuǎn)從外面回來,看到秦山河和沈婉儀孤零零坐著,語氣嘲笑道:
“表妹,我們各家邀請的客人都到場了,你們家沒邀請人嗎?怎么一個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