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儀搖晃著腦袋,扶著秦山河,有氣無力道:“秦山河,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葉曼婷是葉家的大小姐?”
秦山河無所謂道:“我管她什么身份,敢羞辱你,我就會狠狠教訓(xùn)她!她活該,這種人不教訓(xùn),天理難容!”
沈婉儀聞言,滿臉的無助。
她知道秦山河闖大禍了。
他把葉家的大小姐葉曼婷的兩條腿打折了。
葉曼婷會不會成殘疾人,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秦山河完了。
徹底完了。
甚至自己也要跟著完蛋。
小小還那么小,就要沒有媽媽了。
“怎么辦……”
沈婉儀不爭氣的哭出聲。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該直接找上葉曼婷,給葉曼婷下跪懺悔,把藥方送給葉家。
這樣起碼他們不是有事,只是失去了僅有的尊嚴。
可現(xiàn)在……
沈婉儀哭著,猛地回過神,仿佛見到希望般,控制著顫抖的手,把藥方掏出來,遞給葉澤羅:
“你……你也是葉家的人吧,我愿意把藥方送給你,這里面還有一張救命方,求求葉家放過我們吧,我們錯了!”
沈婉儀哀求著,求葉澤羅收下藥方。
葉澤羅下意識的伸手去接藥方。
“你敢接?信不信我廢了你的手?”
秦山河冷眼看過去。
葉澤羅的手一抖,收了回去。
沈婉儀怒了:“秦山河,你干嘛?你說說你干嘛?打折了葉曼婷雙腿,還不讓我對葉家求饒嗎?那可是葉家,我們?nèi)遣黄穑 ?p> “惹得起,信我一次!”
秦山河無比認真道。
沈婉儀眼眸愣住,卻死死搖頭:
“你讓我怎么信你?”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都怪你,你要是沒讓我看到你和小姑在一起,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我失去尊嚴,沒什么,可現(xiàn)在……都怪你!”
沈婉儀沖上來,捶打秦山河的胸膛。
秦山河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沈婉儀,安慰道:“不哭了?!?p> “都怪你!都怪你!”沈婉儀無助趴在秦山河的懷里,絕望道:“我恨死你了!好好的日子,全被你毀了!”
秦山河苦笑道:“我和你小姑,真是誤會,算了,先回家吧!”
沈婉儀幾乎是被秦山河抱走的,她邊哭邊問:“你惹了這么大的事,那葉曼婷會不會變成殘疾?那樣可就沒有回旋余地了!”
秦山河頓了頓,轉(zhuǎn)身走上前,突然一腳踩在葉曼婷已經(jīng)斷掉的腿上,笑道:
“現(xiàn)在會了。”
沈婉儀愣愣道:“什么會了?”
“會變成殘疾人?!鼻厣胶尤鐚嵉?。
沈婉儀頓時哭得更兇了。
……
看著離去的秦山河等人,葉澤羅緩緩起身,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一個小時后,江城醫(yī)院。
葉曼婷躺在病床上,緩緩睜開了眼。
老半天她才回過神,猛地起身,看向自己的雙腿。
下一刻,她整個人直接崩潰了。
“我……我的腿為什么沒有知覺?這是我的腿嗎?”
“啊啊啊啊,我以后還怎么見人,我的白腿,不能動彈了!”
葉曼婷發(fā)出凄慘的哭聲。
今天她被打了一百個耳光,這仇不能報也就罷了。
現(xiàn)在,她的雙腿也被打折了,還失去了知覺。
她徹底成了廢人!
一旁的葉澤羅安慰道:“侄女,別急,二叔現(xiàn)在就找來最好的醫(yī)生,給你治腿,一定能治好的!”
“真的?”
葉曼婷一下見到了希望。
但這時,主治醫(yī)師走進來,遺憾道:“葉先生,病人的腿我們檢查過了,發(fā)現(xiàn)神經(jīng)已經(jīng)壞死,任何醫(yī)療手段都無法治療,也就說,葉大小姐,以后會變成殘疾人!”
“嗚嗚嗚……”
葉曼婷一瞬間崩潰的嗷嗷大哭。
葉澤羅寒著臉,上前一腳踹翻醫(yī)生:“草你嗎的!滾!”
醫(yī)生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沒敢多留,灰溜溜的離去。
葉澤羅轉(zhuǎn)身保證道:“侄女,你忘了圣手人屠嗎,他會參加你哥的婚禮,葉家一定會找圣手人屠治好你的腿,他若治不好,葉家就砸他的招牌!”
葉曼婷總算得到安慰,但卻滿臉猙獰道:“二叔,不能放過秦山河!要為我報仇!我的腿,不能這么斷了!我要他死!?。 ?p> 病房內(nèi),充斥著怒火。
“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
葉澤羅瞇著眼,緩緩道:“北疆的人,僅是我葉家還不好抗衡,老爺子也來不了這么快,但你別忘了,此次婚禮,我們?nèi)~家請來了無數(shù)賓客!”
“這些賓客全是大人物,若葉家一聲令下的話,誰敢不從?”
“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們,讓他們提前來江城!為我葉家壯聲威!”
很快,信息傳達出去,很多人回復(fù):
“省城衛(wèi)家已接到消息,不日便到江城!”
“省城韓家,翌日啟程,不會讓葉家墮了面子?!?p> “省城鐘家接到消息,定然到場……”
看著這些回復(fù),葉澤羅俯瞰窗外,冷笑連連:
“北疆的人又如何,難不成還能和省城各大家族扳手腕?江南王都不敢!”
……
與此同時,寧北這邊緊急對秦山河匯報道:“秦先生,剛接到消息,葉家已經(jīng)提前邀請各大家族的人來江城。”
秦山河輕蔑一笑:
“傳令下去,讓這些家族人別來了,宋紫嫣的婚禮上,我不想見到任何家族!”
“但凡有其他家族參與,我滅他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