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的那邊是天邊
貞豐縣城的變化很大,新區(qū)這邊都是高樓大廈,看起來很有都市氣息,我們選了一家評分4.6的酒店入住。
酒店的標(biāo)間大氣又寬敞,華華和晨晨都很喜歡,進(jìn)了酒店兩小孩的眼里都有喜悅之光。
住了酒店就像旅行,而不僅是游玩,華華特意強(qiáng)調(diào),明天酒店的早餐一定要叫他起床吃。
我說:“好,媽媽叫你”。
華華之所以有這樣的擔(dān)心,也是因為有些時候,因為晚起,吃不上酒店的早餐,而小孩子都喜歡吃酒店里的自助餐。
但是,當(dāng)我醒來,去了衛(wèi)生間,打理好自己以后,我喊:“華華,起床了,你去吃早餐嗎?”。
江星北哼了一聲,“吃什么早餐哦”,父子倆睡眠很好,只要有機(jī)會睡懶覺,他們是睡得著的。
而我不行,我一醒來就睡不著了,有一兩年了,我不死心,再次喊了兒子,“華華,起床了,起床了,華華”。
華華終于被我叫醒,哼了一聲,翻過身,沒有說話。
我給三石發(fā)了信息,“醒了嗎?”。
三石說:“醒了的,晨晨五點就醒了,醒來就在那兒鬧,煩死了”。
我還來不及回話,三石接著又發(fā)來信息,“起來吃早餐,他父子倆起床沒有?”。
我說:“江星北不吃,華華我馬上喊他起床”。
三石抱怨:“床板有些硬,沒有睡好”。
硬的問題,我倒沒有發(fā)覺,本身在家,我也睡得硬,江星北也習(xí)慣睡硬的,我們感覺倒還好。
我再次喊了一聲:“華華,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媽媽就和三石姨媽去吃了”。
華華便翻身坐起,“不要,等等我,我要吃”。
吃自助餐,總是要加量,就好像沒有吃撐,吃的就不是自助餐。
煎蛋我吃了兩個,稀飯吃了一碗,咸鴨蛋吃了半邊,還從華華那兒分了半碗辣雞粉,酸奶喝了一杯,水果吃了一盤。
華華吃的數(shù)量更多,三石和晨晨吃的也不少,大家都是以自己再也不能多吃一口為結(jié)束。
吃完后,我和三石說:“我回去再睡個回籠覺,睡好,中午再去玩”。
三石說:“我回去把澡洗了”。
來到貞豐,貞豐粽子是一定要帶些回去的,江星北挑了鎮(zhèn)上最正宗的一家,我們買上了粽子,便直達(dá)三岔河。
三岔河的印象停留在十年前,那時候華華九個月,這一次過來,變化很大。
首先是通向三岔河的路面增寬,四車道的大道,道路兩邊的都是綠色植物,時不時有一兩株紫紅色的三角梅裝飾,讓道路充滿了活力。
偶爾也看見道路兩邊的大樹,枝葉茂盛,隨風(fēng)擺動。
走進(jìn)三岔河風(fēng)景區(qū),映入眼前的是房車,不少房車坐落在草地上,江星北反應(yīng)也快,他說:“這應(yīng)該就是三石說的房車酒店吧?這有什么好住的,里邊肯定很熱”。
我說:“應(yīng)該是吧,看起來應(yīng)該會很熱”。
車?yán)^續(xù)往前開,星河酒店就映入眼前,是了,之前三石要訂的就是星河酒店,我們想要預(yù)訂的時候,已經(jīng)訂完了,所以,最后,我們選擇的是上善酒店。
上善若水,至善至美,上善酒店也不錯。
剛路過星河酒店,三石的電話就來了,“天好熱,我們在路過網(wǎng)紅橋的第一個停車場等你們,等你們到了,我們再下車”。
我說:“好,我們馬上到”。
沒幾分鐘,我們就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陽光直射,曬得人睜不開眼。
停車場旁邊是個游樂場,網(wǎng)紅橋,碰碰車,扔沙袋,打氣槍等,在太陽底下,除了網(wǎng)紅橋上去了一堆小朋友去搖晃,其他的都無人問津。
在太陽底下活動的勇氣越來越少。
三石看著兩個孩子在網(wǎng)紅橋上玩得很開心,說道:“出門旅游,就是孩子開心,我們就開心了,我們大人去哪兒不就是換個地方玩手機(jī)嗎?”。
我和江星北笑了,我們看了一下我們四人,即便聊天也是一人抱一個手機(jī)。
孩子們玩累了,陳希便問,“接下來怎么計劃?”。
我說:“三岔河去看看”。
如今的三岔河,在門外能看見幾根柱子,柱子是十年前的印象,門外設(shè)了售票廳,十元一位,而門上設(shè)了很有國際范的標(biāo)牌——三岔河國際露營基地。
我們大人加小孩,六人進(jìn)了三岔河國際露營基地,一如十年前的印象,草依然青,水也依然清涼。
我們沿著一排木屋,慢慢向河邊走,太陽很大,太陽光直射,我們有些受不了,但是草地上的大媽們卻很有興趣的穿著民族服裝跳舞,一邊跳,一邊拍攝,一邊傳出她們爽朗的笑聲。
走到河邊,發(fā)現(xiàn)河里有人劃船,但上船的方向不在露營基地這邊,三石想劃船,我們也沒有辦法上船。
草地上有幾處帳篷,江星北說:“以后再來的話,把露營設(shè)施帶好,傍晚過來,可能會有點意思”。
我說:“那是”。
三石和陳希也比較贊同,三石問:“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沿著河邊再走走,還是怎么的?”。
陳希說:“河邊的景色都一樣,去古寨看一看”。
晨晨說:“就這么出去了嗎?六十元就看這么一眼”,小孩子說出關(guān)于錢的事情,惹得大人們笑了起來。
但說歸說,大家?guī)缀跏且恢峦庾?,太陽太大,在太陽底下,的確受不了。
走出了大門,三石問:“劃不劃船?”。
江星北說:“天那邊有烏云,可能會下雨,不劃了”。
我們抬頭看了看,天那邊的確有烏云,但是,烏云來到這一邊,不知道什么時候,但是,太陽底下劃船,我們也很難有勇氣,我們就暫且同意天那邊有烏云,會下雨。
在來的路上,江星北的車胎扎了一顆小釘子,江星北說:“我找個地方先補(bǔ)一下胎吧”。
陳希說:“行,先補(bǔ)胎,然后去納孔布依古寨逛逛,找個農(nóng)家樂吃飯,就回去吧”。
我說:“那行,就這樣吧”。
熟悉的風(fēng)景,花不了多少時間就逛完,我們就算是早上睡懶覺,路上磨磨蹭蹭,也影響不了我們把三岔河的風(fēng)景看完。
在江星北去補(bǔ)胎的路上,我們順便看了看雙乳峰,雙乳峰在遠(yuǎn)處看,的確像母親的雙乳,因而得名雙乳峰。
反正時間還早,江星北就把車開到了雙乳峰腳下,越往近開,雙乳峰越和普通的山接近,開到山腳,看到的就是山上一顆顆茂密的松樹,山頂已經(jīng)看不出形狀,但是,能變看見天上的云離我們很近,就好像山的那一邊就是天邊。
貴州的山,貴州的水,貴州的人不缺山水看,即便是這么美的意境,已經(jīng)走到了天邊,我們也不會有眼前一亮的感覺,江星北調(diào)轉(zhuǎn)車頭,便駛出了雙乳峰腳下。
陳希的車緊隨其后,在江星北調(diào)轉(zhuǎn)車頭的時候,陳希也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就好像兩輛駛錯方向的車,前方?jīng)]有了路,便調(diào)轉(zhuǎn)車頭。
我們在山水之間,陽光底下穿行的時候,吳梓熙在群里發(fā)了信息,“永遠(yuǎn)開心很難,只希望沒空難過就好”。
我趕緊在群里冒了個泡,發(fā)了一段行駛在天邊的視頻。
林嘉佳感嘆道:“你倆生活好自在,我忙得要命”。
陳言錦沒有說話,他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我在空余時間,把群里吳梓熙的語音一一點開來,我聽見了吳梓熙對陳言錦和林嘉佳發(fā)火,“聚個會,女生這么干脆,人家蘇可欣老公說換班就換班,你倆在干什么?”。
江星北便問:“怎么回事?男生扯拐了嗎?”。
我說:“沒有,吳梓熙在,他倆不敢”。
江星北說:“一個團(tuán)隊,沒有一個像吳梓熙這樣的,團(tuán)隊就散了”。
我說:“對,是這樣,沒有吳梓熙,哪有什么四人團(tuán)”,我話說完,我便想到了趙旭晨。
趙旭晨的室友如果不是我,而是吳梓熙,他就很有可能成為團(tuán)成員,我記得在BJ,有一次趙旭晨走在我們后邊,我看見了,我不知道怎么叫趙旭晨。
吳梓熙卻大聲的嚷著:“趙旭晨,你干什么?怎么一個人在后邊,好怕人”。
趙旭晨二話不說,便和我們同行,而我,在趙旭晨沒有跟上隊伍的時候,趕緊走到趙旭晨身邊,唯恐趙旭晨一個人無趣。
其實,陳言錦的性格就未必比趙旭晨開朗,他也未必比趙旭晨熱情,不過,吳梓熙愿意帶他,他也跑不了。
我有些感慨,在BJ結(jié)緣,幾百公里以外,我們想盡辦法聚在一起,而在同一單位的我和趙旭晨,連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
這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
每一種緣分有不同的相處方式,每一種相處方式,它屬于不同的人,而不同的人,在心中留下的印跡,都是我心中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