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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晴空,天藍藍,愿你安好

第十九章 心情好,一切皆有可能

望晴空,天藍藍,愿你安好 夜靈兒 1895 2021-09-17 06:53:31

  有時候,我覺得林嘉佳像一位詩人,他善于發(fā)現大自然的美。

  大自然里的昆蟲很多,大多數人看見昆蟲就只看見了它的存在,但是,林嘉佳不一樣,林嘉佳是帶著一顆好奇的心觀察它。

  記憶中的螳螂是青色的,林嘉佳說灰螳螂第一次見,我便仔細觀察了,果然是一只灰螳螂。

  吳梓熙突然在群里發(fā)了感概:“群處守嘴,不惹禍;亂處守心,不出錯;閑話少說,事情多做;抬起頭做人,俯下身做事;有些人不必等,有些事不必爭,是你的走不了,不是你的等不來;做好自己的事,干好自己的活;修好自己的心,立好自己的德”。

  看起來是正能量的話,突然,我感覺到有些扎心,吳梓熙受什么刺激了嗎?

  陳言錦回復:“快上道了”。

  吳梓熙卻說:“快混不下去了”。

  我靜靜的觀看,我不想回復,我也不知道回復什么,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夏芷萱突然給我發(fā)來了信息,“支部活動方案批了,等檢驗科確定一下時間,就可以活動了,活動結束后,我們又約喝酒”。

  我說:“好啊”。

  不知什么時候,我對喝酒也有了一些期待,就好像喝的酒,是我們還殘留下來的青春,青春還在,我們就未老。

  夏芷萱今年晉職稱,她準備了很多材料,她卻在聘用年限上差幾個月,這幾個月讓他想放棄卻又不甘心。

  約完我喝酒,夏芷萱內心便開始糾結自己的放棄,說道:“唉,資料還沒做完,我就開始懈怠自己了”。

  我說:“不急,只要最后能做完交上去就行了”。

  夏芷萱說:“我是在做沒希望的掙扎”。

  我說:“事情總是要到了最后,才知道結局”。

  每一天的工作都是周而復始的閱片,領導的病例又到了我手里。

  良性病變好診斷,惡性病變也好診斷,難得是中間的,這個度不好把握,搞良了,復發(fā)怎么辦?搞惡了,手術大范圍切除了補不回去。

  領導的病例就更難了,良的無需糾結,惡的也不怕會診,中間的,多少帶有主觀性,不同的病理醫(yī)師會有不同的看法。

  你覺得有不典型增生,他覺得沒有,你覺得輕度,他可能覺得中度,重度反而沒有疑問,報告信誰的,看病理醫(yī)師的咖位。

  我很清楚領導的病例,報告一出,必然拿到上級醫(yī)院會診,我們是基層醫(yī)院,這種介于普通增生和輕度非典型增生的病例,不用領導說我們也會診。

  省里邊怎么出報告我不知道,得看診斷這個病例的病理醫(yī)師對不典型增生把握的度,和我們一致還好,不一致,該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這事,交給我的老師就能完美的解決,協和老師出的報告,怎么也無人反駁了吧?

  不但不敢反駁,自己也不敢不與協和老師的意見不一致了吧?

  BJ真的是我最重要的一年,協和學習過,真的是我一生的驕傲。

  我把病例發(fā)給了老師,老師給出了意見,我把報告出了,我還告訴了領導病例協和的老師看過,老師不但給了意見,還給了治療的方案。

  順利完成了領導的病例,也是順利完成了領導給的任務,松了一口氣,以為又過了沒有壓力的一天。

  誰知,一個病例完成,另一領導又發(fā)來信息,“好朋友,你親自看一下”。

  看起來是委托,實則又是下達任務。

  你又要面對一次給領導診斷的壓力。

  領導并非不信任你,他要求會診很可能是在考核你,你不知道給你會診的老師是誰,但省里的老師咖位都比你大,病理診斷無時無刻不在更新,你更新了,你又怎知他用新的還是舊的,你和他不一樣,就是你錯了。

  這是基層病理醫(yī)師的尷尬。

  作為科室負責人,你得負責的這些尷尬,診斷明確的,科室人員自己就診斷了,診斷不明確的,領導的,院里重要人物的,全都交給了你。

  當然,這不怪他們,他們不交也不行,領導的報告,科室負責人都不親自審核簽字,那是不重視。

  舞蹈班,我想休息一陣子了,作為老學員,半點沒有給我優(yōu)惠,我沒有上過的課,也沒有給我存下來,我就不想去上了。

  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就是覺得有點吃虧,反正,不都是鍛煉嘛,舞蹈班不去,可以改跳廣場舞了。

  當我決定去跳廣場舞的時候,我跟老媽說了一下,老媽說:“跳廣場舞嘛,也不要錢,要也是一天一元,以后,我和你去”。

  我點了點頭,我也默認了老媽的話,我的舞種即將要從爵士舞變成廣場舞了。

  我以為我會對這樣的轉換,有點不適應,但其實,我決定要這樣做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附近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內心居然竊喜,動作簡單,學這個不難,再也不用趕進度了。

  “反正都是鍛煉,我也不靠跳舞表演才藝”我和老公說。

  “老板也不會做生意,優(yōu)惠幾十塊又怎么了,不是錢不錢的事,是心情問題”老公說道,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

  “媽媽,你工作又不需要表演才藝,電視我讓給你看,你和電視學嘛,你不想學,你還有跑步機嘛”兒子說道。

  我看了看家里的兩位男士,難得在舞蹈上和我達成了共識。

  我還想說點什么,我接不上話了,我笑了笑,默認了他倆的話,心里在開始盤算,我是休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呢,老板主動跟我說優(yōu)惠的話,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當然,這誰說得準呢?反正看的是心情,心情好,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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