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認出身份,嘴角一勾,神色揣摩不定,“本王以為,你是宋廣臨。”
話落,他眼眸垂下,似有些遺憾。
宋池淵卻問:“閣下遠在西北河郡,如何認得宋廣臨?”
也難怪他有此一問,阿顏拓跋氏本是西羌戰(zhàn)神一族,放眼諸國,唯西羌西戎一族戰(zhàn)力最為強大,但位處羌北,鎮(zhèn)居西北河郡,其勢力直逼玉門關(guān)及云國、永寧等整界,雖還在不斷擴張,但怎會識得遠在東南揚州的宋小王爺?
那男子笑道:“并非本王要知,而是召南王府出雙親王之事天下皆知?!?p> 原是如此。
不知不覺間,月姬坊內(nèi)一眾雜客被驅(qū)逐個干凈,有的商客在臨走前偷偷拾起臺上一朵鳳尾蘭,出門時,依舊癡癡望著曾言俏,那商人是牡丹???,牡丹見狀,溫聲勸誡:“官人快走,這等權(quán)貴輕易招惹不得,莫要在此多做停留。”
商客聽言,不甘離去。
月姬坊頓時安靜下來,夜風吹過秋堂處,紅帳飄飛,火燭忽明忽暗的,只聽宋微歌冷聲問:“定西王此行是來見公主?”
曾言俏瞄了那人一眼,心下了然,原來他就是要與公主和親之人,不過眼下沒她說話的份,她選擇退于暗處觀望,剛退兩步,定西王昂首:“姑娘去哪兒?”
那人眼中神采奕奕,目光穿過人群直落她身上,曾言俏篤定,這人看上她了,作為歌舞劇院首席,劇團欽定A角,她心知剛才那場表演有多動人,也正因此,她敢大膽讓月娘將人叫來,但這位定西王的出現(xiàn)實屬意料之外。
月色皎瑕,她悄然側(cè)目,只道:“餓了?!?p> 一場風寒本就費去不少精神,那頓湯菜也實在不解餓,再加上那支舞,她餓極了。
“……”
“諸位有所不知,小女子自打來到此處就沒吃過一頓飽飯,這幾日下來,四處流離,東家過夜西家起,火中醒來雨里眠,我也不瞞各位,現(xiàn)在正打算去備膳閣里順些玉露丸子充充饑?!?p> 她如此實誠,倒讓眾人一陣無話,過晌久,宋微歌眸中微動,上前幾步問:“姑娘怎么稱呼,現(xiàn)住何處?”
曾言俏眉目低垂,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模樣:“姓曾,現(xiàn)住橋邊錦繡坊,只是小女子尚無手頭才藝,唯恐給故人添去麻煩,實在不敢久留叨擾,故而,也可稱無處可去。”
宋池淵聞言,雙唇抿得緊緊,目光更添幾分寒意,半晌無話,倒是宋微歌又開口了:“曾姑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不妨跟我回京?就住在宮外蓬萊別館,環(huán)建太液池邊,三門三院,八十余間殿房僅供姑娘一人,再派專人看顧姑娘起居,可好?”
好!好大的手筆!曾言俏訕訕垂眸:“我與殿下相識太晚,如若走了,不知世子殿下如何?”
說著,黯然抬眸,看了眼那人冷冰冰的臉,又無力望了會天,留下一句:“殿下請回吧……”
夜更露重,美人拂袖而去,停在拐角處,深藏功與名,不停點頭道:“如此,也算是釣魚成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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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秋秋
這里說的是戰(zhàn)斗力,和兵力,國力等,又是另一回事。 最近盡量保持日更,第一卷謀相思結(jié)束后會進行全篇修改,整體不變動,只是修改一下細節(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