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梓筠姑娘是如何看出來的?”
還不等梓筠說話,殷生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陳光身上。
他怎么知道梓筠的名字。
面對殷生質(zhì)問的目光,陳光微笑的解釋道:“知曉那酒樓彈曲之事,又得知殷公將梓筠姑娘帶走,如此美人金屋藏嬌,文墨的圈子就那么大,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何況是我?!?p> ......
自己的粉絲絕對不是說謊的樣子。
沒想到我殷生居然落了個金屋藏嬌的名聲。
那一副我懂的神情,直讓殷生輕咳不止。
陳光發(fā)現(xiàn)梓筠似乎并不想作答的意思,抹開話題開口道:“殷公隨我前去主樓,就不要在這里。”
有陳光這熟人引薦,殷生只是在登記之人驚愕的目光中草草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便獲得了可以進(jìn)出主樓的腰牌。
登高望遠(yuǎn)。
站在這主樓之上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如此多人前來觀看曲游。
身處街道還未曾感覺,如今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人頭還真是讓人感嘆。
聽聞身后哭泣之聲,殷生不由心中感嘆,明枂安慰完那陪同的琵琶少女,自己居然躲在這二樓哭泣。
這般相遇,還真是出乎意料。
不過這也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奪魁與她無緣。
手帕輕輕遞上,明枂看著眼前的手帕不由將目光上移,與殷生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兩人并未有所交集,甚至互不認(rèn)識。
暗表謝意的明枂看著背身而去的殷生。
只見他重新回到梓筠身邊,卻遭到梓筠幽幽的低語。
“公子還真是心憐天下少女吶!”
......
“只是看著可憐?!?p> 梓筠心中冷哼,懶得理會殷生。
這空氣里怎么有股淡淡的酸氣。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殷生的眼前。
“久聞公子大名,今日能得公子前來捧場,實(shí)屬曲游之大幸?!?p> 好高的帽子,這豈不是說我殷生比曲游還要重要,因?yàn)槲业牡絹碜屵@曲游蓬蓽生輝了?
殷生可擔(dān)不起這樣的帽子,今年曲游有官府參與,所以他能來也在意料之內(nèi)。
“侍郎謬贊,草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這樣的名頭?!?p> 對方面色一緊,神色不變但看著殷生卻哈哈大笑兩聲:“哈哈...也是多虧公子,否則我這小小侍郎,哪能成為太守,公子若不嫌棄,來五樓相聚如何?”
殷生思緒萬千,看來太守真的死了,官場的事情殷生自然不清楚,但是身為普通人他也覺得太守死的蹊蹺。
“多謝太守好意,不過草民本就是普通人,這二樓便是極限了,多謝太守美意?!?p> 四周參與曲游的文人墨客都有些驚愕,驚的是他便是傳聞中的殷生。
眼前這高挑俊朗的少年居然就是城內(nèi)有名的書法大家,少年翹楚,音律大能,畫師雕手,醫(yī)道專家。
這集聚一身的光環(huán),讓他一直都是城內(nèi)少年童年的噩夢。
十年之間不知道多少孩子都生活在殷生的陰影下。
而如今見到真人,除了膽大包天,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因?yàn)樗闹苤艘呀?jīng)心升愕意無比。
他們愕的是這殷生好囂張,居然連太守如此盛情邀請都敢拒絕,而且是拒絕的如此了當(dāng),如此痛快。
不少少年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敢跟太守如此囂張,怕是要被羈押了。
那時(shí)候他們可就有了跟梓筠套近乎的時(shí)機(jī)。
這般美人,若是能夠相交,三生有幸。
太守似乎早就料到殷生會拒絕他。
要知道太子的邀請他都敢拒絕,那可是天命,自己一個小小太守算個錘子。
樂呵呵的笑容繼續(xù)堆滿臉頰:“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吶,公子其實(shí)可以直接前往五樓,那里您有專門的位子。”
專門的位子?
是有人留下的位子吧!
殷生聽到這話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想必太子來了。
能給自己留下專門的位子,這只可能是太子的手筆。
自己拒絕了國都的盛情邀請,這件事被國都皇室壓了下來,但官場早就沸沸揚(yáng)揚(yáng)。
殷生毫不客氣:“多謝太守美意?!?p> 我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兩次太守邀請,甚至給他留了位子都如此囂張。
太守可忍,草民不能忍!
這么囂張的人就該教育教育。
一臉氣憤的少年氣勢洶洶的走到了殷生的面前,剛想開口的他卻聽到太守異??蜌獾恼f道:“既然公子不愿去,自然不敢強(qiáng)求,那...我先上去了!”
......
太守似乎是在請示殷生。
他什么牌面,居然能讓太守如此低聲下氣?
“好!”
太守微微點(diǎn)頭,帶著幾名下屬朝著樓梯而去。
太守一走,那少年就突兀的顯露在了殷生面前。
殷生納悶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你有事?”
少年一臉尷尬,連忙做禮:“殷公好!”
“好?!?p> 殷生表意尊敬,人卻朝著梓筠走去。
四周譏諷的笑容映入少年眼底,心中莫名的惱火,若不做些什么他絕對會淪為他人笑柄。
“殷公請慢,久聞殷公琴技造地非凡,我在琴技上也有十載沉浸,想要與殷公切磋一番,也好讓殷公可以為我點(diǎn)撥一二?!?p> 殷生轉(zhuǎn)身,看著少年那稚嫩無法藏拙的神情,心中居然燃起了一絲好玩的想法。
老子好歹也是看過無數(shù)小說的人,你真當(dāng)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論武力我殷生確實(shí)宛若螻蟻,但技藝,我殷生會怕你?
殷生略帶笑意的看著少年:“好??!”
殷生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挑戰(zhàn)。
“那好,我先來!”
“行?!?p> 看著抱著古琴入場的少年,殷生將目光落在了梓筠身上。
低頭側(cè)耳,熱浪吹在了梓筠的耳垂:“太子來了?”
一股酥麻傳遍全身,但下意識梓筠還是保持著紋絲不動的模樣,只不過手指卻死死的握著自己的胳膊,她故作冰冷道:“不認(rèn)識,不過五樓確實(shí)有個修為極高之人。”
極高?
極高是多高!
似乎是看明白殷生的意思,梓筠繼而道:“不過沒我高?!?p> 殷生暗松口氣,沒有梓筠高就好。
本就得罪了太子,如今又得罪了太守,如果太子真的在絕對是狠狠的抽了他的臉。
若是這個太子是小肚雞腸之人,自己必然遭罪,不過知道對方修為沒有梓筠高就好辦了。
陳光看著殷生不由感慨非凡。
“殷公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