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露華和元靜初同時驚訝的望著徐清源。
“你們出事的當(dāng)晚,都察院也活捉了兩名刺客,我也是當(dāng)晚去崔府尋九郎,卻被告知,九郎當(dāng)天下午就離開了汴京,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徐清源如實說著。
姜露華回過神來,又掀開了被子:“我要去找他!”
元靜初連忙攔?。骸澳愣歼@副樣子了,你去哪里找他?”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小白離開了汴京,姜露華的心里就很慌:“我就是想要去找他!”
“姜露華!”元靜初強行把姜露華按回床上:“阿源說的很清楚了,崔九郎君昨日下午就離開汴京了,你傷還沒有好,你能不能不要讓伯父伯母擔(dān)心!你傷好了去哪里找他都沒有問題,但你現(xiàn)在,養(yǎng)傷才是最要緊的!”
姜露華沉默著,沒有講話。
元靜初見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傻子,愛而不自知。
轉(zhuǎn)過頭又問著徐清源:“阿源,你可知崔九郎君為何突然離開汴京,又去了哪里了嗎?”
徐清源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只是聽崔府的下人說,昨日下午九郎就走了,倒是他阿姐,今日派人給了我一張圖,說是宛童畫的,要交給我,圖紙上所畫的圖案與我昨晚抓的刺客背后所刺的圖案如出一轍?!?p> “會不會,刺殺阿華的與殺林清的,是同一類人?”元靜初大膽的猜測著。
“說不準(zhǔn)”
隨后徐清源又問著姜露華:“你們昨日遇刺的地點是哪里?”
“蒼瀾山,蘭亭?!?p> 徐清源點點頭:“我立刻派人去現(xiàn)場再去看看,看還能找到什么線索之類的。一有情況,我會馬上告訴你們的。”
元靜初也表示同意:“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徐清源微笑著看了一眼元靜初:“我會的!”說著,便大步離開了露華院。
一直沉默不語的姜露華開口:“下一次見面,我一定要告訴他!”
元靜初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什么什么告訴誰?”
“我喜歡他!”
“你才知道你喜歡他呀?”元靜初表示,我早就看出來了。
姜露華虛弱的笑著:“倒也不是,在抱月樓的第一眼都很中意呀!但是,我不好意思嘛!”
“這你可要向人家趙蘭芷學(xué),你看看人家趙蘭芷,就差往自己身上插孔雀羽毛沖著崔九郎君搖擺了!”
姜露華表示不屑:“小白與汴京那些個郎君可不一樣,也不是每個郎君見著趙蘭芷都要貼上去的!”
“對,我家阿源也是,他說了,他就喜歡我!”
姜露華忍不住吐槽:“元靜初你可矜持一點吧!”
“我不矜持,我為什么要矜持,我們都將婚期定下來了!汴京誰不知道徐清源是我元靜初的!”說著,元靜初狹齪的看著姜露華:
“這汴京三橫,李柔嘉與我都定了人家,阿華,只怕現(xiàn)在汴京的郎君們怕是夜夜都燒著高香,求你快點被定下來,可別嚯嚯了他們!”
姜露華賞元靜初一個白眼:“我再差都輪不到他們,我堂堂太傅之女,還差沒人要?再沒有人要,若我娘拿出天價陪嫁,我就不信還沒人要,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嗨害!大概這就是二世祖的快樂吧!
“阿華你別怕,你喜歡的崔九郎君我綁也要給你綁來!”元靜初豪邁的拍了拍姜露華的胸口,姜露華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阿初,綁就不必了,記得下次拍我的時候輕一點,差點沒被你送走!”
元靜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姜露華還受著傷,連忙幫姜露華順著氣:“沒事沒事!”
又將姜露華的被子蓋好:“那你好好養(yǎng)傷,我改天再來看你?!?p> 等元靜初走后,姜露華忍著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一定要弄清楚小白去哪里了。
剛一起床,辛夷正巧進來,見姜露華起床立馬就緊張了起來:“娘子,你要去哪里?”
姜露華立馬作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我要如廁!”
“那也不能穿的這般單薄呀?”辛夷連忙將披風(fēng)拿來給姜露華披上,扶著姜露華出了門。
姜露華一路哼哼唧唧的靠在辛夷的身上,眼見著周圍人越來越少,看著四周的圍墻:怎么出去呢?
“辛夷!”
“嗯?”辛夷剛回頭,就被一記手刀劈暈了。
姜露華一邊艱難的拖著辛夷往房里走,口中一邊念念有詞:“辛夷,對不起啊,我回來定給你帶你愛吃的糖醋魚,不要怪我??!”
不多時,姜露華穿著辛夷的衣裳,低著頭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徑直向姜府的后門走去。
看門小廝隔著老遠(yuǎn)就看見辛夷走了過來,討好似的連忙打開了后門:“辛夷姐姐今日怎么想著從這邊出門?”
姜露華低著頭:“娘子剛醒來,想吃抱月樓的魚,這邊走近一點?!?p> 小廝了然:“那辛夷姐姐快去快回?!?p> 姜露華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門。
暗中的影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可要告訴大人?
一個搖搖頭:大人說了,娘子遇到危險才允許我們出現(xiàn),一般不可打擾娘子的正常生活。
其他影衛(wèi)紛紛點頭:懂了,懂了。
于是一群影衛(wèi)一路跟著姜露華來到了崔府。
“阿禾!”
“阿華?你怎么來了?”崔婉禾在院子里繡著荷包,忽地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抬頭一看,只見姜露華穿著一身下人的衣裳,把繡樣放到桌上起身迎接著姜露華:“你怎么穿成這樣?”
姜露華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是偷偷溜出來的!我受傷了,他們不讓我出來!”
崔婉禾也忍不住責(zé)備道:“你這不是胡鬧嘛,怎么受傷了還到處跑?”
說著又喚來了青梔:“前幾日我新做了一身艾綠繡月季蝴蝶藕絲裙,你帶著姜娘子去換了?!?p> 看著姜露華換了一身衣裳,崔婉禾滿意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這種綠色,阿華穿著也格外的清新動人,對了,你這般匆匆來,是有什么事嗎?”
姜露華眼中閃過一絲難過:“我聽說小白離開了汴京,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崔婉禾長嘆了一口氣:“過來坐著吧,我們坐著說?!?p> 拉著姜露華到?jīng)鐾ぷ铝?,崔婉禾這才道:“小白昨日受傷了?!?p> “小白受傷了!”姜露華立馬變得擔(dān)憂了起來:小白受傷了,他怎么會受傷呢?記得昨日,她暈倒的時候,小白還是好好的呀!
崔婉禾點點頭:“昨日遇刺,小白擅自沖破封印,用了內(nèi)力,后來就一直昏迷不醒,白神醫(yī)來看了說,一定要找到下封印的人,如若不然,小白此生,怕是.......”崔婉禾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出去了。
可姜露華是習(xí)武之人,其中利害她太清楚不過了,又繼續(xù)追問道:“那小白他,去哪里了?”
“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