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宗
“筑基的還順利嗎?”鐘言大聲吼道。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洪亮,以至于吸引了在場所有修士的注意。
“什么?真的是少宗主?少宗主也來了?”
“他就是那虞敬元啊,我還是第一次見。”
而他的話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落到虞敬元的耳朵里。
虞敬元的腳步一滯,緩緩回過身來,看向了鐘言。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陰沉的像是天空之上的烏云。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手指陷入了掌心之中,滲出了絲絲的鮮血。他的牙齒緊繃,恨不得將其一口咬碎。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鐘言在里面對他做了什么。托中年的福,他現(xiàn)在僅僅只是最最最次的人道筑基。
筑基成功的那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恨不得直接跳下虛空,身死道消??梢幌氲界娧耘R走前那一副可惡的嘴臉,他就舍不得死。
他知道,如若自己不報仇雪恨的話,那必將是死不瞑目。
就算他想要震碎自己的靈海,破去修為重修,也只得先行回到宗門里再做打算。
可對于他來說,從這里面出去也是一項巨大的挑戰(zhàn)。
他很害怕,害怕出去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練氣十三層的天才修士,九環(huán)宗的少主,竟然僅僅只是人道筑基。
一想到這兒,他就根本沒有勇氣踏入那道傳送門之中。直到傳送門關(guān)閉的最后一刻,他才使用傳送符出來。
可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該死的鐘言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住了他。
他本想不理會他一走了之。但他心中僅存的驕傲不允許他這么做。
他的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死死的盯著鐘言。喉結(jié)不斷上下翻滾,似乎是煎熬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
“鐘言!此次是我敗給了你!下次我將叫你碎尸萬段!如若我虞敬元不親手?jǐn)叵履愕念^顱,我永世不得安寧!”
聽到虞敬元的話,鐘言也是眼底寒芒一閃,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認真嚴(yán)肅的說道:
“區(qū)區(qū)人道筑基,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
聽到鐘言的話,虞敬元是頓時氣血上涌,空中猛地噴出一口心血,接著便向后倒去。
“少宗主!”葉儒斯趕忙走上前去,一把扶住了虞敬元。
葉儒斯惡狠狠地盯著鐘言說道:“該死的!你究竟對我們少宗主做了什么?”
“沒什么呀?!辩娧再v兮兮的說道,“倒不如說,是我好心幫他筑基的。只不過是人道筑基罷了?!?p> 對方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鐘言已經(jīng)手下留情,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但再想讓他嘴下留情,那可就是實在做不到了。
“什么?人道筑基?人道。。。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堂堂九環(huán)宗少宗主,練氣十三層的天才竟然只是人道筑基?鐘言師兄也太狠了吧?”
“我再次對鐘言師兄感到由衷的佩服!”
玉書門這便是頓時笑成了一片,而九環(huán)宗那邊卻是直接炸開了鍋。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入了虞敬元的耳朵里。虞敬元是兩眼一黑,頓時便暈了過去。
再給他聽下去,他恐怕就要道心不穩(wěn),走火入魔了。
“少宗主!”
葉儒斯焦急的喊道,連忙取出幾粒丹藥塞給虞敬元。接著便托起虞敬元的身體,招呼一眾長老離開了此地。
走一半還回過頭來,看著鐘言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我們九環(huán)宗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行啊,我等著!”
鐘言倒是不怕什么。反正現(xiàn)在他最大的敵人便是御風(fēng)谷,而御風(fēng)谷又與九環(huán)宗脫不了干系,總有一天他會對上九環(huán)宗的。
“拜見陳師叔。”
而在這時,肖沁雨也來到了陳妍的身邊。
見肖沁雨過來,陳妍也是頓時眉開眼笑。
“肖師侄,見到你平安就好。你這次表現(xiàn)如此優(yōu)異,想必宗主大人知道也會很高興吧。”
肖沁雨笑著回得到:“陳師叔過獎,這都是托鐘言師弟的福。”
“哈哈,鐘言小友功不可沒,這倒是不可否認的。你好像還沒有筑基吧?”
沁雨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天道筑基已經(jīng)被鐘言師弟奪了去,我還是把剩下的機會留給其他弟子吧。我想再去之后的筑基圣地里碰碰運氣?!?p> “也好。只是不要太過好高騖遠,耽誤了筑基,那可是大事?!?p> “沁雨明白?!?p> 幾人再次寒暄幾句,陳妍便招呼幾位長老去清點傷亡情況。然后便決定啟程回玉書門了。
“既然都已經(jīng)清理完畢了,那我們就走吧?!?p> “好?!毙で哂暾f到。
鐘言卻是心不在焉,因為他赫然發(fā)現(xiàn),顧?quán)復(fù)窬谷桓揪蜎]有在這里。而且更奇怪的是,長老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讓鐘言感到很是疑惑。
“難不成她還能自己飛回去?”
思考無果,鐘言也只得先行作罷,跟隨著陳妍登上了天舟。
“咦?顧師妹呢?怎么沒有跟你在一起?”肖沁雨也在這時問道。
“誰知道呢?”鐘言說道。
見鐘言這副模樣,肖沁雨也沒有再繼續(xù)詢問關(guān)于顧?quán)復(fù)竦氖虑椋呛顽娧詡饕粽f道:
“鐘言,回去之后,你隨我來一趟。我?guī)闳ヒ娮谥??!?p> 一聽這話鐘言頓時眼前一亮,說道:“哦?這么快就要見家長了?”
肖沁雨當(dāng)即臉色一變,用力的捅了鐘言一下,氣鼓鼓的說道:“別開玩笑了!你要知道,宗主做了那么多準(zhǔn)備,就是為了讓我能夠得到這超越天道的筑基。如今被你奪了去,你以為你能夠輕易的開脫?”
“那你想怎么樣?”鐘言說道,“難道你還能把我的筑基奪去了不成?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們玉書們的正式弟子。大不了我回我的含元宗!”
“真是不會開玩笑。”肖沁雨說道,“難道我們還真能把你怎么樣不成?不過你跑不掉就是了,反正現(xiàn)在你和我們玉書門已經(jīng)難以分開了。”
鐘言頓時汗顏:“明明剛才還叫我不要開玩笑的。。?!?p> 不過,對于能夠見到玉書門的宗主,他還是非常期待的。
倒不如說他來玉書門的初衷之一,便是要見到這玉書門宗主,再向她報告有關(guān)魏塵之事,尋求玉書門的幫助。
他原以為要費上好一番功夫,沒想到他就是正常筑一個基,就直接達成目標(biāo)了。
“一切還得等安全回去再說?!?p> 空地之上,巨大無比的天舟在各種陣法的推動之下,再次緩緩升空。
鐘言站在甲板之上,看著地面上的景物再次在眼底逐漸縮小,他不禁感到一陣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