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案手法
鐘言靈光一閃,一個猜測浮上心頭。
他趕忙又蹲了下來,仔細檢查起地上的陣法殘跡。
雖然他不懂得陣法,但通過探查陣法上的靈氣波動,也能夠從中得到許多的信息。
王仁勇看見鐘言雙眼放光,心想是不是鐘言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也趕忙蹲到鐘言身邊。
鐘言先是探查了一下火焰陣法的靈氣波動,接著又探查了困陣的靈氣波動。兩相對比,他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火焰陣法的靈氣波動微弱的幾乎沒有,困陣的靈氣波動雖然也微弱,但殘留在其上的靈氣卻依舊很是活躍?!辩娧孕闹懈械胶苁且苫?,但也不能確定什么,畢竟他對陣法是一竅不通。
“鐘言師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王仁勇問到。
“嗯?!辩娧渣c了點頭,說到:“王師兄,你仔細感受一下這兩個陣法的靈氣波動。我感覺兩個陣法的靈氣波動好像有些不一樣,但我不太敢確定。”
一聽這話,王仁勇頓時有些振奮,關(guān)于陣法這一部分,他們只是稍微探查了一番,并沒有探查得那么仔細,說不定還真的被鐘言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一探查,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沉聲說到:“火焰陣法的靈氣波動微弱的幾乎沒有,但困陣的靈氣波動卻很是活躍?!?p> 鐘言點點頭:“這代表著什么?”
“可能意味著困陣并沒有被觸發(fā)?!?p> 王仁勇站了起來,繼續(xù)說到:“只觸發(fā)了火焰陣法,卻并沒有觸發(fā)困陣,這說明了什么呢?”
“這說明。。。”
鐘言剛想說話,王仁勇便脫口而出,打斷了鐘言的話:“這說明那盜賊的火系功法修煉的相當(dāng)了的?!?p> 鐘言頓時無語,立馬吐槽到:“那應(yīng)該是只有困陣被觸發(fā)才對吧?!?p> 王仁勇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番:“好像也對。”
看來這王仁勇確實是屬于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了,鐘言心想。
“還是先回去和隊長報告一下吧?!蓖跞视抡f到。
二人回到了房間。
尤青竹依舊在那里眉頭緊鎖,四處查看;陸天時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茶;不過屈良卻是已經(jīng)離開了。
“屈良師兄呢?”鐘言問道。
“屈良師兄說他師傅找他有事,剛剛離開了?!庇惹嘀窕卮鸬?,“怎么樣啊,鐘言師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哼。”坐在一旁的陸天時冷笑一聲,“整個屋子上上下下都調(diào)查過了,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p> “吼吼,那對不起了,我們還真有發(fā)現(xiàn)?!辩娧院俸僖恍?,饒有趣味地說到。
陸天時頓時語塞,尤青竹卻興奮的兩眼放光,連忙湊上來,詢問道:“真的嗎?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尤師姐,冷靜一下?!?p> 鐘言退后了幾步,尤青竹湊得太近了,給他嚇了一大跳。
“是這樣的。。?!?p> 兩人將發(fā)現(xiàn)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尤青竹。
尤青竹聽完,也頓時沉思了起來。
“這樣確實是有一些奇怪。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哼。”陸天時的冷笑又傳來過來,“我還真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線索了呢。依我看,也就是犯人的火系功法修煉了的,引爆了陣法,來攻擊罷了?!?p> 尤青竹依舊在那里思考著,并沒有理會陸天時。陸天時自知自討沒趣,也就繼續(xù)回去坐下,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尤青竹似乎是思索無果,便抬起頭來,詢問鐘言:“鐘言師弟,對此你有什么看法嗎?”
鐘言心想終于問到我了,該我上場裝逼了。
其實他已經(jīng)確定十有八九就是屈良干的了,不過這些人貌似非常敬重屈良師兄,完全沒有人懷疑他,他也就不好明說。
他咳嗽一聲,說到:“那個,其實是有一些拙見。你看嘛,爆炸之前,不是有幾只妖獸出來嗎?那應(yīng)該是犯人用來聲東擊西,吸引我們注意力的?!?p> “是的?!庇兄袂帱c點頭,“這和爆炸現(xiàn)場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鐘言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說到:“你看嘛,屈良師兄不是說有幾個弟子被火系攻擊所傷嘛?而被觸發(fā)的剛好也是火焰陣法。會不會那些受傷的弟子并不是被人襲擊,而是被那火焰陣法所傷的?”鐘言頓了頓,故作深沉地說到:“也就是說,也許房頂?shù)谋ê脱F一樣,也是障眼法,犯人壓根就沒有去過樓頂呢?”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就連陸天時都有些坐不住了,也側(cè)過頭來看著鐘言。
“對!就是這樣!”尤青竹一拍大腿,興奮的快要叫出來,“難怪屈良師兄來到時候,我沒有看見那賊人的身影。一定是那賊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引爆了火焰陣法,將屈良師兄給引了過去,然后趁我不注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偷走了隕鐵心劍!”
“哈?”鐘言頓時無語,難道不應(yīng)該是屈良師兄布置下了個能夠自主引爆的陣法,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嗎?怎么變成了屈良被引了過去了?他都幾乎快要明示了,這些人到底是有多信任屈良??!
短暫的興奮過后,眾人又恢復(fù)到了平靜,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只能算是一個線索,遠遠沒有能夠達到?jīng)Q定性的作用,對奪回失竊的物品也幾乎沒有任何幫助。
鐘言見眾人又陷入了思索之中,也沒有去打擾。
反正他在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屈良就是犯人,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尋找能夠證明這一點的證據(jù),并找出他的犯罪手法。
鐘言在房間里東看西看。來到放置劍的石臺旁,鐘言發(fā)現(xiàn)上面的防護罩的光芒已經(jīng)暗淡了許多,看來,這個防護罩已經(jīng)快要耗盡能量了。
由于光芒暗淡了下來,鐘言現(xiàn)在可以清晰的看見護罩里的情況。
這一看,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在石臺的表面上,有一道淡淡劃痕。劃痕很細微,若不是護罩光芒暗淡下來,以鐘言的眼力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這是?”鐘言覺得這應(yīng)該是隕鐵心劍被拖動留下的劃痕。
“防御護罩從外面無法突破,但從里面卻可以輕松穿出?!?p> 鐘言雙眼放光,又順著劃痕的方向查看過去,果然在地上也發(fā)現(xiàn)了相同的劃痕。
劃痕在地上蔓延一段距離便戛然而止。鐘言又順勢抬頭一看,在房門所在的那面墻上,有著一個很清晰的痕跡,即使隔著三四米,也能夠清楚地看見。
鐘言趕忙上前查看,痕跡明顯是什么東西碰撞過后留下地痕跡,而且大概率是尖銳的東西。
“這。。?!币粋€大膽的想法頓時涌上心頭,鐘言激動地直接叫了出來,“我知道了!”
這一吼,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陸天時死死地盯著鐘言,尤青竹則是興奮得像只野兔:“鐘言師弟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厲害?。 ?p> 王仁勇也是超鐘言豎了個大拇指,稱贊道:“想不到鐘言師弟竟有如此智慧,在下佩服?!?p> “哎呦,別插嘴!鐘言師弟,你快說,你到底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鐘言被尤青竹催得有些慌張,趕忙說到:“我知道犯人是怎么把劍偷走的了?!?p> 尤青竹頓時眼睛一亮,雖然不是犯人的信息,但知道作案手法,也能夠順藤摸瓜找到犯人。
鐘言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才慢慢說到:“尤師姐可知道一種叫做磁石的東西?”
在鐘言的想法里,犯人應(yīng)該就是用磁鐵將劍給吸出護罩的。至于可行性方面,整個房子都是木造建筑,這個房間里用到的金屬的地方,他目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用磁鐵吸引的方式應(yīng)該是可行的。
“磁石?當(dāng)然知道,就是一種可以吸引其他金屬的鐵塊嘛。師弟莫不是想說犯人是用磁石將劍給吸出護罩的?”
“是的,就是如此。”鐘言點點頭,來到了那面有著痕跡的墻的下面。
“師姐看這,這有一個明顯的痕跡,痕跡從石臺上一直延申到此處,這便是犯人將劍從護罩中拿出留下的痕跡。除了用磁石,我想不到其他方法?!?p> 尤青竹查看了鐘言所說的痕跡,也點點頭:“確實如此。直接將東西從護罩中取出并不會受到任何阻礙。只是。。。”
“憑磁石的吸引力根本不可能吸引得了一把劍,哪怕是小劍?!标懱鞎r搶先說出,他也來到了眾人旁邊,看來鐘言的話讓他產(chǎn)生了不少的想法。
鐘言也點點頭,他也知道,天然的磁石并沒有那么大的磁力,但他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電磁鐵。
“確實如此,不過只是天然的磁石當(dāng)然是做不到的,但不代表人造的做不到?!?p> “你是說人造的磁石?”
“對。”鐘言點頭,“不過在演示之前,我需要兩根鐵棍?!?p> “我這有?!蓖跞视禄卮鸬?,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根腕粗的鐵棍,一根較長,一根較短。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王仁勇會隨身攜帶鐵棍,但他現(xiàn)在也顧不得這個。
電磁鐵的原理,他上高中時學(xué)過,只要將鐵棍放入線圈中,便可產(chǎn)生磁場。
雖然不知道這在修仙界行不行得通,但既然也存在磁石,就應(yīng)該也是可行的。
他現(xiàn)在是在修仙界,也不需要什么線圈。以他六道圓滿之體對于靈氣的操控力,大可以直接將雷靈氣形成螺旋。
鐘言手持一根鐵棍,全力運轉(zhuǎn)功法,頓時,鐘言的手上出現(xiàn)了道道雷光。
這一幕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想不到這個鐘言師弟竟是罕見的靈根。他這是要干嘛?”
不過鐘言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現(xiàn)在聚精會神。他既需要將狂暴的雷靈氣匯聚成絲,形成定向電流,又要保持靈氣輸出,不然產(chǎn)生的磁力太小,難以形成效果。
“好,就是這樣!”
鐘言樣到底還是小看了靈氣的神奇。瞬間,一股無形的波動產(chǎn)生,震蕩整個空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鐘言手中的鐵棍產(chǎn)生,連接另外一根鐵棍。
另一個鐵棍就好像是變成了一把離弦之箭一樣,一下子就朝鐘言飛去,劃過空間,發(fā)出呼呼的響聲。
兩棍相撞,發(fā)出沉悶的碰撞之聲。鐘言只感覺直接手都要被震碎了一般,手中的棍下就被擊飛出去。
鐵棍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全場頓時寂靜無聲。
“這”由青竹頓時張大了嘴巴?!斑@便是人造磁石,竟有如此大的力量!”
王仁勇也很是震驚。:“這么看來這個方法確實可行”
陸天時也還是震驚,但仍舊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犯人即便是用這個方法將劍從護罩中取出的,但是他又是什么時候?qū)⑵淠米叩哪???p> 這時,尤竹青開口說話了:“我想起來了當(dāng)時我和屈良師兄一起看守的時候,確實聽到了一個奇怪的碰撞的聲音,沒準(zhǔn)就是這個”
“哼哼?!辩娧缘靡獾男Φ?,“其實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他心臟跳的飛快,他感到很是興奮。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擺明了就是說屈良便是犯人的事實。
鐘言指著墻上的那個痕跡收到?!皬暮圹E來看,劍被吸引到墻上,而這個位置,打開門了之后根本看不到。也就是說犯人是將從防護罩中吸引到這面墻上,然后直接開門,趁他人不注意取走了劍。”
“對了,我記得屈良師兄好像擁有罕見的雷靈根吧?!辩娧缘恼Z氣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耙鹧骊嚪ㄎ覀冏⒁饬Γ么攀瘜淖o罩中取出,趁人不注意進入房間取走劍。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的只有一個人?!?p> 此話一出,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王仁勇呼吸變得很是沉重,鐘言可以一清二楚地聽著;尤青竹也是面沉如鐵。
陸天時怒目圓睜,怒道:“你該不會也是想說屈良師兄”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通報的弟子便走進來說到。
“隊長,屈良師兄回來了?!?p>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弟子。
弟子被盯得有些發(fā)毛,悻悻的說道:
“那個,柳長老也一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