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向來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
——張愛玲
故老相傳,一鯨落,萬物生。
在萬里澤國之中,有一座平常的小村莊,村莊中生活著一群普通人。
人們?nèi)粘龆?,日落而息,享受著一份?dú)屬于他們的寧靜生活。
然而,這樣的寧靜很快便被打破了。
在末日來臨之時(shí),一切都是那么的無助。
看著天邊緩緩張開的裂縫,守村老人終于下定決心,說出了一個(gè)塵封千年的秘密。
這,便是鯨落宇宙的傳說。
……
“幼薇,抓緊我的手,別放棄!”
溫衡高聲喊道。
“我知道的!”
魚幼薇高聲回道。
魚幼薇此時(shí)正掛在客輪的船舷護(hù)欄上,背朝大海,雙手緊緊地和溫衡握住。
在又經(jīng)歷了一輪海浪的沖擊之后,這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被溫衡拖拽著上了客輪。
上得甲板上,魚幼薇顧不得多說什么,立馬躺了下去,一點(diǎn)點(diǎn)的恢復(fù)著體力。
在她的身邊,溫衡也是一樣,毫無形象地躺在甲板上恢復(fù)著體力。
良久,魚幼薇才轉(zhuǎn)過頭,看著溫衡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溫衡笑了笑,隨即失落的說道:
“這船上快沒有人了?!?p> 魚幼薇沉默了一會(huì),也是憂心忡忡。
“照這樣下去,何時(shí)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無盡海并不是久留之地,雖然我們乘坐的希望之星號輪船號稱永不沉沒,但面對海浪的沖擊,它并不能護(hù)我們安全,很多人都被沖下了輪船,葬身在了大海之中?!?p> 溫衡聽罷,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仰頭看向浩瀚的星空,在這星空之下,人又何其的渺小。
浮游天地,莫不如是。
“我們的前路在何方?”
溫衡看著前方深藍(lán)色的海水,低聲自語。
“一次鯨落?!?p> 魚幼薇看了溫衡一眼,說出了自己埋藏在心中的秘密。
“一次鯨落?”
溫衡疑惑,緊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對?!?p> 魚幼薇肯定地說了一聲。
“我們這個(gè)宇宙,被稱作鯨落宇宙?!?p> “末日的到來,也昭示著這個(gè)鯨落宇宙走到了演變的盡頭,不再適合我們居住了?!?p> “我們只有依托這艘希望之星,才有遇見下一次鯨落的可能。”
“否則,便只有迷失在這永無邊界的無盡海之上?!?p> 溫衡陷入了沉思。
抬起頭,向著前方看了一眼。
遠(yuǎn)遠(yuǎn)的,天邊似乎下起了雨,但這雨點(diǎn)卻沒有蔓延過來,只在那天邊細(xì)密地下著。
“幼薇,你快看,那是什么!”
溫衡碰了碰魚幼薇,伸出右手指了指天邊那處落雨的地方。
魚幼薇轉(zhuǎn)頭看去,略微一驚,但隨即失望地?fù)u了搖頭。
“那是一頭活著的鯨,他正在進(jìn)行一次呼吸?!?p> “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頭鯨的附近,怕是走不了了,要么立馬死掉,要么游蕩在他的附近,等待著鯨落的到來?!?p> “或許很快,或許終我們一生,也未必能見到?!?p> 魚幼薇說完,忽然看見那天邊的雨幕沖了過來,緊接著,巨大的輪船倒翻了,雖沒有沉沒,但站在甲板上的魚幼薇和溫衡卻被掀翻了出去。
魚幼薇一把抓住溫衡的手,高喊一聲:
“抓緊了!只要不死,就還有希望!”
溫衡也緊緊地抓住魚幼薇的手,兩人被一股吸力牽引,向下越沉越快,隨即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
“偉大的神靈,請降下神諭,拯救你的子民們吧!”
一處山谷之中,正在進(jìn)行一場祭祀。
牧民們把宰好的牛羊擺在供桌之上,由他們的大祭司帶領(lǐng),虔誠的跪在神壇之下,向著神壇祈禱。
漫長的寒冬要來了,牧民的生計(jì)成了問題。
想要活著,就需要獲得更多地糧食儲(chǔ)備,這樣才能保證,在來年春季到來之時(shí),部落里的人們能存活下來更多。
部落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更大地消耗了,不求恢復(fù)往日的榮光,只求能在這廣袤的大草原上,艱難的活下去。
活著,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全部。
牧民們跪在神壇之下,大祭司再次禱告了一番,隨即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shí),神壇之上突然發(fā)出了亮光,光線向著四面投射,緊接著,一個(gè)人從亮光之中掉落了出來,落在了神壇之上。
大祭司露出了驚愕地表情,隨即跪在地上,叩了三下頭,每叩一次,都高喊一聲,神靈顯靈了。
牧民們受到感染,也紛紛叩頭,高喊神靈顯靈,大吉大利。
大祭司叩完頭,沿著神壇邊的階梯,登上了神壇。
此時(shí)神壇的供桌之前,正昏迷著一個(gè)年輕的女子。
大祭司看到人以后,神色頗為激動(dòng),跑向神壇邊上,向著神壇之下眾多虔誠參拜的牧民喊道:
“神女降世,我族當(dāng)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