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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重生赤兔,總被聽心聲

第35章 出征河?xùn)|

  前世說到建奴永不加賦政策,大都嗤之以鼻,以為愚民政策,周赫誠以為然。

  滋生人丁永不加賦。

  把全國丁銀總額基本固定,從中央到地方不得隨意增加,使廣大農(nóng)民負擔相對穩(wěn)定,逃亡人口減少,有利于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發(fā)展。

  建奴確實也做到有利于農(nóng)業(yè)發(fā)展,因為終建奴一朝,甚至建奴剛?cè)腙P(guān)開始,農(nóng)民就沒地了,都被勛貴豪族圈地、投充了。

  無數(shù)農(nóng)民當了奴,成了做工的,有口吃的把日子活下去就行。

  碰上主子狠的,吃不飽的奴才只能當流民。

  然后主子跳出來,扯著嗓子喊一聲“永不加賦”,奴才的子孫眼紅巴巴的感恩戴德,高呼“主子公侯萬代?!?p>  任何時候都少不了這樣的人,對于當時的奴才咱們不加評論,人家是情商高,喊的響亮主子有賞。

  至于奴才子孫的子孫子子孫孫,喊的這么響亮,咱就不能理解了,

  又不是參加超級女聲!

  要想看明白建奴的愚民玩意,還得從稅賦基本構(gòu)成說起。

  “賦共車馬、甲兵、士徒之役,充實府庫之用。”

  ——即賦供軍隊需用;

  “稅給郊社宗廟百神之祀,天子奉養(yǎng)百官祿食庶事之費。”

  ——即稅供國家祭祀,政事需用。

  “稅”字由“禾”字和“兌”字組成,本意是指的地租;

  賦”字由“貝”字和“武”字組成,是在國家對外有戰(zhàn)事的時候額外征收的;

  賦和稅,各有用途,征收的辦法也各自不同。

  滋生人丁,永不加賦,這加的自然是人丁稅,然而明朝的人丁稅早就并入地稅中。

  在前世康熙年間,人丁增長很快,而這些增加的人口大都不入戶籍。

  這樣一來,建奴對這些人無法進行控制和管理,地方官吏豪紳又乘機壓榨,使得貧苦百姓不得不遷徙、流亡,導(dǎo)致流動人口激增,干擾社會安寧,引起社會動蕩。

  建奴為了通過改革賦役制度來控制人口,穩(wěn)定社會秩序,鞏固封建統(tǒng)治,便決定實行“滋生人丁、永不加賦”政策。

  事實上包括延續(xù)永不加稅的后續(xù)政策攤丁入畝不過也是明朝一鞭法的延續(xù),說起抄襲,建奴才是廣大文抄公的祖宗,變個名字就被后世廣為吹捧,比如咱金大爺。

  并州的情況跟建奴很像,并州十之八九都是流動人口,對地方治理非常不利。

  繼續(xù)使用人丁稅對流民無異于傷口撒鹽,幫著世族豪門盤剝流民,周赫擔心時間久了會成大隱患。

  但他又不能全抄建奴的表面文章,作為一個紅旗下成長起來的先進群眾。

  他當然要學習農(nóng)業(yè)免稅,甚至還要補貼開千年之良政,最好這政策能繼續(xù)延續(xù)千年,讓后面的朝代不敢改,

  雖千萬人吾往矣,其九死而無悔!

  周赫是這樣想的,反正自己好像也死不了,死個九次九十次都沒問題。

  唯一記掛的還是紅衣啊,所以該努力還得努力。

  深夜頭埋油燈下奮筆疾書的周赫,偶爾抬頭看一眼打著哈欠的紅衣,

  光與紅衣相協(xié)乎!

  周赫低下頭繼續(xù)寫,他得先在刊文上為攤丁入畝造勢。

  制度事關(guān)一國穩(wěn)定,特別是稅制這種事關(guān)上至君王,下至黎庶的民生制度,更是需要慎重對待。

  周赫想下猛藥,但也不能一蹴而就立刻下猛藥,得文火一直先溫著,然后斃敵于一役。

  周赫寫下《從高祖約法三章觀制度三要性》。

  判斷制度好壞,首要在于與民是否有利,其次是便捷性,最后才是為君國政府之利。

  通篇白話文,周赫文言文拿不出手,沒辦法還得署名蘭陵笑笑生。

  周赫看到蔡琰低頭沉睡過去,起身拿了件披風蓋在蔡琰背上。

  蔡琰悠然轉(zhuǎn)醒,剛好看到周赫溫柔的一幕,神情一怔,脫口道:“這算不算以前的過家家?”

  說完就臉色紅透,周赫沒注意看,燈光下紅衣整個人都是紅的,倒一下子看不出臉紅。

  以前當馬的時候,他們也經(jīng)常過家家,不過那時候蔡琰要當女將軍,周赫本色出演赤兔神駒。

  周赫只當蔡琰懷念以前的日子,沒往細處想。

  蔡琰又不好解釋什么,難道直接告訴小紅她的感覺,剛才溫馨的一幕讓她有種閨中樂趣的感覺,她還真說不出口。

  雖然經(jīng)過周赫很長時間的熏陶,蔡琰與周赫熟悉的前世女孩已經(jīng)有了七分相似,到底是這個時代成長于深閨中的女子,沒前世那個文化氛圍,喜歡沒那么容易說出口。

  要不是周赫當牛作馬然后近水樓臺,恐怕這輩子也別指望碰上蔡琰,更別提現(xiàn)在同一個屋檐下耳鬢廝磨。

  要知道蔡琰是有指婚的,要不是因為神女的身份,手上又掌握著赤旗軍的指揮權(quán),早就被有著蔡邕指婚承諾的衛(wèi)家吃干抹凈了。

  想到衛(wèi)仲道,周赫怔了怔,過了小片刻道:“該解決河?xùn)|的問題了,衛(wèi)家還沒搬來并州嗎?”

  “沒有,衛(wèi)家用之前我對付他們的方法對付我,拖字決?!?p>  蔡琰按了按雙眼,整個人清醒一些,感覺不再擔心犯花癡。

  周赫冷冷道:“既然要對世族下手了,那從河?xùn)|郡開始吧,正好也解決河?xùn)|賊禍,你不是說我一直威望不夠嘛,那就打出一個煌煌天威出來。”

  周赫又問蔡琰:“趙云募兵回來了嗎?”

  蔡琰搖頭道:“未曾回來,不過他捎信說一切順利,常山國募軍五千,加上沿途又招攬了一些,估計會有萬人。”

  周赫心里盤算一下,一期屯田衛(wèi)一萬人夠了。

  時間一晃來到二月底,趙云募兵回來已有十天。

  這半個多月整個并州鬧翻了天,蘭陵笑笑生重出江湖。

  這次不是寫博人眼球的演義故事,這次是直接首開黎庶議政之先河。

  先不考慮所議內(nèi)容對不對,合不合乎常理,你不是官身又不是茂才,敢在期刊上議政,首先就該治你一個枉議之罪。

  有不少人在期刊上大罵蘭陵老匹夫,《河北日刊》索性將罵蘭陵的文章刊一期新刊,歡迎大家來罵。

  周赫倒不擔心被罵,那些人又不敢沖進府衙打他,這種看他不爽又不能拿他怎么樣的感覺挺好的,怪不得前世那么多人喜歡掛嘴上。

  屯田衛(wèi)分左右兩營,左營墾荒時右營訓(xùn)練,右營墾荒則左營訓(xùn)練。

  郡府提供的五千萬錢全部用來給兩營改善伙食,蔡氏錢還是很值錢的,屯田衛(wèi)幾乎天天見肉。

  訓(xùn)練方法是周赫提供的現(xiàn)代軍訓(xùn)速成法,前世一般用于大學軍訓(xùn)。

  只是周赫這個會比軍訓(xùn)復(fù)雜一些,每日負重跑,從五十里開始,逐漸加量到百里。

  不但要求跑的快,還要跑的整齊。

  跑步之外只練一個動作,刺矛,五千人同時刺出長矛,動作要整齊劃一。

  三月中旬,紅薯育苗已經(jīng)完成,看著一排排紅薯冒出紅綠嫩葉,周赫的密集恐懼癥幾乎犯了。

  他馬上要開始監(jiān)督紅薯扦插工作,最近關(guān)中又冒出不少新刊物,很多都是直接針對蘭陵笑笑冒來的。

  其中肯定有諸侯在幕后指揮,袁術(shù)、袁紹這些人很樂意看到并州走向世族的對立面。

  如果并州徹底將世族得罪光,那豈不代表世族無路可走,只能跟著他們干到底。

  周赫絲毫不擔心得罪世族,并州一直地廣人稀,世族的力量有限,打算攻略的河?xùn)|郡因為是京畿軍事重鎮(zhèn),世族遠不如后世聞名。

  半個冀州倒是更讓人擔憂,不過赤旗軍大多屯軍在并冀交匯的潞縣,周赫暫時不用沒太擔心,多防著袁紹就是。

  周赫開心寫論文賺稿費,幾乎每日要在四刊上寫四篇文章,從貨幣原理,貨幣信用,寫到看不見的手,寫到稅收政策,稅收對財政的調(diào)節(jié)功能等等。

  士林罵的越兇,周赫寫的越歡快,看到蘭陵笑笑生不斷冒出的新文章,似乎意有所指。

  士林倒是沒看見市場看不見的手,卻看到蘭陵笑笑生目的越來越明確翻云覆雨的手,一時間并州風云涌動,世族奔走相商。

  周赫那邊稅收制度的評文影響太大了,整個并州都感覺山雨欲來。

  紅薯扦插之前,周赫將趙云送上馬,出征并州。

  他也效仿小孔明,遞給趙云一個錦囊,到了河?xùn)|郡所安邑時再打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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