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雷君,陳知壑松了一口氣。
就等著自行車到位,項目就可以啟動了。
進展到這一步,陳知壑內(nèi)心才稍微放下心來。
說實在的,陳知壑前世也不過是個律師,創(chuàng)業(yè)這種事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
真以為重生了就身帶主角光環(huán),做什么都輕而易舉,各路大佬納頭便拜,就純粹是意淫。
隔行如隔山的道理,從進了律師那一行陳知壑就明白。
理論和實踐的差距,永遠比想象的要大,真的要創(chuàng)業(yè),里面千頭萬緒,單憑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
這也是陳知壑愿意分享股權給寢室其他人的原因,他總不至于給人開工資吧,一開始說好的集體創(chuàng)業(yè),成了他一個人的事業(yè),算什么事。
而且,在背后當個幕后大股東,做個甩手掌柜不舒服么?
他很明確不會把重心放在共享單車上。重來一世,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BTC了,還累死累活做個守財奴,站臺做一個很可能暴雷的項目,那有什么意思呢?
做自己想做的、有意思的事,才是正理。
沒有再管這事,陳知壑重新回歸到了學生的生活當中。
反正離共享單車投放還有一段時間,他每天就是上課,去圖書館,規(guī)律得很。
直到周三上午,陳知壑正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接到了徐孝然的電話。
“什么事?”見電話那頭沒人說話,陳知壑還以為項目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憋了半天,徐孝然那邊才說:“陳哥,有個事我想問你,你之前給我寫的那篇論文是你自己寫的吧?”
陳知壑一頭霧水,這有關系嗎,當然是自己寫的。
“當然啊,你問這個干嘛?”
徐孝然這才吐露實情。
本來黃歡的事出了以后,經(jīng)濟法的周老師覺得自己怕是真的錯怪了她,連帶著對幫她答倒的徐孝然的懲罰也免了。
但是徐孝然想著反正寫都寫了,也好為了左婉嘉給老師留個好印象,就把陳知壑寫的論文給交了上去。
這論文交上去了不要緊,周教授一看論文,勃然大怒。
因為他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本科生能寫出來的論文,更何況是一個來蹭課的外專業(yè)的人。
周教授教學上嚴格,學術上更甚,這種抄襲剽竊的行為在他看來,簡直是罪大惡極。
今天在課上,直接讓左婉嘉把徐孝然叫了過去。
路上徐孝然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課間的時候,周教授直接拉著徐孝然就是一頓質(zhì)問。
論文交給徐孝然以后,他連看都沒看一眼,自然是答不上來。
這無疑坐實了論文不是徐孝然寫的。
要不是徐孝然不是本院得學生,周教授氣得都想給他個處分。
好死不死的,徐孝然承認了,說是他室友寫的。
周教授更生氣了,都這個時候了,還騙他。
你寫不出來,你室友就能寫出來?
周教授氣急而笑,說如果是你室友寫的也行,只要你能證明,我就不處罰你女朋友了。
管不了徐孝然,周教授管得了左婉嘉。
沒辦法,徐孝然只好給陳知壑打電話。
陳知壑聽完,也是一陣無語,非要搞這種多此一舉的事干嘛。
但這也不能推脫,陳知壑只好收拾東西去法學院一趟。
來到法學院的教學樓,還沒下課,陳知壑在樓下等了一會。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陳知壑進門,找到了徐孝然所說的教室。
下課的人紛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只有徐孝然和左婉嘉還在教室,講臺上還坐著一個周教授。
陳知壑推門而進,三人齊看著他。
徐孝然張了張嘴,小聲的叫了一下陳知壑,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陳知壑進門,周教授打量著他,凝聲問:“論文是你寫的?”
陳知壑走到講座前,點頭說:“是的。”
周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一邊低頭看著論文,一邊眼睛向上撇著陳知壑,緩緩問道:“大二?金融專業(yè)?叫什么名字?”
陳知壑點頭:“陳知壑?!?p> 周教授放下論文,審視地看著陳知壑。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叫陳知壑的男生居然一點不慌,神態(tài)自若,甚至有點漫不經(jīng)心。
“那你來說說,這個論文,你是怎么想的?”
論文就是陳知壑寫的,陳知壑了然于胸。
按照論文的結(jié)構(gòu),陳知壑從頭到尾講論文的主要內(nèi)容和觀點給周教授復述了一遍,中間,周教授還針對性的提了幾個問題。
比如,爭議焦點、適用法律以及論文中引用的著作和論文。
陳知壑都一一進行了回答。
說著說著,周教授竟然覺得這論文還真的可能是陳知壑寫的。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別說是一個大二的學生,就是他帶的研究生,都不一定能寫出這么有水平的論文。
倒不是說論文的理論水平有多深,而是它內(nèi)容翔實,有理有據(jù),邏輯嚴密老辣,更像是在實務界浸淫多年的律師的寫的。
這讓他根本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它是一個大二的非法學生寫的。
法律是一個專業(yè)性很強的學科,真以為看一些法條就能懂法律,那都是外行的意淫,法律思維才是法學生最根本的東西。
可是,從陳知壑對論文的復述,以及回答問題的情況來看,他又沒辦法說不是他寫的。
心中有些為難,周教授沉吟了一下:“你以前寫過論文?”
在內(nèi)容上沒辦法挑毛病,周教授覺得,行文太過老辣肯定有問題,代筆的可能性很大。
他沒有懷疑剽竊,因為當時生氣過后,他還特地查了重,沒發(fā)現(xiàn)有誰寫過這個。
陳知壑點頭說:“寫過,還發(fā)表了,我們院的劉彥教授和我合寫的一遍論文剛剛發(fā)表?!?p> 嗯?
周教授一愣。
他也不過是一問,為的是等陳知壑說沒有,然后再發(fā)問,沒想到等到的是這個答案。
這才大二,就發(fā)論文了?
“論文名字叫什么?”周教授又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問道。
陳知壑如實道來。
周教授沒說話,在講臺上的電腦前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
不一會兒,他就搜到了陳知壑的論文。
當他看到論文發(fā)表的刊物時,難以置信地看了陳知壑兩樣。
核心期刊?
這開玩笑吧。
就是他自己,要發(fā)核心,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他并沒有懷疑是劉彥教授只是單純地讓陳知壑掛個名。不是說江大老師的操守有多高,從來只有老師蹭學生,學生蹭老師可是很少見,更何況一個本科生,完全沒必要啊。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周教授心里基本上已經(jīng)相信論文是陳知壑寫的了。
于是,他點了點頭,對陳知壑說:“看來確實是你寫的?!?p> 隨即,周教授若有所思,說:“留個電話,去吃飯吧?!?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陳知壑還是在論文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
然后在周教授的招呼下,和徐孝然左婉嘉一起離開了教室。
……
陳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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