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在包間,陳知壑的喊叫并未引人注意。
其實這這種喊叫在網(wǎng)吧再正常不過了。
待眼睛適應(yīng)了包間昏暗的環(huán)境后,陳知壑定睛一看,疑惑地試探道:
“林青璇?”
可不就是林青璇。
只見林青璇尷尬地看著陳知壑,也不說話。
“你怎么在這兒?”
陳知壑想破腦袋也沒想清楚,為什么林青璇這個點兒會在網(wǎng)吧,而且還是在他身后。
林青璇低著頭,沒有回答。
她此刻覺得無比的尷尬,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陳知壑專注的翻著筆記,不停的敲打著鍵盤的樣子,一時竟忘了時間。
本來一時沖動來找陳知壑已經(jīng)夠荒唐了,現(xiàn)在還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股委屈的情緒涌上心頭,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
看到林青璇不說話,陳知壑也不知道怎么辦。
女孩的手足無措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
“我搞完了”,陳知壑把東西收進書包,頓了頓,輕聲問道,“一起回去?”
林青璇點了點頭,乖乖地跟著陳知壑。
直到此刻,陳知壑還是沒想通,這女生究竟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一路上,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默默地一前一后地走著,步履緩慢。
街上已經(jīng)沒人了,月光和路燈透過四季常青的樹葉,滿地的斑駁。
“冷不冷?”陳知壑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p> 林青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著頭,雙手抱著肩膀,完全不是平時的樣子。
嘆了口氣,陳知壑無奈道:“冷就走快點啊。”說完,把羽絨服脫下來,給林青璇披上,然后把拉鏈拉上。
仰著身體,大量了一下,陳知壑又把羽絨服的帽子拉上來套在林青璇的頭上。
步速加快。
很快兩人便回來了。
把林青璇送到門口,看著她進去,陳知壑轉(zhuǎn)身就進屋了。
……
第二天早上,陳知壑在迷迷糊糊中醒來。
已經(jīng)到七點了。
毫無疑問,陳知壑感冒了。
掙扎著坐起來,陳知壑感覺到四肢無力,頭也有些痛,摸了摸額頭,有些燒,還好不太嚴重,陳知壑嘆了口氣:“讓你裝什么紳士風(fēng)度?!?p> 遲到是肯定遲到了,課還是得上。
起床穿衣服的時候,陳知壑發(fā)現(xiàn)自己只有一件羽絨服,只能找了一件厚外套穿上。
簡單洗漱一下,陳知壑趕忙往學(xué)校跑,早飯都顧不上。
到達教室的時候,班主任站在門口。
迎著班主任詢問的眼神,陳知壑咳嗽了一聲,解釋道:“不好意思,感冒了。”
打量了一下陳知壑,擺了一下頭示意他進教室,班主任說道:“穿厚點?!?p> 走到座位邊,林青璇站起來,給陳知壑讓出空間。
陳知壑走進去,看到自己的椅子上放著的正是他的羽絨服。
放下書包,陳知壑拿起羽絨服就穿在身上。
這時,背后的兩個男生對視一眼,互相表達這自己的疑問。
陳知壑的衣服,為什么是林青璇帶過來的?他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無人知曉處,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一直到見到陳知壑來教室,林青璇的心才安定下來。
陳知壑看了一樣林青璇,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自己,像是擔(dān)憂,也像是詢問著什么。
“有點睡過頭了?!标愔纸忉尩?。
“啊湫。”
一聲噴嚏,暴露了陳知壑的謊言。
“呃,有點感冒,小問題?!标愔置娌桓纳恼f道。
林青璇看著這個樣子的陳知壑,有點無語,一時都忘了之前的擔(dān)心。
“對不起。”過了一會兒,一張紙條傳了過來。
“沒關(guān)系,要不要給你輔導(dǎo)一下口語?”陳知壑把紙條傳了過去。
“好。”紙條又傳了過來。
兩人都沒有提起昨晚發(fā)生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林青璇是不愿提,陳知壑是不知道怎么提。
已經(jīng)找到解決辦法的陳知壑不想在早自習(xí)上浪費時間了。
嗯。
賺錢比較重要。
林青璇此時在他眼里,就是一座金礦。能去美國讀書,他就知道林青璇不會缺錢。
然后,就開始了半個小時的口語輔導(dǎo)。
“口語,主要是多聽,多說,知道別人在說什么,然后根據(jù)別人說的,去回答。”
“所以,一開始,你就得把單詞說對,音標是關(guān)鍵?!?p> “美音和英音還是有差別的,托??嫉氖敲酪?,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搞混了?!?p> “多聽,我推薦你看美國的電視劇,《老友記》知道吧,不知道沒關(guān)系,這是一部美國電視劇,比較老,但是臺詞沒什么生僻詞,都說日常生活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詞匯。網(wǎng)上找找,資源很多?!?p> “你就先看,然后不看字幕,試著聽懂,最后跟讀,就是跟著里面的人物說話,他說什么你就說什么?!?p> “在平時,你也可以和我用英語對話,說錯了沒關(guān)系,我會提醒你。”
……
……
陳知壑滔滔不絕的講著,林青璇靜靜的聽著,不時的點點頭,還在本子上記上重點。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
中午。
吃完午飯。
有些人還在外面曬太陽,林青璇和陳知壑回到了教室。
陳知壑沒有看書,大概是因為感冒了,吃完飯一陣犯困,便趴在桌子上睡覺。
突然,他感覺有人推了他一下,抬起頭一看,是林青璇。
只見林青璇手里拿著那個哆啦A夢的水杯。
“給你的,紅糖姜茶,感冒了喝這個再睡,好的快。”林青璇把姜茶放在陳知壑的桌上,似乎有些遲疑和羞澀。
本來還有些”起床氣”的陳知壑聽完這話瞬間氣消,迷迷糊糊的說了聲謝謝。
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說完,拿起水杯就開始喝。
溫度不燙,剛合適。
細心的女孩啊。
喝完,陳知壑把水杯還給林青璇。
放好水杯,林青璇問到:
“看那個《老友記》是不是必須在電腦上看?”
“嗯,只能在網(wǎng)上看?!焙韧杲?,陳知壑感覺渾身發(fā)熱,困意來襲,又睡了。
聽完陳知壑的話,林青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起身便出了教室。
……
接到女兒的電話,杜嵐又高興又意外。
高興的是,女兒少見的主動給她打電話了,意外的是,女兒幾乎很少找她要錢,這次居然主動給她打電話要錢。
電話里,林青璇說她想學(xué)英語,還找了個托福輔導(dǎo)老師,而是需要一臺電腦。
杜嵐沒有懷疑什么,很高興的同意了。她也沒細想為什么她不找她爸。
好不容易說服女兒來美國,這個時候她愿意主動為此做準備,她高興還來不及,那還顧得了其他,再說了,這些錢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
掛了電話,她就給林青璇轉(zhuǎn)了兩萬塊錢。
收到了手機上的銀行到賬信息,林青璇和班主任要了一張假條,直奔鳳山縣的電腦城。
說是電腦城,其實不過是幾家做電子產(chǎn)品的商家湊在了一起,也就兩層樓。
沒有仔細挑選,林青璇選了最貴的一款惠普筆記本電腦,價格七千多。
付完款,提著電腦,路過藥店的時候,林青璇進去買了一些感冒藥就回學(xué)校了。
陳王洛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