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戰(zhàn)數(shù)十下,不約而同的身退。
狂徒當即把長臂白猿放出,同時低聲喝道:“血刀!凝聚!”
與此同時,狂徒周身散出煞氣。隱隱之間,透著狂暴的氣息。
長臂白猿在前,凝視百勝。
百勝見此,不以為然,也喚出了自己的伴生靈獸。一頭獅子,確切的說,一頭長毛雄獅。百勝翻身坐了上去,長毛獅走動,凝視著長臂白猿。
幾個呼吸時間,狂徒與長臂白猿并肩而戰(zhàn)。
“殺!”二者齊上,那長臂白猿的身影竟然還要快過狂徒。
長毛獅怒吼,飛撲而落。
巨大的沖擊力,讓四者倒飛。再看,臉色都不好,像是氣血上涌,又透不過氣。
憋的。
“有點意思?!标愘碜尯伪卑崃税岩巫樱娣?。正看的有趣,忽然一行人落下。為首者英姿颯爽,器宇軒昂。身后的人,個個提著劍。
這是晚到的人,也是正主。
有些人認為,重大的場合,晚到才能更彰顯自己的身份。
場上還在打斗,為首的人被陳道難領(lǐng)著落在了陳夙身前。
“蒼宗陳宗主,陳夙。”
陳道難先介紹了陳夙,又介紹剛來的人。
“這位是中上門派,神劍門下三長老,劍無常?!?p> 陳夙抬手,輕笑道:“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更勝聞名。聽說神劍門物產(chǎn)豐富,不知可帶有賀禮?”
劍無常早就聽說了陳夙的作風,上山要賀禮。直接過來也是想看看陳宗主會不會要賀禮,沒想到的是,陳夙的第一句話便是要賀禮。
要是不給,這臉上還真的掛不住。
劍無常拿出賀禮,交給了陳道難。
“劍無常前輩定是來指教的,眼下場上正熱鬧,不妨找個看臺歇歇腳?!标愘碛值溃热唤o了賀禮,也沒有再寒暄下去的必要了。
劍無常這臉上是掛不住了,自己怎么也遠來是客,你個新成立的宗門,怎能不給一點面子呢。
陳夙想給,可是不能給啊。劍無常帶來的人,個個都是兇神惡煞,免不了一會要打起來。
“前輩如果有事,會后我們可以商議。眼下你還是去震一震自己的門生,可別給蒼宗添麻煩了?!标愘碛值?,看著圣域的幾人怒視著神劍門的人。
這其實定然有什么解不開的疙瘩,要是眼下打起來,可就讓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劍無?;厥滓豢?,幾人已經(jīng)眼中冒火。
點頭一笑,臉上也是糾結(jié),不明白神劍門的人與蒼宗的人怎么有瓜葛。
劍無常帶著神劍門弟子,找了個看臺落座。陳道難把東西給了陳夙,也去了圣域聯(lián)盟,了解下有什么間隙。
陳夙也挺關(guān)心,圣域聯(lián)盟的人,還能是什么軟蛋?受了委屈不得找回場子?
“嘶!”陳夙倒吸冷氣,暗道:“莫非神劍門的弟子,也有身份尊貴者?”
“應(yīng)該是這個道理,要不然沈柯能忍了?”
陳夙想定,又看向場子。此刻狂徒已經(jīng)施展殺刀,穩(wěn)居了上風。
百勝苦苦堅持,身上早有多道傷痕。
“可惜,可惜。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耽擱了好戲?!标愘戆邓迹X得狂徒有親自培養(yǎng)的必要。
要知道,以后的日子,少不了打打殺殺。如果沒幾個得力的手下,難免出現(xiàn)孤掌難鳴。
“只是怎么拉攏狂刀呢?再者說如何讓狂刀對我信服?”陳夙愁上心頭,暗道:“總不能以勢壓人,霸王硬上弓吧。”
陳夙覺得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比較好,實在不行,就搞點手段。
遇見這么好的打手苗子,放過了,不免可惜。
正在陳夙思索時,百勝被狂徒與長臂白猿合力一擊打中,身體砸在縹緲堂演武場上。
下方是山石溝壑,加上天冷。石頭又硬又脆!
看著崩飛的碎石,紛紛側(cè)目。
百勝被摔昏迷了,臉上還帶著傲氣。
“嘖嘖,真是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的人。不過,也足夠讓他躺上幾個月了?!标愘戆邓?,給了狂徒一個眼神,讓其下場。
如果百劍門再派人出場,狂徒不適合再次迎戰(zhàn)。除非,狂徒能把功法的缺陷彌補。不然終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即使他境界提升,縮小了損傷自己的程度。那也是自損幾百,不算是上乘功法。
狂徒退了下去,百勝的父親上場,把百勝提了回去。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蒼宗的弟子還有這等功法。
即使六品不敵,可人家不要命啊。就自帶了幾分威勢,讓人驚悚。
百劍門沒有再次派出人,也沒有說話,承認蒼宗的建立。
場上又是冷清,不過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很多門派。與陳夙寒暄幾句,就找了看臺落下。
終于得了個說話的機會,陳夙當即開口道。
“諸位,蒼宗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如今幾大宗門出門,全部是蒼宗獲勝?!标愘憝h(huán)視眾多看臺,笑道:“如果還有哪個宗門想領(lǐng)教蒼宗的高招,眼下正是上場的好時機?!?p> “要不然,再過個一時三刻的,恐怕天就要黑了。”
早來的人都知道陳宗主,不是在逼人上場,而是逼人下注。他們想讓人下場,打散陳宗主的囂張氣焰??墒窃缬星败囍b,不勝可是要丟人的。
不上吧,你不就是承認了蒼宗的成立。
可是剛剛來的人,并不知道什么彎彎繞繞。比如說神劍門,當即有人跳出,口中說道:“蒼宗的廢物,出來領(lǐng)死!”
陳夙驚訝,這是第二個囂張跋扈之人啊。先前神風門下的小子,可是被陳夙廢了修為。如今,陳夙又有這樣的想法。
這句話不止陳夙生氣,尹客當場就懟了回去。
“你是個什么玩意,也配在此犬吠?”尹客有師父在,今天不來幾個能打的過自己師父的,還真的不用客氣。
“要想找死,先給自己下注。陳宗主身前有個賭桌,你要敢下,蒼宗奉陪到底!”
出來的這人,是與圣域聯(lián)盟有仇。因為他出來之后,雙眼就盯著圣域聯(lián)盟的人。突然被尹客這么一喝,心中頓時清醒不少。
又看向陳夙身前,愁眉不展。
見過簽生死狀的,也見過君子戰(zhàn)的??墒情_宗盛會上,擺賭桌還是第一次。
神劍門的帶頭人,問了旁邊的人,明白之后,甩出個盒子。
“陳宗主,就讓他們痛快打一場吧。神劍門偌大的產(chǎn)業(yè),還是輸?shù)钠鸬??!?p> 一句話,讓陳夙心里樂開了花。
“好,打,打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