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演武場上,劍光交織。
在這交織的劍光中,青山劍派的劍客穩(wěn)穩(wěn)占據(jù)了優(yōu)勢。
陳夙一眼掃過,暗中嘲笑楊武要扮豬吃虎。其實,陳夙并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因為太浪費時間了。也會讓青山劍派覺得,蒼宗能贏只不過是占據(jù)了地勢之利。
換個地方,這場打斗還真說不好誰贏!
陳夙又看向柳青,在他的眼中,陳夙看到了欣喜。
見此,陳夙暗暗搖頭?!鞍Γ嗌絼ε梢蔡话褎e人的開宗盛會當(dāng)個事了。竟然派出了個鼠目寸光的長者,很明顯的事情,卻無法看透。”
“楊武故漏敗相,就是要引出青山劍客的強攻。強攻之后,必然反擊?!?p> “嗯,那時希望楊武不要忘記戲耍一番,讓各大宗派的人動怒,好讓我多贏些靈藥!”
到了此時,陳夙才看的明白,青山劍客的三種道法,不過是金與水與木。
三種大道皆在五行之中,隸屬五行法則。本來強大無比,可眼下看來,青山劍客只是擁有了些許三種道法的法則罷了。
至于對它們的感悟,實在少得可憐。
陳夙不禁搖頭,暗道:“不說這青山劍客是不是個好胚子,可這般修煉下去,也終究是落了下乘?!?p> 修士之本,在于體。修士之初心,在于成仙。殊不知成仙路上,要經(jīng)歷的磨難實在太多太多。倘若如這般雜而亂、博而不精,難成大事。
不過,陳夙明白。青山劍派的名聲既然在蒼山六宗之上,還是有幾位前輩的實力不弱。
“難不成青山劍派修煉的是相生互補的道法?若是這般,這青山劍派還是有點門路的?!标愘砗鋈幌氲?,在前世有那么些人,總喜歡研究更多更廣的道法。
修士并非長生不死,因此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要突破生死,還是很難的。那么去領(lǐng)悟更多的道法就有些可笑,可悲。
因為,付出的時間讓你擁有的收獲,并不能飛升為仙。
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奇人異士總能搞出新的出路,讓道法去追逐道法,進而快速的掌握。比如五行的相生原理,空間與速度的理論。
陳夙初始聽到,也感到好奇,可是讓陳夙去研究,是斷然不會接受的。
一個劍道足以讓陳夙頭疼,也足以讓陳夙傲世寰宇。
正在陳夙思索時,演武場上突現(xiàn)惡虎咆哮,幾乎同時,風(fēng)中獅吼!
惡虎乃是青山劍客的伴生靈獸,乍一看威風(fēng)凜凜,細看去有萬夫不敵的氣質(zhì)。
這頭獅子,陳夙見過,名為幻光暴走獅,在三尺明臺待過段時間。
“沒想到啊,竟然是他的伴生靈獸??磥泶藨?zhàn)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伴生靈獸被召喚出,陳夙喊了一嗓子?!按螵{子,讓你的主人速戰(zhàn)速決,要不然有你好看!”
幻光暴走獅正在接受多人驚異的目光,很是享受。忽然聽到陳夙的聲音,可是記得他身邊的白虎,兇狠的肉爪子。
幻光暴走獅陡然氣息一變,讓楊武驚詫不小。自己的伴生靈獸,自己最是了解。不為他人言語所動,更不會因為他人的只言片語而轉(zhuǎn)向去看。
可眼下,幻光暴走獅就是轉(zhuǎn)身,看向了陳夙。
“還有時間看我?”陳夙冷喝,聲音不大,尤其在風(fēng)中,可也讓幻光暴走獅聽的明明白白。咧嘴一笑,重重點頭。不等楊武吩咐,便縱身壓了下去。
楊武詫異,也不止楊武在詫異。
可以說整個蒼宗的弟子,包括蒼宗的堂主以及各個堂下的長老,他們也在詫異。
為何陳夙一句話,就能夠讓幻光暴走獅乖巧的像個獵狗,撲向了獵物。
離譜的是,獵狗的主人并沒有發(fā)話。
楊武來不及思索,不得已舉劍而落。因為青山劍客的劍光已至,斑斕猛虎也來了個惡虎咆哮。
剎那交鋒,風(fēng)雪仿佛停滯。而后分開的四者,幻光暴走獅眼中漏出殺意。
一次交鋒,幻光暴走獅流血,激發(fā)了血性。
斑斕猛虎的傷勢有些重,虎口上滴血,少了塊皮肉。不過它的雙眼更加清明,透著果決之色。
正要再次沖鋒,柳青忽然縱起身體,站在演武場上冷哼道:“此戰(zhàn),我們輸了。”
氣氛對于看臺上的人來說,無比的沉重。他們不明白,青山劍派的柳青為何此時冒出,讓青山弟子退下,難道是真的輸了嗎?
雖然全力的一擊,落了下乘,可也只是少許。畢竟雙方都有損傷,現(xiàn)在下結(jié)論為時太早了吧!
有人要問,如果擔(dān)憂弟子受傷,何必出來丟人現(xiàn)眼。
話還沒有出口,青山劍客噗的一聲,吐出鮮血如霧。
“師父,弟子無能啊......”話聲頓止,青山劍客倒頭歪了下去。
柳青沒有身動,惡狠狠的看向楊武?!傲S風(fēng),你與他一戰(zhàn)!”
柳颯風(fēng)是柳青的小子,境界也是七品,只不過身上穿的衣服卻是個單色。
陳夙見此,嘲笑道:“青山前輩,這梅花我就收下了。只是有一事不明白,你是如何看的出來蒼宗已勝呢?”
柳青冷哼,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是陳夙為他人問的。陳夙能看的明白,因為陳夙的境界高,實力足夠??墒窃趫龅挠钟卸嗌侔似纺兀考词褂行┌似纺軌蚩闯?,他們也不想說出原因,得罪青山劍派。
柳颯風(fēng)上了演武場,怒視楊武。
“青山前輩,你怎么換了個實力更低的弟子上來?!标愘聿淮蛩惴胚^嘲笑敵人的機會,繼續(xù)問道:“莫非青山前輩是要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上還有天的道理?”
“只是這個代價是不是太重了?”
柳青口中咯嘣作響,還未開口,柳颯風(fēng)哼道:“陳宗主難道只會說些陰冷之話?你從何處看出我的實力不如師兄?”
“貴派不是以衣服的色彩定高下嗎?像你眼前這位,五光十色,還有你那師兄,最不濟也是個三色服裝。倒是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怎么還是個單色服?”陳夙以青山劍派信奉的大理說話,這是在挑釁他們的底線,仇恨值直線飆升的。
不過,陳夙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既然來打我的臉了,我還能讓你舒服的打下去嗎?
斷然不能!
不僅不能,陳夙還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