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引蛇出洞
“這……這怎么可能?”
“用肉身就能擋住我的銀針?”
吳波驚呼出來,一股寒意,在他腦海中炸裂開來。
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窟窿中撈出來似的,手腳冰涼,忍不住的顫抖。
看向唐浩的目光,再也沒有看廢物時的那種輕蔑。眼里充滿了恐懼和驚悚,臉頰上的肉,不停的顫栗,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轟——
唐浩一腳踏在吳波的胸膛上,將吳波整個人踩進(jìn)地面中。
“說!”
“是誰指使你的?”
唐浩厲聲問道,語氣冰冷,宛如修羅似的。
吳波牙關(guān)打顫,再也沒有反抗唐浩的想法。
他,被徹底打怕了!
“饒了我!”
“求你了!”
“是李忠雇傭我的!”
“我只是收錢辦事!”
“我愿意奉你為主?!?p> 吳波苦苦的哀求著,希望有一條活路。
但唐浩不為所動,右腳猛地發(fā)力,將吳波的胸膛,踩成粉碎。
吳波雙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至死都不敢相信,唐浩居然如此果決,如此狠辣。
斬殺了吳波后,唐浩撿起黑瓦罐,打開一看,黑瓦罐中裝著一個胎兒的尸體,身體扭曲成詭異的模樣,惡臭腐爛的味道,彌漫開來,極為沖鼻,讓唐浩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在黑瓦罐里,鬼嬰對著唐浩磕頭,嘴里發(fā)出嗚嗚的哭泣聲,似乎在懇求唐浩原諒他,饒他一命。
唐浩臉色冰冷,雙手用力一握,將黑瓦罐捏成粉碎。
瞬間,鬼嬰就被唐浩手上的巨力,捏得灰飛煙滅。
驅(qū)使鬼嬰,這么惡心的事情,唐浩才不屑于做。如果是胸大腿長的美艷女鬼,唐浩或許會考慮一二。
“原諒你是佛祖的事,而我的任務(wù)是送你去見佛祖。”
“阿彌陀佛!”
唐浩雙手合十,淡淡地說道,頗有一種得道高僧?dāng)匮Ш蟮拇缺小?p> “唉——畫風(fēng)不對勁?。 ?p> “我在禿驢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了!”
解決完鬼嬰的事情后,唐浩思索起來,嘴里喃喃低語。
“李忠這個毒瘤,不能再留他了?!?p> “但除掉李忠之前,要先弄清楚他背后之人?!?p> 李忠這狗奴才,只是小事,唐浩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唯一讓唐浩忌憚的,是在幕后指使李忠的人。
“引蛇出洞!”
“先將幕后之人引出來?!?p> 唐浩思索再三后,想好了對策,返回唐家小院。
夕陽西下。
唐浩回到唐家小院,神態(tài)輕松,絲毫看不出他剛剛斬殺了一名邪修。
李忠看到唐浩平安返回,眉角直跳,心中的郁結(jié),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吳波這個廢物!”
“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今天就能取走唐浩性命?”
“唐浩他現(xiàn)在,怎么還活蹦亂跳的?”
李忠心里將吳波這個收錢不辦事的小人,罵了千百遍,就連吳家的列祖列宗,也全都被問候了遍。
唐浩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若有意味地看著李忠,吩咐道。
“李叔,去吩咐廚房準(zhǔn)備宴席,今晚我要慶祝一番。”
慶祝?
慶祝什么?
李忠滿頭霧水。
唐浩拍了拍李忠的肩膀,興奮地說道:“李叔,今天我加入了鎮(zhèn)邪司?!?p> “從今天起,我就是鎮(zhèn)邪司的誅魔人了!”
“什么?”
“少爺……你……你進(jìn)入鎮(zhèn)邪司了?”
李忠震驚地說道,語氣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大周皇朝中,鎮(zhèn)邪司的地位,超然物外。哪怕是最底層的誅魔小印,也能成為縣令大人的座上賓。
據(jù)李忠所知,能加入鎮(zhèn)邪司,至少也要有凝真境的實(shí)力,而且還是凝真境武者中的精英,才有機(jī)會。
唐浩這個廢物,怎么能進(jìn)入鎮(zhèn)邪司?
鎮(zhèn)邪司的人,眼睛都瞎了嗎?
李忠心里咆哮,宛如一頭受傷的猛虎。
這個消息,完全打亂了他的布置。加入鎮(zhèn)邪司后的唐浩,已經(jīng)不是他能隨意玩弄的。
李忠臉上微表情的變化,全部落入了唐浩的眼中,唐浩戲謔地拿出誅魔令,在李忠眼前晃了晃。
“怎么?”
“李叔你不開心嗎?”
唐浩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到李忠的頭上,讓李忠瞬間就冷靜下來,壓下了心頭的驚怒。
“哪里哪里!”
“少爺你說笑了。老奴我是太開心了,開心的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p> 李忠奉承地說道,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若非唐浩早就知道李忠是二五仔,肯定看不透李忠心中真實(shí)的想法。
這演技,當(dāng)影帝都委屈他了。
唐浩拿出木質(zhì)的誅魔令,放在桌上,如同炫耀一般,呈現(xiàn)在李忠的眼中。
“這枚誅魔令,是林督軍親手交給我的?!?p> “林督軍他可是非常看好我,才特招我入鎮(zhèn)邪司的。”
“少爺你能得到林督軍賞識,將來必定能大展宏圖,平步青云。”李忠臉上有著濃濃的笑容,恭喜著唐浩。
但在他的心中,恨不得將林長海千刀萬剮了。
林長海這種有眼無珠的東西,居然能當(dāng)上鎮(zhèn)邪司的督軍,簡直沒天理了。
唐浩想了想,沉吟一番,接著吩咐道。
“另外,去呂家請呂文山來赴宴?!?p> 呂文山是他的狐朋狗友,狐朋狗友也是友啊。
他進(jìn)入鎮(zhèn)邪司,肯定要找工具人來裝一波逼,襯托出他的偉岸英姿。
“少爺,我這就去下請?zhí)!?p> 李忠離開后,立馬給呂文山下了請?zhí)?,然后吩咐廚房準(zhǔn)備晚膳。
交代好一切后,李忠方才步履沉重地回到屋里,臉色難看的可怕,仿佛是夏日里的雷雨天,陰云密布,能夠擰出水來。
“該死!”
李忠的拳頭,重重地砸在茶桌上,桌面碎成幾瓣,木刺刺入李忠的拳頭,傳來尖銳的疼痛。但手中的疼痛,并沒有讓他冷靜下來。
“唐浩,都是你的錯?!?p> “你為何現(xiàn)在才進(jìn)入鎮(zhèn)邪司?”
“若是早一個月,我豈會背叛你?”
李忠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怨毒,仿佛毒蛇一般。
他是看著唐浩長大的,一直渴望唐浩能夠成器,那樣他在唐家的地位,才會水漲船高。
但是唐浩不爭氣啊,堂堂家主之子,居然落魄到被貶歸元府,連帶著他也一落千丈。
“我有什么辦法?”
“我想要回到青州,安享晚年,只能投靠那位!”
“我孫子武道天賦不凡,練武需要大量的資源,這也是你唐浩提供不了的?!?p> 李忠自言自語地說著,似乎要為他的背叛,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至于重新投靠唐浩,李忠從未想過。
他心里非常清楚,他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下不了船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唐浩,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p>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李忠長吐一口濁氣,似乎下定了決心,提筆在宣紙上涂涂畫畫,寫下一連串的暗號,然后卷起來捆在信鴿的腿上。
“寶貝,走!”
“去青州!”
看著信鴿撲騰著翅膀,飛出唐家小院,李忠癱軟下來,整個人躺在床上,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過了好久打起精神,恢復(fù)成平日精明的樣子。
但是李忠不知道的是,信鴿飛出唐家小院的一幕,被唐浩看得清清楚楚。
“魚餌布下了,不知道哪條魚餌會上鉤?”
唐浩看著天空,喃喃低語,嘴角上掛著一抹莫名的笑容。
豪門斗爭,真累??!
連他這樣的老實(shí)人,都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