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暮云升與葉隱寒也并未從暮驚林和胖子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雖說放了很多的很壞,但兩人也不敢將事情做的太絕了。對于這樣的主要人物,他們是不敢輕易私自處決的。稍微動動手還行,要是玩大了,可說不定上面那個脾氣不好的主子會做出什么事。
雖說死了也就死了,但能將活著的交上去,多少也是一件功勞。在抓獲了胖子后,葉隱寒便報了上去,但重傷初愈的葉千行,趕過來需要一些時間。
經(jīng)過幾日的修養(yǎng),暮晨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紅潤,也能下床行走了。
“習(xí)武之人恢復(fù)的就是快。”林心潔有著一絲羨慕,“對了,暮晨哥哥,我昨天一直央求著云升伯伯說要去看父親,他最后答應(yīng)了,我也看見了月繁哥哥,他受了一點傷,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胖子的這一點傷,倒是著實讓林心潔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些人這么殘忍。不過她不敢告訴暮晨。
“這么說胖子和暮驚林,都在魂宗的地牢里?守衛(wèi)怎么樣?”暮晨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特別嚴(yán),一直有人站崗,巡視。如果不是跟著云升伯伯,我都進(jìn)不去。”
“你還叫他伯伯,你不恨他?”
“我恨不起來。雖然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著黑暗的一面,但我覺得,每個人也都有善良的一面,就像云升伯伯,雖然他很壞,但他對我很好,從小也都一直疼我?!绷中臐崫M臉糾結(jié),“就像在被他們抓住后,父親解除了對我記憶的封鎖,讓我來找你。我知道了他是當(dāng)年殺害我親生父親的兇手,但我也恨不起來。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心潔哪里能夠償還,又怎敢有恨。”
“我不想將世俗的評價強加到我身邊的人身上,他們或許都有過錯,但是對我來說,他們也都在另一方面償還……”
“沒事,雖然我們不能簡單的以對錯來衡量,但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面對身邊的一切,是正確的?!蹦撼繙\笑,她還是那么的單純。暮驚林這些年的精心呵護,倒也是保存了林心潔這顆赤子之心?!澳銈儺?dāng)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暮驚林怎么會被抓?”
暮晨猜想,魂宗作為葉家最大的敵人,自然盡可能的安插了諸多眼線。其中最為成功的,便是暮云升這顆棋子。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蟄伏,這顆棋,終于找到了啟動的機會。
隨著暮驚云的離世,魂宗內(nèi)部的人心瓦解,以及暮驚林獨斷專行的統(tǒng)治,魂宗上下多少有些不滿。人族最大的庇護,早已不似從前那般固若金湯,實力強勁。
而在解決的外部大多數(shù)因素的情況下,一個茍延殘喘的龍家,以及早已投誠的張家,能對葉家造成最大威脅的,只有魂宗了。面對暮驚林的離開,暮云升找了控制魂宗的機會。加上葉千行在受傷歸去時派來的葉隱寒及一眾葉家精銳的相助,成功將暮驚林捕獲。
就當(dāng)是情況來說,暮驚林自己帶走的為數(shù)不多的心腹,已經(jīng)難以對局勢造成太大的撼動,不管投不投降,因為什么原因投降,索性認(rèn)了吧。
但暮晨想不到的是,暮驚林他不怕死,而是還不能死,他還有一些事,沒有完成……
“我聽說,好像是云升伯伯一直葉家潛伏在魂宗的棋子,這些年一直在魂宗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瓦解著魂宗的力量。在父親離開魂宗的這些日子,迅速的控制了明面上的魂宗,并安排守城護衛(wèi),在我們回去時,將我們困在了魂宗內(nèi)城的城門口。最后他抓住我要挾父親,父親不愿造成太大的傷亡,便束手就擒了?!?p> 說道此處,林心潔眼中的光好似暗淡了幾分,“我是不是很沒用,是我連累了父親。”
“怎么會怪你呢?你的存在,只是讓暮驚林束手的原因之一,而如果這一個因素,說不定他們早就打起來,到時候會有更大的傷亡,豈不是更加罪孽。所以心潔其實是在無形中幫助了很多人?!蹦撼咳嗔巳嗔中臐嵉哪X袋。
也正如暮晨猜想的那般,面對毫無退路的局面,盡可能保存實力,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這樣,才可能有力量反撲。
但有一點暮晨沒想明白,與葉家纏斗了多年,傳承了這么久的魂宗,這么容易就被葉家控制了?怎么顯得那么弱?
葉櫻夢推開了房門,隨手將手中的紫霄扔給了暮晨,“去,修煉!”她并沒有告訴暮晨體內(nèi)還殘留毒素的情況,她怕暮晨分心。
“?。课也艅傆兴謴?fù)!”暮晨一臉苦澀,而林心潔則在一旁偷笑。
“別廢話,去練!”葉櫻夢一臉不容置疑。
“練什么?”
“你的《御魂訣》應(yīng)該繼續(xù)往下了,《煉體訣》好好練練,身體那么弱,還有我給你的劍譜你之前能夠運用第一式了,試著練第二式?!?p> “這么多?”
“就你現(xiàn)在羸弱的樣子,還成天想著救人,你不好好修煉,什么時候才能去救人?實力沒有提升,那就是去送死,而不是救人?!?p> “是是是,我練,我練還不成嗎!”手握紫霄,暮晨走出了房間。
青冥城外一處山清水秀之地,暮晨悠閑的躺在一棵樹上,嘴里嚼著剛摘來的水果。雖說時間緊迫,但還是要享受人生。為了自己修煉方便,便找了這么個依山傍水的地方,隨手搭了一間簡單的小茅屋,暫且住了下來。
葉櫻夢當(dāng)然在身邊照料著他,而張夢笙則留在了城內(nèi),說是打探消息、聯(lián)絡(luò)林心潔。
一根樹枝飛射而來,直接插進(jìn)了暮晨棲身的樹干上,身下的樹枝一陣晃動。
連忙閃身而下,拔出樹枝,飛快的跑到葉櫻夢身前。
“第一式飛云逐月你已大致掌握,這一招可以同時攻擊數(shù)人,也可凝聚劍氣攻擊一人。第二式燕回朝陽,我給你演示?!闭f著葉櫻夢側(cè)身,右手后拉握著樹枝抵于眼前,左手手指微微彎曲向前推出。
剎那間,右手的樹枝刺出,雙腿挪動,拔地而起。身體盤旋于空中快速轉(zhuǎn)動,帶動著一道劍光,飛快的刺向暮晨。
暮晨急忙向后閃去,卻根本難以避開。想要向兩側(cè)閃身,卻好似兩側(cè)空間被鎖定了一般,怎么也挪不開。不得已,只能舉起手里的樹枝,運轉(zhuǎn)魂力,向前擋去。
樹枝相撞,葉櫻夢閃動的劍光偏離,閃向了暮晨身后。還未來的及松一口,只見葉櫻夢回身一轉(zhuǎn),轉(zhuǎn)動的身體驟然回轉(zhuǎn),手中的樹枝劃著完美的圓,如同風(fēng)車一般瘋狂的砍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暮晨再次舉起樹枝格擋,面對洶涌的攻勢,片刻間,手中的樹枝便斷掉,樹枝一下下抽打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痛痛痛…”寂靜的山林中,傳來了陣陣慘叫……
“好了,如果你身體協(xié)調(diào)性夠好,強度夠大,在燕回朝陽后可瞬接飛云逐月,完美?!彪S手丟掉手中的樹枝,不再理會揉搓著手臂的暮晨,“我去做飯,自己練,別偷懶?!?p> 黃昏的湖面,波光粼粼。暮晨兩人坐在湖邊的一塊青石板上,挽起褲腿,雙腳浸在清澈的湖水中。
“櫻夢,你這劍法是哪里來的?”暮晨隨意一問。
“我也不知道,包括我修煉的功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就好像,天生便存在在我的腦海里的一般?!比~櫻夢搖搖頭。
“不是師父的煉體訣?”
“不是?!?p> “那你有想過自己的身世嗎?說不定與這個有關(guān)?!比~櫻夢靠在暮晨的肩膀上,兩人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