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簇擁夸贊,在這些人的馬屁下,他差點沒成為儒圣轉(zhuǎn)世。
他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諸位謬贊了。不知道這一關(guān)的題目是什么,莫非還是對聯(lián)?”
青衣青年道:“不是不是,這次是個字謎,猜一個字。只是這個謎題實在是刁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這是十天干,如何猜謎!”
“是啊,這個謎題太難了?!?p> “前兩個謎題我們都能夠猜得出來,只是可惜被人提前猜了出來,這是第三幅字謎。”
………
眾人七嘴八舌的,楊易也搞清楚了情況。
五樓上六樓需要猜謎題,且都是一副一副謎題的展示出來,所有人搶答。
搶答正確上樓,已經(jīng)有兩人猜對了。
至于這些人說的什么也能夠猜出來,聽聽就可以了。
謎題就是這樣,沒有公布答案之前,所有人都云里霧里,一旦公布了的答案,那大家都會覺得也就那樣,好簡單。
楊易抬頭看著謎題‘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這是天干,用以表示十天干日,也代表著一個事物從生長到衰亡的過程,往往和十二地支配合使用,用以紀(jì)年等等。
“天干地支,天干……”
楊易眼睛微亮,忽然想到了什么:天干,天氣干燥,那不就是旱了。
他微微笑,朗聲道:“此謎底為旱,小二哥,對不對?”
樓道口上,同樣守著一個店小二。
店小二微微楞,有些木然地點頭。
這人真不愧是賽詩大賽的冠軍,竟然只看一眼就答出了謎底,讓人他震撼。
“旱,為什么是旱?”
眾書生有些無法理解,這是十大天干,怎么構(gòu)成旱字?
楊易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解釋道:“天干天干,那不就是旱了?!?p> “天干,天干,還真是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構(gòu)字謎?!?p> “臥槽,這么簡單的謎底,為什么我就沒有想到呢?!?p> ……
一眾人臉色不斷變幻,有人甚至在捶足頓胸,懊惱不已。
這個謎底說難不難,全看思維能不能變換。
店小二虛手請道:“恭喜楊公子回答正確,還請上樓?!?p> “好!”
楊易點頭,他轉(zhuǎn)頭朝陶瑜三人道:“三位,咱們上六樓。”
說著,他率先想六樓走上去。
陶瑜三人大喜,連忙跟了上去,喜滋滋的。
這就上六樓了,實在是太快了。
走在樓梯上,楊易喜滋滋地看著青銅鏡鏡面上上漲的氣運點,又想到一百五十兩銀子到手了,就忍不住滿臉笑容。
他也有些奇怪,他一個不擅長對聯(lián)和猜謎的人,怎么今天一下子就能夠?qū)Τ鲆粋€高難度的對聯(lián)和猜出一個高難度的字謎呢?
“等等,莫非是因為氣運?”
楊易忽然想到,他現(xiàn)在擁有一萬八千多點的氣運,怎么說也是個氣運深厚之人,理應(yīng)能夠逢兇化吉,心想事成。
所以在看到對聯(lián)和謎題時,他宛若神助,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楊易越想越覺得有理,他本來還想著怎么把氣運點全部用掉,好完全轉(zhuǎn)化為實力,現(xiàn)在想想似乎也不用急了。
除非萬不得已,最好要保持一萬點的基數(shù)。
氣運深厚的人,運氣不會差。
……
噠!噠!
很快,四人就來到了六樓。
六樓堂中懸掛著一幅畫,八個青年站在畫前欣賞著,各自低眉思考著。
看他們的服飾,很明顯都是稷下學(xué)宮的人。
在畫架的一旁,一個俏麗的侍女站在一旁,她身旁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硯。
聽著有人上樓,眾人紛紛轉(zhuǎn)頭。
“是你!”
唐柏林和祝致遠認出了楊易,兩人臉色快速變幻了數(shù)次。
當(dāng)日賽詩大賽上,他們記得楊易就站在他們身邊,并且聽楊易身邊人的歡呼,似乎他就是楊守心,寫下《塞下曲》獲得冠軍的人。
他們心中不甘,同時也感覺臉上羞臊。
不甘自然是因為被楊易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奪得了冠軍,羞臊則是因為他們旁若無人的‘決定’冠軍歸屬,恐怕是被對方完完全全的聽在了耳中。
或許,對方心中不知道在怎么嘲弄他們。
楊易也認出了唐柏林和祝致遠,稷下學(xué)宮的四大才子之二,難怪能夠輕松通過五樓關(guān)卡,登上了第六樓,他們還是有些真才實學(xué)的。
“唐兄,祝兄,你們認識他?”
其他人好奇問道。
他們都是稷下學(xué)宮明經(jīng)科上舍的學(xué)子,妥妥的青年才俊,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唐柏林和祝致遠的好友。
只是他們怎么看楊易,都感覺很陌生。
神都說大不大,但凡是有些名氣的青年才俊,他們都應(yīng)該認識才是。
唐柏林臉色不是很好,淡淡道:“他就是楊守心,也可能是叫楊易?!?p> “楊守心,寫下《塞下曲》的楊守心?”
“竟然是他,據(jù)說是師先生的親傳弟子,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好機會,這是個好機會,唐兄,祝兄,我們一雪前恥的機會到了?!?p> “不錯,這次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
可能是因為文人相輕,相比于五樓拿楊易當(dāng)偶像的眾人,唐柏林這群人很顯然沒有把楊易放在眼里,或者更準(zhǔn)確說是敵意滿滿。
因為大家早已經(jīng)知道了,楊易并非稷下學(xué)宮的弟子,可是卻奪得了賽詩大賽的冠軍,拿走到本屬于他們的夫子手稿,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面對一群敵意滿滿的眾人,楊易可不會慣著他們。
他呵呵笑著拱手道:“唐兄,祝兄,還有諸位仁兄,上次賽詩大賽上實在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奪得了冠軍。明年,明年吧,我明年絕不參加,冠軍肯定屬于你們。”
此話一處,唐柏林等人直接氣炸了,紛紛怒目而視。
“無知小兒,狂妄無知?!?p> “不就是奪得了冠軍么,一首戰(zhàn)詩算得了什么,儒道修煉,經(jīng)學(xué)才是大道?!?p> “楊守心,有沒有種跟我論道?”
“嘿嘿,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
楊易笑瞇瞇地再次說道:“我是冠軍?!?p> 叫囂的眾人神情一滯,隨后怒意更濃,紛紛呵斥道:“一次的勝利算得了什么,有本事我們再比啊?!?p> “我是冠軍!”
“你連稷下學(xué)宮的學(xué)子都不是,拿什么和我們比?”
“我是冠軍!”
“啊……除了這一句,難道你就不會說其他的了?”
“我是冠軍!”
唐柏林等人崩潰了,他們感覺一口老血要噴出來。
這尼瑪什么人才,翻來覆去就這么一句。
可就是這么一句,卻像是一把尖刀一般,次次都插在了他們的心窩上,讓他們憤恨卻又無法反駁,這才是最氣人的。
如果不是顧忌形象,他們都想上去群毆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