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勇乃是七品武者,氣勢外放之下令高幀徹底心神失守了。
他慌亂中胡言亂語:“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秦婉君太漂亮,是她先故意勾引我的,對我三笑留情,才讓我做出這樣的錯事來。”
“畜生,你還敢辱我女兒?!?p> 秦員外郎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他早就躲在外面偷聽了。
因此聽到高幀如此侮辱自己女兒后,他如何還能夠隱忍,沖上來就是一腳踹翻了高幀,然后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儒道修煉,九品立心、八品開竅,乃至七品養(yǎng)氣都是在打基礎(chǔ)階段,毫無戰(zhàn)力可言,跟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但一旦踏入了六品修身境,那就是魚躍龍門的蛻變,戰(zhàn)力不可揣度了。
儒家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修身就是真正的修煉之始。
高幀也就是九品立心階段,還是個普通人。
在場人都默默看著,沒有人理會哀嚎的高幀。
假扮好友騙jian好友之妻,如此卑劣的品性,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呼呼!
秦員外郎氣喘吁吁,累得不得不停了下來。
“來人,把人帶走?!?p> 汪勇一揮手,兩個捕快就上前把高幀抓了起來。
此時高幀鼻青臉腫,滿嘴血污。
秦員外郎走到汪勇身前,感激道:“汪捕頭,多謝你破案,才能將這個畜生繩之以法,否則我兒九泉之下,死不瞑目?!?p> 嚴(yán)御史也上前來感謝道:“是啊,如果不是汪捕頭,這個畜生不僅繼續(xù)會逍遙法外,我與秦兄恐怕也要成為死對頭,老死不相往來?!?p> 汪勇把楊易拉了過來,說道:“嚴(yán)大人,秦大人,實際上此案是楊易一手破的。因此你們的感謝,我實在是愧不敢當(dāng)?!?p> 在場的人聞言,紛紛看向了楊易,一個很年輕的捕快。
嚴(yán)御史和秦員外郎都是暗驚,這個困擾他們兩家的案子,就是這個青年人破的。
雖然震驚,但他們還是很快回過神來,紛紛表示感謝。
楊易謙虛道:“兩位大人客氣了,其實這主要還是班頭的功勞,我也就出言獻(xiàn)策了幾句而已,當(dāng)不得如此。”
一番謙讓后,汪勇拱手說道:“兩位大人,我們要押送高幀回衙門,明天上午開堂審理。屆時你們要去旁聽一二,據(jù)說這高幀家里來頭也不弱?!?p> 他話沒有說穿,但言下之意很明顯,那就是讓兩人去給縣令撐腰。
否則高幀家里人對崔征施壓,雖然不可能輕易釋放,但死罪肯定是可以免掉的。
將來憑借對方的家世,只要稍微運作一番,或許高幀坐不了幾年牢就可以出來了。
法律是用來約束平民老百姓的,對于權(quán)貴來說沒什么作用。
嚴(yán)御史和秦員外郎都是嘿嘿冷笑,道:“放心,高家蹦跶不了多久?!?p> 楊易替高幀的父親默哀三秒鐘,這孩子真是坑爹。
被一個監(jiān)察御史和吏部考功司的員外郎給同時盯上了,除非高家有強(qiáng)硬的后臺,否則遲早要被他們兩人給聯(lián)手打垮。
………
楊易等人押著高幀回到平太平縣衙,將之打入了大牢中。
汪勇說道:“你們先回小院,我去向大人復(fù)命?!?p> “是,班頭?!?p> 楊易等人點頭,回到了快班小院。
他看了眼青銅鏡,發(fā)現(xiàn)氣運大漲,心中大喜。
宿主:楊易。
命格:四品奎木狼。
氣運:203點。
“果然,人前顯圣才是增加氣運真正的機(jī)制,裝逼才是王道?!?p> “103點的氣運,足夠我修煉兩個多時辰?!?p> 楊易曾計算過,五十點氣運可以持續(xù)燃燒一個時辰,氣運被燃燒盡后,他就會打回原形,只能靠著苦熬去練武。
小半個時辰后,汪勇滿臉笑意地走了進(jìn)來,高聲道:“諸位,這個案子辦得大人很滿意,大家皆有獎賞。其中楊易獎勵五兩銀子,其他人加半個月月俸?!?p> 捕快是吏不是官,因此是沒有品級的,也不入朝廷編制。
大家的俸祿都是縣令發(fā)的,因此除了固定俸祿外,如果破獲了大案,縣令都是會額外獎賞的,以示鼓勵。
畢竟捕快這職業(yè),可有不小的危險性。
眾人聞言紛紛歡呼,興高采烈。
輕輕松松,半個月的月俸就到手了。
汪勇笑著繼續(xù)說道:“還有啊,今天散衙后不要走得太早了,我請大家去芙蓉樓喝酒。”
“芙蓉樓,班頭威武!”
眾捕快歡呼聲更高了,眼神熱切,看得楊易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喝酒嘛,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么?
汪勇看著疑惑的楊易,嘿嘿笑了笑。
只是這笑容有些蕩漾,全然沒有平日里的威嚴(yán)和正經(jīng)。
……
酉初散衙。
楊易跟著眾人來到了芙蓉樓。
當(dāng)來到芙蓉樓前時,楊易忽然明白汪勇那別有深意的笑容,以及其他同僚們的興奮了,敢情這是來逛青樓啊。
實際上,這整條芳菲街就是外城的紅燈區(qū),有著大大小小數(shù)十家。
每當(dāng)夜晚來臨的時候,沉寂一天的街道就會喧囂起來,燈光通宵達(dá)旦,空氣中充滿了脂粉的香味,還有聲聲絲竹之聲。
“喲,汪捕頭,您好久沒來了。諸位大人,快里面請?!?p> 一個身材豐腴的老鴇扭著細(xì)腰走來,她聲音甜得讓人發(fā)膩,嘴唇上的胭脂紅彤彤的,給人一種烈焰紅唇的感覺。
啪!
汪勇上前一巴掌拍在了老鴇的肥臀上,惹得對方嬌呼不已,眼睛中像是要滴出水了,半邊身子都依偎在了他懷里。
汪勇熟練地?fù)е死哮d的腰肢,上下揩著油,哈哈笑道:“這段時間衙門里太忙了,抽不身來,這不剛空閑下來就來了嘛,還有沒有雅間?”
老鴇扭動著纖細(xì)的腰肢,似拒還迎,癡癡笑道:“別人來了或許沒有,但汪捕頭您什么時候來肯定都是有的。這邊請,妾身帶你們過去?!?p> 她抽身站好,走在前面。
行走間肥臀左搖右擺,看得幾個青年的捕快眼睛都快突了出來,狂咽著口水。
不得不說,這種熟透的蜜桃,對小青年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楊易走在最后面,好奇地看著周圍。
前世今生活了兩世,這還是他首次來到這樣的娛樂場所,有種頗為新奇的感覺。
蹬!蹬!
來到二樓,進(jìn)入了一個雅間。
眾人分落座。
汪勇朝老鴇說道:“還是老規(guī)矩,咱們先上酒菜,畢竟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干活。這酒席我是請了,但誰要是喊姑娘,可得自己掏錢了。”
老鴇笑著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她知道汪勇這番話既是對她說的,也是對眾捕快說的。
一座上好的酒菜也就兩三兩銀子,可要是喊上姑娘過夜,那起步就至少是一兩銀子了。
如果十幾個捕快全部請,那至少得花費二十兩銀子。
對于王勇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