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刑的這個問題,反而讓寧辰有點難回答了。
如果堅持說自己為了心中的正義,這個倒是可以。
可是寧辰不知道,曹刑是不是一個大嘴巴。
他要是到處給自己宣揚,說自己一個正義之士。
那自己還怎么保持自己現(xiàn)在【佞】臣的人設(shè)呢。
可是不這么回答的話,一時讓寧辰想一個合適的借口,寧辰還真沒地方想去。
扯一通大道理,倒是可以。
可是扯完了之后,曹刑要是到處給自己立flag,自己還怎么當佞臣。
就在寧辰覺得為難的時候,曹刑竟然主動開口:“寧大人我懂了,剛剛的問題我收回。”
寧辰看著曹刑,‘我已猜到一切’的表情。
真想問問,曹刑他猜到了個啥。
不過想一想,寧辰還是沒問。
首要的問題是【佞】點,其它都是次要的。
“曹大人心中明白就好,此事希望曹大人可以三緘其口,莫不要對外傳?!睂幊揭桓薄愫苈斆鳌臉幼?,望著曹刑說道。
“寧大人曹某明白其中厲害關(guān)系,曹某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看著曹刑‘你放心,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寧辰覺得這事就比較穩(wěn)。
不管曹刑是不是大嘴巴,反正他說啥,最后寧辰不承認就好。
自己可是什么都沒跟曹刑說過,那都是曹刑猜測的。
如果最后實在不行,直接發(fā)動自己佞臣本色。
想個辦法把曹刑給發(fā)配到別的地方去當個官。
這樣更能顯出自己佞臣本色。
“曹大人,現(xiàn)在可以派一些人,協(xié)助我去抓人了吧。”寧辰對曹刑問道。
曹刑點點頭:“我派六扇門協(xié)助你?!?p> 提到六扇門寧辰一下子就想到了孫非瀾:“大人,六扇門有個女捕頭叫孫非瀾,她是孫御史的女兒。
為人頗有正氣和俠氣,武道修為也不錯。
這個事情交給她來做,應(yīng)當能夠做成?!?p> 曹刑點點頭:“那本官就命孫非瀾去做這事?!?p> “好,多謝大人?!?p> “來人?!?p> 曹刑對外面喊了一句,門外立刻進來了一個師爺模樣的人。
“帶著我的令牌,去六扇門找孫非瀾,讓她選幾個人過來給寧大人調(diào)遣?!?p> 曹刑吩咐之后,就將自己的令牌,交給了師爺。
師爺拿了令牌之后,很快就去辦差事去了。
“寧大人你看著時辰也不早了,要不寧大人在我這里用了晚膳再走吧?”曹刑主動邀請寧辰留下。
寧辰搖搖頭說道:“曹大人下次吧,這次先把事情落實。
明日到了朝堂上,我還要好好的參他一本呢?!?p> 曹刑想了一下點點頭:“也好,那寧大人你只管把人抓來。
至于怎么錄口供,這個交給我就好。
獲得口供之道,我還是頗為精通的?!?p> “那就有勞曹大人了?!睂幊娇蜌獾恼f道。
師爺離開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就帶著四個六扇門的捕頭回來了。
看到領(lǐng)頭的那個女捕頭,寧辰?jīng)_著孫非瀾眨了眨眼。
孫非瀾沒想到寧辰也在,不過當著自己上官的面。
孫非瀾也不好問什么。
孫非瀾他們來了,寧辰也把在外面出恭,快兩個時辰的萬弘和孫甲找回來了。
寧辰指著孫甲,對孫非瀾他們說道:“這位老伯找到我鳴冤,說他的女兒被奸人擄走了。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還就發(fā)生在豐京這樣首善之地。
當真是駭人聽聞!
你們幾個去幫老人家,把擄走他女兒的賊人抓回來。
不管你們遇到什么阻攔,只管拿人就是。
出了什么問題,本官自會負責(zé)。”
“是,大人?!睂O非瀾抱拳應(yīng)了一聲,壓著心頭的疑惑,帶著三個手下離開了這里。
看孫非瀾去拿人了,寧辰起身向曹刑告辭道:“曹大人,孫甲住的比較遠。
我先送他回去,等此事了結(jié)之后,我再登門向曹大人致謝?!?p> “小事一樁,維護豐京治安,本就是本官分內(nèi)之事,寧大人客氣了。”
寧辰和曹刑,彼此商業(yè)互吹了一番之后。
寧辰才被曹刑送出了京兆府。
三個人上了萬胖子的‘簡陋’的小馬車之后。
寧辰對孫甲說道:“老人家,事情已經(jīng)在辦了。
你只管放心就好,你女兒估摸著過兩日就能回家。
老人家你放心,不管你女兒是否安好,這個公道我都會幫你討回?!?p> 孫甲重重的嗯了一聲,然后就低著頭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心里面想的啥。
寧辰看孫甲這個模樣,也不知道萬胖子,跟他說了什么。
不過都在車上,寧辰也不好問。
把沉默的孫甲,送回家中之后。
等車上就只有自己和萬弘兩個人的時候,寧辰才對萬弘問道:“你都跟他說什么了?”
萬弘見寧辰終于問自己了,忍不住把自己給老頭說的話,全部都給寧辰說了一遍。
寧辰聽著萬弘給自己樹立的忠臣形象,就有點想打人。
不過聽到萬弘,已經(jīng)提醒過孫甲,不讓他聲張,是為了他們安全著想。
寧辰覺得萬弘的命還能留一會。
本來寧辰還想著,該怎么跟孫甲說,不讓孫甲聲張這個事情。
倒是萬弘替自己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圖紙你抓緊找人做,你做的越快,你就越能明目張膽使銀子了。”寧辰臨走之前,對萬弘說道。
“大人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做,今天連夜就讓它們趕制。我看這裝置不難,估計明天就能做好。”萬弘一邊送寧辰上車,一邊對寧辰說道。
反觀孫甲那邊。
回到家的孫甲,先是坐在破敗的茅草屋里面一言不吭坐了許久。
而后他又起身,在院子里面轉(zhuǎn)了許久。
一直到月上高天,孫甲這才下定了決心。
孫甲返回茅草屋當中,費勁的從自家灶臺那里,摳了一塊磚下來。
把一塊被煙熏成焦油色的獸皮,掏了出來。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又是一番猶豫,孫甲終于打開了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