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陽,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半。
佘媽媽已經(jīng)在佘寧的房間外面猶豫了三次了,分別是9:15、9:18、9:24?,F(xiàn)在是第四次,正好是九點半。
佘媽媽看了一眼鍋里的粥,最終還是決定敲響佘寧的房門。
‘咚咚咚...’
“阿寧啊,今天天氣好呀,外面好暖和啊,和你爸爸出去走一走啊。”
賴在沙發(fā)上刷手機(jī)的佘建國:“......”
房間里沒人回應(yīng),佘媽媽也耐得住性子繼續(xù)敲門說道:“阿寧啊,鍋里面的的粥都快要冷掉啦,你趕快起床吃掉啊,吃完了我中午好做飯啊?!?p> 許久房間里依舊是沒有人回應(yīng)......
佘媽媽沉了沉氣繼續(xù)敲門,只是這一次的敲門聲略大,估計是為了叫醒佘寧吧。
“佘寧啊?!辟軏寢尩穆晕⑻岣吡藥讉€分貝:“快點起來了,睡那么久不好的呀,聽話,起來了啊?!?p> “哎呀,你就讓他多說一會啊。”賴在沙發(fā)上的佘建國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佘媽媽眉頭一擰,氣呼呼的說道:“睡睡睡,不要吃飯啦,和你一樣落個胃病疼的死去活來的就好了?!?p> 見狀佘建國也不觸這霉頭,繼續(xù)刷這手機(jī)。
“刷刷刷,一天到晚就知道抱著的你那破手機(jī)。”
佘媽媽逐漸暴躁,直接轉(zhuǎn)動了門鎖。
‘咔噠’一聲。佘媽媽有些愣住了,阿寧睡覺是有鎖門的習(xí)慣的啊。
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的房門:“阿寧啊,我進(jìn)來啰?!狈块g里照舊還是沒有回應(yīng)。
佘媽媽探頭朝著房間里一看,床還是像昨天一樣平整,佘媽媽的心瞬間‘咚咚’作響,她跑進(jìn)房間把手伸手了被子里,一點溫度也沒有,淚水瞬間涌上了佘媽媽的眼眶。
“佘建國,佘寧不見了?!?p> ......
今天的陽光十分的溫暖,在冬季還有這樣溫暖的陽光實在是不容易,曬的人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院子里,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她坐在一個花籃般的秋千上,手里抱著一個毛絨絨的熊娃娃,享受這好些日子都沒有的陽光。
“李叔,那個客房里的男人是誰???”女孩子望著一旁的管家問道。
老管家先是一愣,但很快又恢復(fù)到了平靜神態(tài)說道:“小姐啊,您是怎么知道客房了有人的啊?!?p> 女孩舉起手中的毛絨娃娃,那毛絨娃娃和院子里噴泉中間的熊形雕像一模一樣,女孩捏了捏毛絨娃娃說到:“李叔,我又不傻,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見過這座山上來過人,全都你們擋在山下了,那會有客。但是昨天晚上客房的燈著不說,今天早上還有好幾人跑到客房那邊去。我就算是再沒有好奇心,我也會去看看吧?!?p> “那么說,小姐您看見了客房里的人了?”老管家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擔(dān)憂。
女孩嘿嘿一笑,帶些嬰兒肥的臉頰上映出兩個小酒窩,極為可愛:
“沒有。不過我倒是看見了一個姐姐,她的身材好好哦,前凸后翹的,個子還那么高?!迸⒌哪樕蠋е鴺O為羨慕得的表情。
她瞥了一眼自己干癟且將將過了一米六的個子,托著腮念叨著:“我要是有那樣的身材,我洗澡都不拉簾兒?!?p> 不過這樣的羨慕轉(zhuǎn)瞬即逝;“李叔,我昨天讓你給我買的瓜子您買了嗎?”
“買了,小姐,我去給您拿來。”老管家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細(xì)想之下還是回頭叮囑了一句;“小姐,客房的那幾位客人,您可千萬不要有好奇心?!?p> 女孩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充滿了疑惑:“為什么啊?”
老管家抿嘴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他們就是老爺請來的幾個幫手,但是他們的脾氣不好。老爺也得哄著,所以小姐還是別去招惹了,萬一讓他們不高興了,壞了老爺?shù)氖戮筒缓昧??!?p> 女孩臉上浮現(xiàn)出了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有本事的人都會有些脾氣的嗎,我曉得了,我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富二代就好了,不會去招惹他們的?!?p> “去吧,去吧,李叔。I’m waiting for you 。”女孩倚在秋千上,笑容堆在臉上,朝著老管家不斷招手說到。
老管家一臉和藹慈祥的模樣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
松軟的枕頭、不壓身子卻還相當(dāng)暖和的被子、還有一只軟乎的手。
嗯?手,這手好軟......眼皮子還沒有睜開的佘寧忍不住多捏了捏。
趴在床邊,和衣而睡的蕭怡感覺到了手上的觸感,睜開惺忪的雙眼。卻望見佘寧此時姨母笑般的看著自己,蕭怡皺眉在佘寧身上探查了一番,昨天的傷口好了七七八八了。
同時蕭怡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正在被揉捏著,蕭怡黛眉一怵。反客為主,五根蔥白般修長的手指,化作了鐵鉗一般死死的夾住了佘寧咸豬蹄。
這一下疼的佘寧是嗷嗷直叫,差點沒有從床上蹦起來。
蕭怡見狀也是沒有在下狠手,將佘寧的咸豬蹄用力的甩到一邊,冷嘲熱諷道:“喲,還沒有死呢。我還以為你舍不得茜茜早點下去陪她呢。”
佘寧坐起了身子,不斷的甩著被捏的發(fā)紫的手,厚著臉皮說到:“嘿嘿,昨天見到茜茜了,她說要我好好活著,我這就又回來啦。”
蕭怡雙手抱在胸前,雖然手臂看起來只是勉強(qiáng)架起來,但是也能看得出蕭怡生氣的架勢:“無恥?!笔掆粋€白眼甩給了佘寧。
佘寧看著一縷碎發(fā)打在臉頰兩側(cè),衣服上還有許多泥土的蕭怡,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受了不少罪。
但是佘寧也不愿意多說什么感謝的話:“這是哪里啊?!辟軐幦ミ^蕭怡還有袁幼南的家,看這里的豪華程度,顯然都不是。
說到這里,蕭怡放下了架著的雙手,像是在匯報一般的說道:“我們現(xiàn)在在我們昨天發(fā)現(xiàn)的山頂別墅里?!?p> 佘寧一愣,盯著蕭怡,臉上有些難以置信,他立馬起身,拉開了窗簾。夜很黑,他只看見了院子中間的那個巨大的噴泉,還有中間的熊形雕像。
“是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中年人救了你?!?p> 佘寧長出了一口氣問道:“阿南呢?”
“阿南,去找那個瘸子了”
“他去干什么?”
“他想見一見徐哲,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殺人?!?p> 佘寧聽了微微一笑,道:“說他不長腦子,他還不相信?!?p> “什么意思?”蕭怡不理解,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一下子還還不能接受。
佘寧張開了雙手,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蕭怡也跟做在了佘寧的身邊。
佘寧長出了一口氣,眉頭慢慢的皺了的起來,回憶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從我們獲得這個奇怪的能力開始的。”
“很多失蹤,但是你會回想一下,所有失蹤的人的共同點,不管男女,他們的年齡幾乎全部都是二十歲到三十歲左右,目前沒有聽說超過三十五歲的,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尸首,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們失蹤的細(xì)節(jié)?!?p> “但是?!辟軐幍拿碱^擰著了一團(tuán),他看著蕭怡說道:“中夏銀行的事情卻很奇怪,行長五十多歲,而且被殺死了。這手法好像就是在告訴全世界這人就是徐哲的殺得?!?p> “是啊,我也覺得好奇怪?!笔掆苍缇退伎歼^這個問題:“如果是我,隨便處置他們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不僅如此,之前失蹤的那些人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怎么看都是團(tuán)伙作案,統(tǒng)一的風(fēng)格嗎,但是按照昨天那個瘸子的說法,兇手有很多,都被他們抓起來了。”
蕭怡很快明白了佘寧的話:“星座還有十二個,那么多人的作案手法卻一樣,不合理,所以,那個瘸子的話不能信?!?p> “但是?!焙芸焓掆钟辛诵碌囊蓡枺骸白蛱炀饶愕氖撬麄?,但是要殺你的卻是案察???你和他演的戲?”
“當(dāng)然不是,昨天晚上如果在晚一步,我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但是...”佘寧腦子充滿了問號:“但是我們在車上的時候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敵意。但是下了車之后性子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會不會是他裝的?”
“不會。”
“那就是瘸子的人設(shè)好了套,然后控制了那個案察,要他殺你?!笔掆X的她這樣的的猜測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多少有待商榷。”
“什么意思?”蕭怡黛眉緊蹙,她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一點復(fù)雜了。
“陳剛是案察局局長,他代表的是政府,操縱他殺我的意義不大,除非想讓我和政府對立,但是讓我和政府對立作用是什么?我算個什么東西?我是配角啊,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很重要,我政府對立了,那你呢,袁幼南呢?這是一個漏洞百出的局。沒有意義?!?p> “或許是瘸子看中我們身上的能力,想要我們幫助他們,所以才搞得這一出呢?”
佘寧對于蕭怡這個猜測還是搖了搖頭:“不對,昨天救我的人,要比我們強(qiáng)大許多,并且,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這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做的事,是好事,不用這一招,我們也會站在他這這一邊,但是如果是壞事,即使他用了這些伎倆,我也不是瞎子?!?p> “那就是那個案察局的局長真的要殺你?!笔掆V定的分析到。
佘寧會心一笑,看著胸有成竹的說道:“小姨,你還真是一個推理天才,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是案察局局長要殺我,漏洞更多嗎?”
“這又有哪些漏洞?”蕭怡聽的有些崩潰了。
“首先...等等...”佘寧真準(zhǔn)備開口解釋,卻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