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的約會讓人神清氣爽,很多煩惱的事情一股腦兒忘到了腦后。回到碼頭同老七見面,一直對他倆行蹤擔(dān)驚受怕的他終于松了一口氣。隨著補(bǔ)給船裝載好了最后一箱物資,愉快的約會生活也就此結(jié)束了,他們又變成了海盜,要回歸一路漂泊的生活了。
兩地的距離不算是很遠(yuǎn),也就半天的航程,一行人回到了臨時據(jù)點,驚奇的發(fā)現(xiàn)杜列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兩艘間諜船上正在源源不斷的卸貨,從外包裝來看,他的確找到了狗膽留下的軍火。
補(bǔ)給船靠岸,陸唯和薇薇下了船,他看見托比在灘頭指揮卸貨,但表情異常凝重,同時,灘頭的一大片帳篷群也正在進(jìn)行拆卸,仿佛下一秒就要登船啟航了。
眼見這個狀態(tài),陸唯意識到這一趟沒有那么輕松,應(yīng)該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薇薇,你去收拾一下你的裝備吧!我去看看杜列?!?p> 氣氛的緊張讓薇薇有些憂心,可她也只能按照陸唯的吩咐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盡量不要添麻煩。
安排好了薇薇之后,陸唯登上了新貴號,直奔船長室而去。如他所料,杜列和老五,鷹眼,圈腿悶在這里開小會,個個面色不善,甚至有些火大。
“出了什么事?你們怎么都這個表情?”
這一次,杜列見到自己竟然沒有撩兩句,繼續(xù)皺著眉頭,一腦門官司。鷹眼也長嘆一聲,從桌面上拿了一張紙條遞給陸唯。
“這是什么?”
牽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一行漂亮的花體字。
‘親愛的杜列船長:
翁雪巴亞不會放棄新貴號的,快逃吧!只有到了西寒冰洋你才有一線生機(jī)。
雞尾酒部隊情報統(tǒng)籌官
亞爾士·黃金花環(huán)?!?p> 就為了這件事苦惱嗎?杜列應(yīng)該明白,他的所作所為極大的牽制了翁雪巴亞不怎么強(qiáng)大的水上力量,這是黎洛科佳最想看到的場景,把狗膽的軍火留給他也是希望他能更好的完成牽制工作。
不過,他們能放下仇恨,給予如此重要的提示,這說明他看清楚了杜列這顆棋子的潛力,也想促成他繼續(xù)給翁雪巴亞搗亂。
“船長大人,你該不會為此困擾吧!”
海上的那一股勢力不是先從棋子開始做起,一步步做大做強(qiáng),最終成為巨擘,連他的海盜王老爹都不例外。這么簡單的道理,杜列不會不懂吧!還是說在鬧孩子氣,不喜歡被雞尾酒這樣盯著?
杜列聽到陸唯略帶嘲諷的口氣,多少有些不服。
“我可沒那么幼稚,我問你,你聽說過祖靈薩滿嗎?”
薩滿!這個稱呼是魔法界對西方野蠻民族之中掌握神秘力量施法者的統(tǒng)稱。祖靈薩滿是其中的一個派系,關(guān)于他們,陸唯所知不多。
“知道一點,祖靈薩滿是以供奉崇拜之物獲取力量的施法者。他們喜歡去溝通一些未知的東西,從魔法的角度來說,這是很危險的行為?!?p> 說了這么一段之后,陸唯想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
“你該不會讓這幫家伙來治療黑鯊魚吧?”
“對,你也說了他們擅長溝通未知的東西!”
“這可不包括靈魂!”
這話這么說也不對,他們的確能溝通肉身不在,而靈魂長存的未知存在,這些感知外的詭秘存在很難劃分好壞,溝通的危險性極大。魔法界為了杜絕有人鋌而走險,統(tǒng)統(tǒng)把這類造物劃分進(jìn)了邪惡行列,并且留下了一些魔法師耳熟能詳?shù)墓适伦鳛榫妗?p> “有些危險,一旦他們溝通到了未知的東西,黑鯊魚能不能救活不知道,我們也可能陷入危險之中?!?p> “所以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我相信黑鯊魚寧愿死也不愿意這樣茍活著。這必須要嘗試一下!”
還真是一副領(lǐng)導(dǎo)架子,只要結(jié)果,不考慮客觀存在的困難??稍捳f回來,在茫茫大海上,或許也只有傳說中的祖靈薩滿才有喚醒黑鯊魚的神通了。無論是對黑鯊魚,還是對于自己的魔法之路,陸唯都想觀摩一下,看看能不能對自己有所助益。
“你來決定吧!我會盡力輔助你的?!?p>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了船長寶座邊,摸了一下他搶劫來的白虎皮,柔化過皮毛十分舒適,還帶著一絲暖意,光是摸一把就讓人想著躺上去撲騰。這一下和薇薇那條破舊的毛氈布毯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如,干脆!
“小天使啊!這回時間很緊迫,我們也不知道翁雪巴亞的艦隊什么時候找上門來,但黑鯊魚可是我們的英雄,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搶救...?!?p> 正在畫餅的杜列說的正開心,鷹眼直接扶著他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個圈,他看到陸唯正在卷的白虎皮,聲音戛然而止,頭發(fā)都立起來了。
“你干什么啊!”
“薇薇要開始修行魔法了,她需要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p> 卷成了一大卷,陸唯抱在腰間就要出門去,杜列撲過來抓住老虎皮的一角,滿臉苦兮兮的叫喊。
“我曾經(jīng)說過你遲早會為了女人扒了我的皮,但我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拜托你有點底線吧!讓從前小天使在我的記憶里多翱翔兩天?!?p> “這算是我救黑鯊魚的補(bǔ)貼,是這位海盜英雄重要?還是這張老虎皮重要?別一臉虧本的模樣,撒手!”
陸唯抱著白虎皮走了,留下了杜列在屋里欲哭無淚。鷹眼和圈腿都差點笑出聲來,結(jié)果氣憤的杜列直接把火氣撒到了他們頭上。
“笑!老子讓你們倆好好笑!”
回到醫(yī)務(wù)室,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黑鯊魚的情況,幾乎還是沒有變化,而且在沒有運動的情況下被陸唯用藥劑養(yǎng)著,他比從監(jiān)獄出來那會還胖了一些。
“馬上就要見分曉了,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你自己了。”
囑咐了一句,抱著白虎皮走進(jìn)了醫(yī)生室。不知道什么時候,收拾好了行李的薇薇已經(jīng)回到了這里,她正坐在床上,翻看他們出去約會期間,其他幾位船醫(yī)做的記錄。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主人,你回來了!”
回到了嚴(yán)肅的環(huán)境之下,薇薇也適宜性的拘謹(jǐn)了一點。
“黑鯊魚沒有,新來的船醫(yī)還是按照你的藥筏給他用藥,日常檢查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對了,您抱著是什么?”
說到這份戰(zhàn)利品,陸唯那是相當(dāng)?shù)靡狻?p> “你馬上要開始修行,短時間內(nèi)還沒辦法消除寒氣的影響,所以我特地把杜列的白虎皮拿來了。來!我給你鋪上?!?p> “您這樣做,他會生氣的?!?p> “他還欠我工錢呢?!?p> 鋪好了床,陸唯在桌案上點著了安魂香。他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到了床邊,他要以絕對平緩的心情告訴她,魔法之路,就要開啟了。
“薇薇,明天要開始修煉了。今晚一定要休息好!明天一早,我會在甲板上等你?!?p> “我知道了?!?p> 坐在柔軟溫暖的白虎皮上,仿佛坐在了他的手心之中。薇薇心里充滿了忐忑,她害怕自己會失敗,錯失跟他一起走下去的機(jī)會。同時也在好奇,這個大男孩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修行了魔法就能走進(jìn)他的心中,去一睹他的豐滿的心田。
向往還是戰(zhàn)勝了恐懼,為了他,自己必須堅定意志。
“主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