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許天和羅興出現(xiàn)在銀龍島,就在許天被喚醒的位置。
許天呆呆的坐著,羅興搞不明白,見許天一臉的鄭重,也沒有調(diào)侃,就陪著他坐著。
很久,呆坐了很久,許天開始操起工兵鏟挖河灘。
羅興這時候才明白許天為什么要帶著兩把鏟子。
許天要干,羅興就陪著干。
“當時我差點死在這里,是三哥他們救了我,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相處的很短?!?p> “尹三紅說的遭遇不測的三哥他們?”
“嗯。我進入肯特山,想找回曾祖的遺骸。是真的闖進了核心位置,結(jié)果地塌陷了,很深?!?p> “我不知道怎么就飄到這里了······”
這是許天思考很久的解釋,也是相對能說的過去的解釋。
自己是曾祖,曾祖是自己,就這樣吧,自己總是需要一個身份,對于這個時代,對于這一輩九鼎十二金傳人的身份。
羅興的出現(xiàn),讓許天有了驗證的機會。
河灘松軟,不費力。
挖了一米多深,羅興的工兵鏟撞到了金屬物。
羅興趴拉開,一把匕首出現(xiàn)了:“許天,你的?”
許天接過來,撫摸著那把青銅的匕首。這是任何史料都不曾記載的青銅匕首,它卻一直存在,傳承兩千年。
九鼎十二金不是同一時代,卻都有相應(yīng)的傳承武器。
恐怕現(xiàn)在只有自己一脈還在自己手中,其他的······
“行了,走吧。”
許天不確定在這條線上跑單幫的人對自己的熟悉程度,記得自己登臺打拳時,拳場里少說也有百十號同胞,所以,他決定潛藏進入伯力。
這一次重返伯力,許天本來就是要做些事的,也可能會對瓦西里,或者對整個存在于伯力的黑幫做些事。
他可以一走了之,這些跑單幫的人卻需要靠這條線存活,不能連累他們。所以需要潛藏。
至于黑瞎子島······
“干脆把整個黑瞎子島清洗了算了!”
這是羅興說的。羅興對黑瞎子島的狀況也很清楚。
“清洗以后呢?北方的官面還亂著,咱們這邊似乎對于黑瞎子島的歸屬也只是爭議,并沒有管轄權(quán)?!?p> “這些劫道的,討要過路費的,做不到禁絕。如其重新出現(xiàn)新的幫派,倒不如留著這些,最起碼他們都對跑單幫的熟悉了?!?p> 兩人就這樣避著黑瞎子島的正常通道,避開黑瞎子島上那些幫派,穿過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跡的地方,向伯力進發(fā)。
甚至連過河,都是泅渡。
瓦西里現(xiàn)在過得相當滋潤。
馬克西姆被人滅了,死的稀里糊涂的,整個伯力都以為是他瓦西里下的手,瓦西里卻是從維克托那里知道了些事情。
瓦西里能想到,這應(yīng)該是那個叫許天的拳手做的。不過,這對于他瓦西里并沒有壞處。
在請示維克托以后,瓦西里正式接管為了馬克西姆的地盤。
瓦西里相對于馬克西姆要溫和一些,要精明一些,或者說狡猾些也對。
從維克托那里得到確切消息,知道那個許天被亞美利加人收了······在當下的老毛子眼里,對于亞美利加人還是相當羨慕推崇的。
所以,瓦西里才敢接管馬克西姆的勢力,確信那個許天不是要在伯力立威占地盤,是純粹的私怨。
東洋人進入伯力所做的事,瓦西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完全把東洋人也看成跑單幫的對待。
特別是知道東洋人到處打聽許天的事,瓦西里更不想摻和了。
不過,該發(fā)的財,該剝的皮,瓦西里一點都沒有少,甚至將東洋人介紹給了維克托······
也因此,維克托正式的告知瓦西里,伯力以后只屬于他瓦西里了,維克托不會再扶持勢力與他抗衡。
所以,現(xiàn)在的瓦西里相當滋潤。
許天對瓦西里并不熟悉,更談不上知道瓦西里的老巢在那里,跟羅興進入伯力后,只能繼續(xù)隱藏著蹤跡。
連續(xù)幾天,兩人闖了三四家弱小的勢力地盤,卻還是沒有打聽到瓦西里的老巢。
只是從這些小混混的嘴里知道有一批東洋人在伯力,卻不知道東洋人的目的,更無從知道東洋人做過什么。
“實在不行我去打拳試試?”
實在要是還不能打聽到瓦西里的老巢,也只能讓羅興進拳場試試了。
“今晚上再遇遇。這次咱們趕時間,打拳去結(jié)識瓦西里,恐怕會拖的很久。”
偌大的伯力,夜幕降臨后空蕩蕩的。整條大街上,只有許天和羅興兩人背著大包晃蕩。
進入伯力后,許天就是用這樣的辦法來釣?zāi)切┎婚L眼的,然后將人家干翻了,套問消息。
可惜,一直都是些小混混。
同胞跑單幫是不會在晚上出現(xiàn)的,這也是許天采用這辦法的理由之一。
當時打拳,估計整個跑單幫的同胞都會記得自己,只能躲開同胞行事。
現(xiàn)在,許天嘗試著往四海賓館走,那里是瓦西里賺取跑單幫錢財?shù)膿?jù)點,想試試能不能在這條道上被劫,從而打聽到瓦西里的老巢。
兩人裝的很謹慎,還專門找背街小巷,好像是為了躲藏。
“黃皮猴子?哈哈······”
突然鉆出一群人,許天很高興,羅興也很高興。
從人數(shù)上看,這股勢力應(yīng)該不小,不像這幾天遇到的都是三五個打零食的,這一次被劫,有點幫派的氣勢。
“把背包留下,饒你倆一命!”
許天和羅興還真的就聽話,慢慢的放下背包,人卻沒動。
“這就對了。怎么還不走?想死呀!”
還在呼喝。
不過好像人挺聰明,并沒有因為許天和羅興聽話的放下背包就跑過去,而是戒備的看著許天和羅興呼喝。
“你過來拿?!?p> “你······”
這時候,突然有人的手電光照在許天的臉上:“你是弗蘭克陳······他是弗蘭克陳······”
有人在人群中驚叫了一聲,接下來整個準備搶劫的人群全部轉(zhuǎn)身,不管不顧的要逃命。
這些人,就是當初許天看熱鬧,收拾過的那個小幫派。
“站??!不想死就都站那兒別動!”
許天喊了一聲,羅興已經(jīng)啟動。
雙方相距有十多米,在這些人開始轉(zhuǎn)身逃跑時,羅興啟動了。當許天喊完,羅興已經(jīng)貼身了。
羅興伸手拽了兩人,直接甩回去,然后在混亂的奔跑著的人群中穿過,如進無人之境。
很短的時間,羅興已經(jīng)越過他們,直接站在他們面前。
“聽話,都乖乖的回去!”
羅興笑嘻嘻的看著已經(jīng)停步的這些人,跟哄孩子一樣,說的很溫柔。
“你們的弗蘭克陳哥哥要問些話,不會打你們,真的,不會打你們!乖乖的聽話,都回去?!?p> 眼前就一人,他們有二三十人,甚至更多,偏偏沒有人敢動一下。
當初在巷子里看馬克西姆和瓦西里火拼,被許天一人單挑后,一直就關(guān)注著許天,甚至許天在莫斯科的戰(zhàn)績,他們也打聽到了。
很恐懼,很害怕。
弗蘭克陳是來報仇的······這是他們所想的。
人都很惜命,連維克托想不能解決的人,他們真的不敢硬抗。想沖過去,卻沒有一人動。
許天手里提溜這兩人的背包,已經(jīng)緩緩的靠近了,整個巷子里只有許天一個人的腳步聲,就跟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一樣,很壓迫。
一部分人轉(zhuǎn)身,一部門人繼續(xù)面對羅興,是一副要死戰(zhàn)的架勢。
許天又把背包丟地上了。
兩只背包落地聲很響,嚇得一群人都攥緊了拳頭。
“不要緊張,我就是問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