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一直就是打坐休整的,他聽到羅興也是如此。
“老羅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說老許,這又要經(jīng)歷什么?我特別期待?!?p> “不管是什么,先保證一點,不明情況下,不可妄動。”
這些話也是對妮可說的,只是這妞似乎真的很累了,硬是沒有一點動靜。
不得已,許天只能起身出來,拽開妮可的帳篷······這時候,必須先喊醒這妞。
“老許,我就說嘛,你倆就不應該分開住,好好的日子,玩什么分居呀!”
許天拍醒了妮可,這妞相當警覺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全副武裝的裝束,你捂?zhèn)€寂寞呀?
“有異常,做好準備!”
許天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妮可的帳篷似乎被什么東西拽著,一陣一陣的晃動。
“待著別動!”
許天喊完,快速的鉆出帳篷,根本就不看空中出現(xiàn)了什么,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鉆進了自己的帳篷。
“收拾裝備,伺機而動!”
許天喊了一聲,快速的整理裝備
就在許天整理裝備時,整個營地開始亂了,一陣陣的呼喊辱罵聲。
許天蹲在帳篷口,斜著頭仰望······是遮天蔽日的大鳥,很大,翅膀展開,幾乎能讓人在上面站立。
一排一排的俯沖,在碰到帳篷時,肉眼能看見的爪子就抓住帳篷,只是短暫的停頓,那飛鳥就再次騰空飛遠了。
帳篷被釘在地面上,都是亞美利加的軍用品,這班人的防范意識很好,帳篷固定的相當牢固。
兩三次的俯沖,似乎帳篷并沒有被撼動。
這時候,所有人都趴在帳篷口,看著遮天蔽日的飛鳥呼嘯。
“老許,這是大鵬還是禿鷲?我感覺有點像雕,神雕!要是有這么一只,抱著妞站在那翅膀上,那該多牛掰……我嘞個去……”
羅興在任何時候都這般樂觀,大鳥一點面子都不給,就在他興高采烈喊叫時,大鳥一個俯沖,差點把羅興扇到。
妮可的帳篷,已經(jīng)經(jīng)過三次了,地上的釘子似乎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
妮可這時候是驚恐的,很無措。
她后悔了,真應該像羅興所說,就跟許天待在一個帳篷里······即便是那樣,也比現(xiàn)在好得多,要安全。
她看到了,許天的帳篷紋絲不動,那些飛鳥根本就是專門撇開了許天的。
妮可不再猶豫了,背著背包,直接鉆出帳篷,不管不顧的朝許天這邊來。
“別出來!”
許天的喊話妮可似乎沒聽到,身子已經(jīng)鉆出來了,已經(jīng)移步了。
就在此時,一只飛鳥俯沖下來,眼看就好抓住妮可的背包······
許天顧不得掩藏了,承諾過讓這女人活,自己就不能不管。
許天的身體幾乎是飄著從帳篷口出去的,速度幾乎與那大鳥相當,在大鳥即將抓住妮可的一瞬間,許天先一步趕到了。
很奇怪,當許天抓住妮可時,那飛鳥似乎很怕許天,在即將抓住妮可時,直接收起了爪子,一聲鳴叫,迅速騰空。
整個營地都亂了,沒人注意到許天這邊的情況,只有羅興兩只眼滴溜溜的看著轉。
許天把妮可拖進自己的帳篷,這次想過勁來,這些大鳥居然莫名其妙的遺漏了他。
許天再次趴在帳篷口看,確實,幾乎所有的帳篷都有被抓過,除了他。
太明顯了,太意外了,莫名其妙呀!
羅興正看著這邊:“許天,有點囂張啊!你家親戚?”
“你家親戚!”
“我家親戚跟你親?”
羅興說著,手指了指許天的頭頂…~幾乎沒有一只大鳥在他帳篷一米范圍。
“我要進山洞躲避,你呢?”
“嘿嘿,哥哥陪著?!?p> 許天回頭收拾好裝備,又跟妮可示意,那女人很自覺的靠過來,幾乎就要鉆進許天懷里了。
兩人剛出了帳篷,就見羅興狼狽的躲閃著飛鳥,歪歪扭扭的朝許天走來:“兄弟,別嫌棄,扛不住了……我也要!”
說完,就跟妮可一模一樣,貼在許天懷里,還很娘炮的擠了擠妮可:“人家來了!”
妮可是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三人緊挨著,快速返回山洞口。
也奇怪了,在離山洞口三五米距離時,完全不見了飛鳥的影子,頭頂也沒有。
轉過身再看,整個營地已經(jīng)被遮天蔽日的大鳥覆蓋了,幾乎看不到一絲的縫隙。
許天找到自己帳篷的位置,果然帳篷被抓了。
這時候,躲在帳篷里的人,還是有不服氣的,帶著槍,走出帳篷的瞬間,快速朝天…~應該說朝那些大鳥直接就是一梭子。
槍聲響過,看不到飛鳥落下,卻看見開槍的那人被飛鳥直接抓起來,高高躍起,在空中轉了一大圈,仿佛是示威。
然后,帶著那人,以極快的速度飛往山崖,就在即將撞到山崖時,飛鳥的爪子丟手了,飛鳥順著垂直的山崖直沖而起,而那人被狠狠的摔在崖壁上,再磕磕撞撞的摔下去。
看著這情形,羅興夸張的呲著牙,一口一口涼氣往回吸:“你說。這得有多疼呀!”
許天相當無語。
“妮可,用對講通知漢克斯吧,告訴他們山洞可以躲避。”
只有他們三人躲過了,飛鳥又不可能徹底將所有人都摔死,事后不好解釋。
“對了,盡量不要攻擊!”
許天最后還交代的一句。
羅興老著許天撇嘴:還說不是你家親戚!
已經(jīng)有帳篷被掀開了,甚至只留下一條或者兩條牽引固定繩起效,帳篷在空中飄蕩,人都趴在地上哆嗦。
估計都看到了剛才那人的死法了,沒人再敢攻擊飛鳥,任憑飛鳥溜達他們的帳篷玩。
妮可的話在公共通道,所有人立馬激動起來……
可人一旦站立,空中就有飛鳥路過,毫不客氣的叼住。
這些飛鳥似乎很遠在根據(jù)負重調整高度,只要抓住了重物就會毫不遲疑的飛升,然后朝崖壁而去。
反應靈敏者,在飛鳥抓住的瞬間,迅速脫開背包,瘋狂的朝山洞方向奔跑,弓著腰,低著頭,就如面對槍火。
再有聰明者,拽著僅剩的固定帳篷繩,拉動帳篷與飛鳥對抗,向山洞方向拉扯,讓頭頂?shù)膸づ裾趽趿孙w鳥的視線。
更有甚者,直接就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一點一點的靠近山洞口。
“許天,這像不像在戰(zhàn)火中偷生的景象?”
羅興看的有滋有味,嘴里還不停的嘖嘖。
妮可全程都失去了思考,懵懵懂懂的,張著嘴哈氣。
許天則是在想:為什么飛鳥不攻擊他?
很顯然,自己對飛鳥是陌生的,沒有任何印象,更不會像羅興說的什么親戚。
“瞎琢磨什么呀?這是好事,莫為人知!”
羅興是看著妮可說的。
妮可似乎恍然大悟,很鄭重的對許天說:“永遠不會從我口中傳說半個字!”
許天其實沒怎么在意。
到底算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一個個開始出現(xiàn)在飛鳥沒有關顧的位置,驚訝的看著已經(jīng)狼藉一片的營地,驚魂未定。
“弗蘭克陳,我需要解釋!”
漢克斯口氣并不嚴厲,似乎是在做給人看。
“我也想知道原因?!?p> 許天說完,用手指了指。
此時,原本遮天蔽日的飛鳥,已經(jīng)看不到一只了,仿佛它們從不曾來過。
只有營地里隨處可見的破爛帳篷,讓人無法忘記剛才的一幕。
羅興突然穿過人群,脫離了山洞口的安全區(qū)域,走向營地。
就在此時,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只兩只三只,無數(shù)的飛鳥從月光中出現(xiàn),直沖沖的向羅興俯撲而來。
羅興快速轉身,玩命的往回跑。許天趕前一步,在安全區(qū)域的邊線將羅興帶進來。
飛鳥離去,似乎并不是因為許天,而是因為那一條并不存在的線。
“羅興,咱不需要給誰解釋!更用不著以身犯險,誰不信,誰不服,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