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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拳開始

第七章 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從黑拳開始 布袋外的麥芒 2744 2021-09-16 15:11:32

  可憐的馬克西姆。

  查看房間的回來了,那房間里衣服隨意丟的很凌亂,還有撕碎的內(nèi)襯小衣。

  怎么看昨晚都是一場讓人遐想又向往的大戲。

  然而,人不見了,無影無蹤,不見的還有許天替換下來的臟衣服,甚至在甬道里的守衛(wèi),沒人見那女人離開過。

  可憐的馬克西姆,輸了錢,丟了人。

  馬克西姆看著仍然站在拳臺上的許天,看不出一點體力不支,身體發(fā)軟的跡象。

  他知道其中出了偏差。

  “斷電!”

  許天在KO對手之后,就一直繃緊著神經(jīng),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他不確定光頭佬是不是能窺透那女人失蹤的內(nèi)情,不敢去賭,不能有一絲僥幸。

  許天想過光頭佬會用的方法,比如放冷槍,絕不會想到光頭佬會讓拳場斷電。

  在拳場的燈光熄滅的瞬間,許天幾乎是飄著離開了拳臺的中央,專注的傾聽著整個拳場的異響。

  可惜,拳場的斷電,讓整個處于亢奮狀態(tài)的觀眾瘋狂了!

  開始是罵娘,不知那一位向拳臺丟出一個酒瓶,徹底把整場觀眾的瘋狂點燃了。

  滿場開始飛酒瓶。

  然后,整個拳場就真成了拳場,黑暗的拳場里,開始到處搏擊。

  辱罵聲,哭喊聲,酒瓶破裂聲,人與人的廝打聲,在這黑暗的拳場此起彼伏。

  亂成一鍋粥了,亂的連許天都無法捕捉異響,不得不聽天由命,憑感覺找最安全的位置,等待著光頭佬的應(yīng)對。

  “砰!”

  是槍聲!

  許天在拳臺的犄角旮旯,身體盡可能的縮小,保護(hù)著自己的要害,緊緊的貼著拳臺地面,以確保自己不會被冷槍擊中。

  雖然黑暗中沒人能看到許天的位置,許天仍然以最保險的方式應(yīng)對著這異變。

  隨著槍響,拳場正展開的幾百人混戰(zhàn)停止了。

  燈亮了,拳場一片狼藉,整齊的座椅此時幾乎沒有一排還如原樣。

  玻璃碎片隨處可見,滿身血污的看客也處處呻吟,甚至有些女看客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要害,哭泣著到處尋找剛才被撕掉的衣物。

  要說最整齊的,還數(shù)華商集中的地方。

  在燈光熄滅的瞬間,華商們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的全部面向內(nèi),自覺的手把臂,形成一個背對外面的圈子。

  身處異鄉(xiāng),有了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的經(jīng)驗。

  在燈光再次亮起來時,許天首先是抬頭看樓臺······光頭佬不見了。

  “拳場騷亂,暫停今日的拳賽,請各位觀眾自覺離場!”

  “華商可以暫時在拳場停留,拳場依然確保華商的安危,繼續(xù)溝通協(xié)調(diào)商貿(mào)事宜。”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在拳場鬧事,有違者死!”

  鐵籠子的門大開了,門外的工作人員換成了帶槍的守衛(wèi),一臉的戒備。

  好像這是來保護(hù)許天的。

  這光頭佬玩的這一出,不得不承認(rèn),還是相當(dāng)?shù)挠兴疁?zhǔn)。

  斷電,一起騷亂,騷亂導(dǎo)致拳場狼藉,不得不暫停拳賽,完全避開了讓許天橫掃拳手的可能。

  還能在是不是守擂一日的說辭上跟許天談判······

  許天還真想看看光頭佬會怎樣對自己說。

  帶槍?真覺得帶槍就無所畏懼了?曾經(jīng)在二百多全副武裝的軍伍包圍中逃出來的許天,真的沒覺得這些帶槍的守衛(wèi)能怎么樣。

  還是那個房間,許天被人領(lǐng)著進(jìn)去了。

  許天看到床鋪被翻的凌亂,人型狀已經(jīng)沒了,凌亂的衣服也都收拾在一起。

  光頭佬還坐在沙發(fā)上,還是昨天那個位置,拿著那瓶已經(jīng)是空瓶的伏特加,假迷做樣的端詳。

  許天直接開口問:“女人呢?”

  這本來就是考慮好的應(yīng)對。

  光頭佬不確定軟歡半日貼是那女人自覺放棄了,還是在許天知曉的情況下放棄了。

  從目前看,光頭佬沒有找到那女人,只要那女人逃掉,許天就能以那女人自覺放棄害許天的基礎(chǔ)玩。

  “弗蘭克陳,我也想知道,我拳場里給你提供的女人去哪了?”

  聲音還提高了,一副我知道你的所有的樣子。

  “你是說我在打拳的中途回來過?還是說這個房間只屬于我?”

  “說吧,想以怎樣的說辭賴掉我的報酬?斷電玩的挺好!不準(zhǔn)備付錢了?”

  許天說著,還是原先那樣,順手拖過一把椅子……

  “別動!”

  馬克西姆喊了別動,看著屋子里的現(xiàn)場,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捋捋。

  自己喊別動前,弗蘭克陳手里正提溜著椅背,準(zhǔn)備坐下。

  就在自己喊出聲的同時,幾乎分不清是自己的喊聲在前,還是弗蘭克陳踢出一腳在前,只看到處于弗蘭克陳左側(cè)的手下槍手,在掏槍的一瞬間,人飛出去了,槍也飛出去了。

  然后,或許是同時,弗蘭克陳身形如箭,極快的向右側(cè)移動。仿佛處于右側(cè)的槍手擋了他的行動路線,很順手就將槍拿在手里,感覺就像是自己手下送過去的。

  還是沒有時間間隔,弗蘭克陳手臂箍緊了自己手下的脖頸,兩人就到了門口。

  而此時,自己的其他手下,才剛剛完成掏槍上膛的動作,槍口對準(zhǔn)了依舊在旋轉(zhuǎn)的椅子。

  怎么就成了這樣?

  估計也只有馬克西姆看清了許天的整個動作。

  快,太快了。

  馬克西姆驚嚇下脫手的伏特加酒瓶,在一切都完成后才落地。

  “噗”的一聲,酒瓶掉在地毯上沒破。

  馬克西姆機(jī)械的低頭看酒瓶,機(jī)械的抬頭看弗蘭克陳,很謹(jǐn)慎,動作不敢太大……許天手里的槍口對著他,而且已經(jīng)上膛了。

  馬克西姆確定,只要有一絲不妥,那黃種人的槍肯定能打中自己的要害,甚至一槍斃命。

  他不是拳手嗎?不是跑單幫的倒?fàn)攤儯趺锤杏X比自己這個黑幫還黑幫。

  許天是沒玩過當(dāng)今的槍械,萬變不離其宗,早年混跡上海灘,但凡市面上見過的,上海灘租界出現(xiàn)的槍械,沒有許天沒玩過的。

  手槍是新式的,原理卻一樣。

  許天拿槍的手很穩(wěn),手臂端著槍紋絲不動,食指貼在扳機(jī)位置,怎么看怎么熟練。

  “想試試誰活著出去?”

  “弗蘭克陳,誤會,誤會了?!?p>  “我是說別動那張椅子……你過來看,那椅子表面是什么?”

  馬克西姆雙手舉著擺手,讓屋里的槍手都收槍。

  許天先放開手臂箍著都快窒息的槍手。手槍在許天的手里打個轉(zhuǎn),掂量掂量,許天在跟大口喘息的槍手錯身瞬間,槍就再一次塞進(jìn)了手槍原本的位置。

  一屋子有點驚呆的槍手,才反應(yīng)過來,傻愣愣的配合著老板都蹲下身,順著馬克西姆指著的那張椅子看。

  許天也看。

  自己是清理過現(xiàn)場的,也沒留下痕跡??赏浟怂卧诟蓾癫煌那闆r下會有變化。

  馬克西姆真的不簡單。

  “衛(wèi)生間!”

  馬克西姆看了一眼許天,沒見有什么異動,從沙發(fā)上起身,帶著風(fēng)往衛(wèi)生間跑。

  事已至此,許天也跟著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通風(fēng)口!臭婊子!”

  已經(jīng)有人帶著椅子進(jìn)來,踩上去,扣開了通風(fēng)口……

  馬克西姆顧不上跟許天談什么五千美元的事,似乎也不在乎許天怎么看他對逃跑那個女人的重視。

  可惜,在拳場發(fā)生斷電事件后,華商群體沒人還繼續(xù)留在拳場,全部結(jié)伴開始離境。

  馬克西姆的人雖然很快就追到邊境,費(fèi)了很長的時間叫停了出境的華商,甚至挨個甄別了,卻沒找到那個女人。

  馬克西姆派了一部分人手過河向黑瞎子島追,一部分人手撤回來,開始順著通風(fēng)管道里的痕跡追蹤,甚至馬克西姆都親自上手了。

  一直折騰到深夜,許天沒有聽到那女人被帶回來的消息,心里多少踏實了。

  或許那女人真的逃出生天了。

  許天一直處于警戒狀態(tài),哪怕是休息,都只是打坐。

  許天的聽覺范圍里已經(jīng)很少有響動了。

  突然,許天聽到衛(wèi)生間似乎有悉悉索索聲。

  許天先走近房門,打開:“一天了,能不能送點吃的?”

  打發(fā)走門口的守衛(wèi),許天又在房門口停了一陣,才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他有種感覺,總覺得應(yīng)該這樣做,也判斷可能是那個女人。

  果然,通風(fēng)口沒有被扣上,露出了那女人滿臉污垢的臉,笑著看許天。

  這女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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