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智值
“頻繁使用能力的后果是什么？”韓羽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變成怪異。”江小蠻只說了四個字，卻直接砸到了韓羽的內心：“說好的金手指，原來是自己的催命符?！?p> “所以，柯宜年才會說，讓你不要過度使用能力?？墒牵趹?zhàn)斗中，可能不使用能力就得死，哪還顧得了那么多?！?p> “其實你最想問的是，他脖子上的是什么東西吧?！逼瞵幚^續(xù)說：“一個微型起爆裝置，而炸彈，就埋在柯宜年的后腦?！?p> “一旦柯宜年可能變成怪異，萬景就會按下開關，將他到腦子炸個細碎，不管是變成什么樣的怪異都會當場死去。”
“當然，這也是青龍成員自愿的，要是不愿意植入炸彈，當被認為有變異可能時，就會被收入收容所養(yǎng)老。盡量延長壽命?！?p> “我……”韓羽很想罵人，想起剛開始萬景給自己的選擇，被收容還是加入處理處。
這明明就是個單選，可能自己最后的歸宿還是回到收容所。
“怪不得，怪不得1999年就發(fā)生怪異事件，到現(xiàn)在處理處還是普通人居多?！表n羽早就在想，憑借人類這么大基數(shù)，即便能力者很稀少，也不會只有這么幾個吧。
看來處理處的領導，首先考慮的就是隊伍的穩(wěn)定。
“可是，練習觀想法不也是有變成怪異的可能性嗎？”韓羽繼續(xù)問道，到今天他才看到怪異處理處殘忍的一面。
“或許是因為四象都是我們的圖騰吧，變異的可能性比較小，對普通人來說，六階以下危險都比較小?！?p> “懂了，說了半天，還是能力者最危險?！表n羽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的有人一直倒霉的。
看到韓羽不再說話，江小蠻按住他的手：“不過度使用能力，變異可能性還是很小，戰(zhàn)斗的時候我保護你。”
“嗯。”韓羽點點頭，感覺腦子里都是漿糊，甚至想著要不要馬上就退出怪異處理處。
不過，江小蠻似乎也是能力者啊，剛剛和鼠王戰(zhàn)斗的時候，那瞬移一般的身法，應該就是她的能力。
“為什么會這樣呢？”韓羽繼續(xù)問了一句。
“凡有一得必有一失，精力過高的人，會覺醒能力。但與能力使用相關的，還有理智值?！?p> “當使用能力過度的話，就會降低理智，當理智值降低到一定程度，生物就會變成怪異——但理智太過于神秘，難以檢測，難以解釋。”
“不過能力者可以感覺到腦中這種變化，所以處理處都會定期安排能力者進行心理測評。”
“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不過度使用能力，就沒什么問題?！逼瞵幙错n羽還有點緊張，開口解釋道。
“關鍵是，海城不像是多平靜的樣子啊……”韓羽自己在書上看的，明明寫著人類已經基本驅逐在城市的怪異，可就這幾天，海城已經連續(xù)出現(xiàn)了幾次怪異事件了
“所以，還是辭職比較好吧?；蛘咧苯舆M收容所還能活久一點?！?p> 韓羽滿打滿算也才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星期，實在沒有柯宜年那么高的覺悟，為海城人獻身。
可韓羽還沒感覺到理智的變化，每次使用能力都只是反噬到肉體上。
“說明我的能力使用還在正常范圍內？”這樣想韓羽才安心一點。
長出了一口氣，韓羽讓自己平靜下來：“真是個危險的世界，還是讓我回實驗室吧。”
“萬處不跟你說這些，也是不想讓你太擔心，畢竟精力充沛可以減少理智喪失嘛。”
“但也不能一直睡覺啊，可能會夢見不干凈的東西哦?！逼瞵幑首鬏p松的說道。
韓羽揉了揉額頭：“當個能力者，真難啊。”
“沒有辦法，這個世界變成這樣，就需要有人站出來守護。”
“好了，回來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避囎油Ｔ诠之愄幚硖庨T口，三人走下車來。
看著面前的黑色大樓，韓羽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又深一點，可惜都是不好的方面。
走到自己房門前，韓羽看著江小蠻的頭發(fā)，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她攔住了。
“不要，你看起來精神不穩(wěn)定，還是不要用能力了?！?p> “說什么呢，我又沒有過度使用！你可別嚇我，用這么一下就要變成怪異。”韓羽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
“那倒不會，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幫忙了。”
“就是了，江小蠻的頭發(fā)變的烏黑亮麗！”江小蠻開始褪色的頭發(fā)又重新變成純黑。
“嗯，不錯，還會加特效了！給你一個棒棒糖?！苯⌒U拿出一個糖果遞過來。這次韓羽沒有拒絕，直接收下了。
“其實成為能力者總比普通人要好，雖然現(xiàn)在怪異事件基本控制住了，可還是經常會發(fā)生。就像是天災一樣，難以避免。”
“如果你不是能力者，可能在遇見第一只怪異的時候就死了，或者是在上班的路上，回家的路上，突然遇見了一個一階怪異，就沒命了。”
“即便是我們清除了怪異，可是人已經死了……所以在這個世界，有能力保護自己總比被人保護的要好?！?p> “有道理，這么一說我還是很幸運的。”韓羽沒想到江小蠻還會講大道理。
不過事實也是這樣，他身體的原主已經死過一次了，要是他沒有能力，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就要再死一次了。
“行了徒弟，好好休息吧。”江小蠻拍了拍韓羽的手臂，轉身離開，韓羽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韓羽看著天花板：“是啊，有能力總比沒有好。不過……到底是誰在我燒杯里加了tnt??！我不想穿越啊。”
不管再怎么難受，生活還要繼續(xù)。知道理智值的存在之后，韓羽更不敢熬夜了，閉上眼睛睡覺！
剛剛閉上眼睛，玄武神像出現(xiàn)在他面前，沖著他轉過頭。
“還來？！”韓羽現(xiàn)在身心俱疲，索性不睜眼，直接開始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看過的電影，還專挑重口味的，試圖將玄武神像的樣子驅逐出去。
“雖然人的XP是自由的，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韓羽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