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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崛起

第一百二十章 閑(重寫版)

宋國崛起 屏峰書生 243 2022-01-16 05:41:23

  楚丘。

  旭日透過麻布的窗,陽光如絲縷穿過百孔,照拂在公子卬的尊臀之上。他砸吧砸吧嘴,抽了個懶腰,從床榻爬起。

  窗外忙于浣洗的仲嫂聽得房中動靜,忙不迭放下手中活計,鉆入廚房,端來伙食和湯藥。

  古人講究個天光即起,六點不到就得告別懶覺。仲嫂愣是讓公子卬睡了個飽,不使打攪清夢。

  一大份韭葉水引餅,噴香的糜肉,切碎的葵菜,兼以高湯濃粥。

  仲嫂對公子卬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一如穿越前,溺于溷廁那時。醫(yī)生曾告誡,不可使公子卬吃水果,因為傳統(tǒng)中醫(yī)認為,水果性寒,對身體不好,不利于康復。

  杵臼覺得醫(yī)生是專業(yè)的,尊重醫(yī)囑??晒訁n持異議。開玩笑,老子得的是腦震蕩,中醫(yī)還能管的了這個?

  在前世,腦震蕩不是什么稀罕。從樓梯上摔下,遭遇車禍,甚至打籃球都可能得腦震蕩。

  一般而言,需要去醫(yī)院拍個ct,輕微的吃藥調(diào)養(yǎng),嚴重的顱內(nèi)出血。

  手頭沒有華佗作開顱手術,也沒有設備作ct,公子卬只能盡力調(diào)養(yǎng),補充補充蛋白質(zhì),維生素,水果可是維生素的優(yōu)質(zhì)來源。

  仲嫂堅決站隊公子卬,即使杵杵臼三令五聲,也要暗地里給公子卬供應水果。

  “仲兄近日不見人影,在忙什么呢?”

  仲嫂一邊喂食,一邊道:“叔弟氣色還不見好,就不要操勞了吧?叔弟不是說不宜用腦過度嗎?還是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子吧。”

  公子卬的確說過。因為沒有出血,腦震蕩的癥狀很輕,僅僅表現(xiàn)出外傷性神經(jīng)損傷,大概是神經(jīng)元的連接收到了破壞,腦網(wǎng)絡有損傷,表現(xiàn)出頭暈,精神不振的模樣。

  想了想,仲嫂還是合盤托出:“他最近可忙的緊,幾大公族的使者得知楚丘一城之力,擊潰宋公,紛紛移師駐此,聽說,商丘的一個大氏,也要反了,派出使者磋商……夫君最近出盡風頭,不知內(nèi)情的人還以為這仗是他指揮的,也不知羞?!?p>  公子卬笑笑。杵臼急急于君位表現(xiàn)得也太明顯了。

  商丘的大氏…現(xiàn)在還在商丘的卿大夫,恐怕也只有為宋公籌辦糧務的大司徒了吧?

  公子卬也懶得深究,他巴不得清閑下來修養(yǎng)。

  “對了,上次與你說的武氏女怎么樣?中不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端一個窈窕美人。

  今天公族子弟向武子業(yè)求娶,子業(yè)都按下了,他說要你先挑過…擺明了想做你妻兄?!?p>  “她啊…”公子卬見過女孩,武功自殺的那天,有過一面之緣。

  旁人觀之,二八年華,容貌可人。公子卬觀之,青澀未脫,不得成熟女子風味,后臀平平,不見前凸后翹之婀娜。

  倘若深巨物于檀口,恐有罪惡之感。委實不能下手。

  遂婉言拒絕:“恐怕只能辜負子業(yè)的期待了?!?p>  “人人都稱好,就叔弟口味殊異…叔弟到底要何口味,不妨明言?!?p>  “呃……這怎么好意思開口呢?”公子卬露出扭捏之態(tài)。

  當然是思想覺悟高,成熟小野貓,又奶又萌又火辣,人美歌甜胸大。

  這話當然不能從正人君子口中說出。

  “年齒太小。總之,青春十八以下,不予考慮?!?p>  “什么怪癖?公室公族的清白女子,哪有拖到這么久不出嫁的?”說著說著,仲嫂靈光一現(xiàn):“有了!”

  公子卬嘆息一聲,仲嫂怎么這么喜歡為人做媒?前世溫州有句箴言,不做中,不做媒,不做保,平平安安一輩子。

  仲嫂卻樂此不疲。長嫂如母,公子卬再有本事,功績再盛,在她看來,不過是家里沒有體己人的可憐單身狗,病了無人照拂,餓了無人下廚,衣無浣洗,枕席無伴,欲起不能發(fā)泄,無后不能從孝。

  身為貴族,公子卬甚至沒有自己的仆人--從他跌落溷廁的那一天起,舊奴畏罪而逃,也不見延攬新人。公子卬事事親力親為,大學生自食其力管了,仲嫂卻覺得有失貴族體統(tǒng),出入無前呼后擁。

  談話間,有人不敲門而入。

  “彌遠好歹是公族出身,怎么如此不知禮!”仲嫂面有慍色。

  莊遙辯道:“失德而后禮。兩位都是有德之人,定不拘禮?!?p>  公子卬:“孰人說我有德?我無德也,你拿我怎樣?”

  “武德乃德行之首,你將靖國平邦,如何不德?”

  “不與你掰扯,”和精通辯證法的家伙沒法作口舌之勝:“你來何干?”

  “偷得浮生半日閑。不如手談一二。”

  仲嫂阻止道:“不可。叔弟病未愈,不可用腦過度?!?p>  莊遙亳不臉紅道:“三公子贏我,哪里用得到腦子?”

  紋枰十九路,黑白子縱橫,棋不出五十手,有訪客至。

  “定是子皙,以事相擾?!鼻f遙道。

  開門揖客,果然是墨點。

  公子卬臥床捻子,輕輕點在一條大龍的氣門上,黑子的一個眼頓時被打成假眼。

  “三公子不是不能操勞嗎?怎么玩起了木野狐?既如此,不如干點正事!”墨點邊說邊展開信紙。

  “別人下棋,也許絞盡腦汁,三公子與我下棋,不然。你瞧,落子不過五息,從來不用思索,就殺的我匍匐于地眼位無?!?p>  莊遙沒撒謊,和古人下棋,公子卬只需要按照定式走,就能大放異彩。與莊遙對弈的,有ai定式,羋氏飛刀等等,即使莊遙的算力再強,也搶不過數(shù)千年的版本更新,搶不過電腦的算力吧?

  莊遙問過公子卬師承,公子卬肯定說無師自通,不然怎么說?三十歲的抽象女人?抑或是云頂之弈的捷豹?還是集成電路誕生的智慧?

  莊遙只道是公子卬天惠。失去了磕藥的愛好以后,莊遙總得找樂子,在公子卬一手手的精妙中,他汲取到竭盡全力仍然屢戰(zhàn)屢敗的快感,沉浸于公子卬高山仰止的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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