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向人打聽起縣衙的位置,這本來就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陳羽很快就找到了縣衙的所在。
果然,之前在城外感受到的氣息,就在縣衙之中。
如果說陳羽之前猜測縣衙居然有這樣的人物,在看到門口擺放的兩尊石獅后,就明白了這力量的來源。
縣衙門口的兩尊石獅,乍一看,與普通石像無異,僅僅是趙國朝廷威嚴的象征。
細細看去,陳羽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這兩尊石像居然是活的!
它們體內(nèi)各自有股力量,與縣衙內(nèi)的力量同出一源。
這并不是有什么人占據(jù)了縣衙,而是這力量便是代表了趙國朝廷氣運,甚至可以說是龍脈之氣。
俗話說先禮后兵,陳羽自認為是個文明人,自然不能上來就行那莽夫之事。
于是,只聽他徑直往縣衙門口一站,喊道:“里面的人聽著,馬上出來繳械投降,我數(shù)到三,不出來就休怪貧道不留情面?!?p> 有人在縣衙鬧事,這在清安縣可是十分少見,頓時,人群匯集在周圍,充當一個個熱心觀眾。
但卻沒人出手制止陳羽的行徑,官府的官吏平日里就仗著縣衙橫行無忌,普通百姓哪個不是低頭做人,敢怒不敢言。
此時見到有人這是要與衙門作對,不拍手稱快就已經(jīng)是很克制。
“一”
“二”
“三”
陳羽三聲落下,一群捕快從衙門蜂擁而出,帶頭的是捕頭楊易全,今日正好輪到他在縣衙當值,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檔事。
居然不知死活的來縣衙門口鬧事,真當他們這些人是吃素的不成,楊易全怒氣沖沖帶著小弟們沖了出來。
縣令大人和縣丞大人均在后衙,曾言明不得放過任何人進入縣衙,這兩日連各個家族都很安靜老實,不敢前來打擾,今日就有個不知死活前來送死。
若是沖撞了后衙的兩位大人,他楊易全怕是沒有好結(jié)果。
楊易全帶人走出縣衙,見門口站著一名年輕人,手中握著把長劍,一眼便確認了正主是誰。
楊易全眼神冰冷的看著陳羽,口中冷笑道:“好,好的很,敢來縣衙鬧事?!?p> 陳羽眼光一掃,這群身著捕快服的人身上居然也有著淡淡的官氣,不過和縣衙里的那股比起來,著實差太遠了。
就連門口的兩尊石獅也要比這些捕快強上太多。
陳羽剛才已經(jīng)喊過話了,三聲也數(shù)了,這些人并沒有繳械投降,而是全部拔出了武器,這是對方不給他面子,怪不得他出手了。
陳羽殺氣一起,靈力自然運轉(zhuǎn),門口的兩尊石獅頓時察覺,居然活了過來。
“石獅活了!”
人群中響起陣陣驚呼。
清安縣的縣民早就聽說過縣衙門口的兩尊石獅子是活的,但多年來從沒有見過,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吼!”
兩尊石獅邁著腳步走動,不時放出低吟,身上毛發(fā)細密可見,居然真的和活物毫無二致。
楊易全見石獅顯靈,這也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見到,石獅有靈,若不是敵人強大,它們是不會出現(xiàn)的。
而一旦化為真獅,就說明敵人有能力與縣衙為敵。
這也說明這個持劍的年輕人起碼有著先天境的實力,或者是個天脈武者,想到這里,楊易全握刀的手變得有些冰冷。
楊易全真想給自己兩大嘴巴子,你說好好的待在后衙不好么,有人鬧事隨便安排倆人出來對付對付就行了。
事已至此,楊易全只能寄希望于石獅之上,希望它們能拿下這個年輕人。
更何況,后衙還有兩位大老爺坐鎮(zhèn),楊易全漸漸穩(wěn)定心神,但為了慎重,他還是悄悄往眾捕快身后挪去。
陳羽看著兩只來回試探的獅子,不屑搖搖頭:“又不是真的靈獸,裝什么裝。”
兩只石獅似乎知道自己被嘲諷,均是大聲一吼,氣勢洶洶撲了上來。
光是吼叫聲就惹得塵土飛揚,周圍人無不被嚇得心驚膽裂,這一飛撲更像是兩座大山,蓋頭壓來。
“镚~!”
陳羽輕輕揮了揮手中長劍,似有劍氣轟鳴,一道劍光在他身前飛出。
“轟隆??!”
只見縣衙門房與后面平日審理犯人的那棟公堂大屋從中間斷成兩半,不時有房屋瓦片碎石向中間坍塌,而陳羽腳下一道裂痕延伸到里面。
兩尊攔路的石獅此時已經(jīng)重新化為石像,只不過,頭部齊齊而斷,咕隆隆滾到一旁。
一劍之力,竟是斷地碎石,看到此景,所有人無不駭然,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道劍氣名為“先天無形劍氣”,劍氣發(fā)出后無形無色,而且無比迅速,讓人防不勝防。
修煉到高深處,劍氣可無視空間距離,隨時對敵人發(fā)出攻擊。
陳羽自然還沒練到那種地步,甚至連無聲都做不到,只能做到無形而已。
大道中有關(guān)劍法的東西有很多,陳羽來的匆忙,隨隨便便選了一種,學了一點。
此刻搭配擁有“靈紋”的武器,揮出后產(chǎn)生的效果也是非常不錯。
“咣當!”
不知是誰先掉了武器,眾捕快恍然醒悟,紛紛扔下自己的武器,跪在地上。
“我繳械!我投降!”
“爺爺饒命!饒命!”
捕快們平日里耀武揚威,魚肉鄉(xiāng)里的,這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早就忘記了本心,為了保命,此刻投降起敵人來不帶絲毫猶豫。
一群人哭爹喊娘,什么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三歲幼兒,怎么慘怎么喊。
“行了,都住嘴。”
陳羽冷喝一聲,這些人哭喊的實在叫人煩心,他們不適合當捕快,倒是適合做哭喪的行當。
眾人連忙止住哭喊,不敢發(fā)聲,要是讓這年輕人往這邊揮上一劍,捕快們看著已經(jīng)成了碎石亂瓦的縣衙公堂,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楊易全此時也跪在人群中,頭差點埋在褲襠里,他剛剛出言不遜,生怕年輕人此時記起他來。
陳羽看了捕快們一眼,伸手一指,說道:“剛剛那個誰,過來。”
楊易全還在心中祈禱不是我,不是我,根本就不敢去看陳羽指的是誰,直到旁邊的捕快推他,這才抬頭看去。
這一看差點把他嚇尿褲子,那強人指的正是自己。
楊易全雙腿發(fā)軟,來到陳羽面前,低眉順眼。
陳羽看了他一眼,問道:“我且問你,前日,你們可從南河村帶走一少年,他現(xiàn)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