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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國師篇

43.船上的商機(jī)

  玉錦兮心里十分滿意地回去了一趟,把那桶魚拎到了飯?zhí)茫瑒倓偝鏊痪?,還十分新鮮,引得許多人低頭觀看。

  卜天志十分闊氣地問道:“玉小兄弟這桶魚打算怎么賣?我買了。”

  玉錦兮靦腆地道:“不過就是一桶魚罷了,我請大家吃好了?!?p>  眾人高興極了,卜天志笑道:“那好,玉小兄弟出魚,我便出力好了,還請幾位兄弟幫幫忙?!?p>  對著在一旁看熱鬧的小頭目建議道:“玉小兄弟這魚十分新鮮,倒是個佐餐的好東西。”

  眼睛往上抬了抬,小頭目知機(jī)地道:“那可就托大家的福啦!”

  親自拎了魚下去了,半個時辰不到,便端上一大盆來,讓雜役們給客商們分了,自己卻親自拎了一個食盒出門去了。

  大家都跟沒看到一般,取了自己那一份,還不忘跟玉錦兮道謝,心里卻在笑這少年太傻。自己辛辛苦苦弄上的魚,卻被別人拿去做了人情。

  唐之林看玉錦兮的目光也淡了許多,心里大恨卜天志太不是東西,埋怨這個玉錦兮太過傻實(shí)誠,后悔自己剛才怎么話慢了一句,白白地一個順?biāo)饲榫捅粍e人搶了去。

  范志良還好些,嘆口氣對玉錦兮道:“玉小兄弟今日也太大方了些?!?p>  玉錦兮還是一副靦腆少年狀:“沒關(guān)系,大家高興就好?!?p>  范志良不想理他了,這位少年怎么聽不出好賴話?。侩y道不知道卜天志搶了唐之林的風(fēng)頭,兩個人正暗中較勁嗎?你明明是這邊兒的好不好?怎么就明晃晃地投入到對方的陣營里去了呢?

  唐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啊,不是知道唐兄的實(shí)力了嗎?怎么放著現(xiàn)成的大腿不抱,又改弦易轍了呢?

  玉錦兮裝著沒看到兩個人態(tài)度的變化,只管低頭就著那幾塊魚把飯慢慢地吃了,還沒等她吃完,那個送魚上樓的小頭目就回來了。

  小頭目直奔玉錦兮而來,笑瞇瞇地問:“玉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玉錦兮便站起來隨他進(jìn)入了食堂后廚,小頭目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安恢窆用刻炷懿渡隙嗌亵~來?雷將軍說了,你捕上多少,我們后廚便收多少。價格嘛,怕是不如岸上的高,只能按六成來,不知玉公子意下如何?”

  玉錦兮眨眨眼睛:“好的?!?p>  小頭目沒想到她這般好說話,心中大悔,早知道如此,就該把價格再壓一壓的。雷將軍說的是八成,他私下給壓到六成,中間的兩成自然是私扣下來了。自然這兩成也不能盡數(shù)歸了自己,總要有一半是孝敬上官的,能給自己留下一成的好處,就算是沒白跑這一趟。

  至于卜天志,到時候多分給他幾塊魚好了。

  玉錦兮就跟沒看到小頭目眼中的悔意一般,坦率地問:“不知大人每天需要多少魚?”

  小頭目:“???莫非玉公子還能再多提供些不成?”

  玉錦兮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作思索狀:“每日五十斤是能有的?!?p>  五十斤???小頭目有些犯難,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那些客商偶爾給提供些也就罷了,犯不上每天都給。只是他得算算,這船上一共有多少官員來著?

  玉錦兮一直留意著他的表情,見他如此,便改口道:“這樣吧,大人可以每天跟我說明日所需數(shù)量,這樣可好?”

  小頭目點(diǎn)頭:“這個好,就這么辦吧?!?p>  玉錦兮笑道:“我住在三百二十八號艙房,若我不在,大人寫張條子塞門縫里即可。”

  小頭目應(yīng)了,先預(yù)定了明天的魚,知道捕魚不易,也沒說要什么種類,只說了要五斤的量。

  才五斤?。坑皴\兮有些遺憾,她那里還有幾十斤的大黃魚呢。

  想起剛才半生不熟的米飯,想起眾多客商對她的感謝之語,她心中一動。雖然飯?zhí)蔑L(fēng)波暫時平定下去,可那些吃慣了美食的客商們對于飯菜的質(zhì)量明顯是不滿意的。只不過大家都知道船上條件有限,這才忍了。若她能提供美味的食物呢?別的不說,單單一條大黃魚,就夠這些人一頓吃的了。

  玉錦兮對小頭目笑問:“大人,不知我可不可以在船上兜售?”

  小頭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這個,我們是不管的?!?p>  玉錦兮秒懂,樂呵呵地走了。不管就好啊,在兜售食物上頭,她可是老手中的老手。

  回到自己的艙房,進(jìn)入空間,她干脆利落地收拾了一條大黃魚,切成均勻的整塊,每塊有一斤左右,拿鹽和黃酒把魚塊抹了一遍,又放入蔥姜蒜進(jìn)行腌制。腌制的同時,把摘除出來的魚鱗、內(nèi)臟之類拿到草地那頭挖了個坑埋了當(dāng)做以后的肥料。洗干凈手后,順手把那條大烏賊也收拾了出來,切成三寸長條放置一邊,這個她要烤了吃。

  黃魚已經(jīng)腌好,把魚塊放在盤子里等水分風(fēng)干的時候,又收拾了幾條帶魚出來。

  灶臺是她自己壘的,用的是上好的青磚,灶膛還是上下兩層的,中間用鐵篦子隔開。上層燒火,下層存灰,是個十分省柴的好法子,還是上一世在山東老家學(xué)來的。

  燒火,等鐵鍋熱了,倒油,將魚塊慢慢地沿著鍋邊放入,拿長柄勺子舀了鍋里的熱油往魚塊上潑,好讓魚塊受熱均勻。煎炸上一兩分鐘之后翻面,繼續(xù)煎炸。

  兩面都煎至金黃之后,倒入熱水,剛好淹過魚塊一半,蔥姜蒜放進(jìn)去,然后就是各種調(diào)料。玉錦兮做飯向來不拘一格,手邊有什么就放什么,冰糖、香醋、生抽、黃豆醬、黃酒,甚至還加了一塊新鮮的橘子皮進(jìn)去。

  把橘子瓣吃掉,覺得味道不錯,便把籽粒留了下來,一會兒種到苗圃里去。如今她的苗圃里也已經(jīng)一片郁郁蔥蔥,最早種下的橙子,樹苗都已經(jīng)有一尺高了。

  灶下加了幾根硬柴保持著大火,玉錦兮不斷地拿勺子舀著濃郁的湯汁往魚塊上澆,魚肉好熟,很快就散發(fā)出香味來。

  玉錦兮開啟了空間的凈化功能,讓這股香味散發(fā)到外頭去,等湯汁收到了三成,拿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嘗了嘗,又蘸了湯汁品了品味道,十分滿意地撤了火,將鍋蓋扣上,繼續(xù)燜著入味。

  保鮮區(qū)里還有不少食物,今天做這一大鍋魚足夠了。至于收拾好的帶魚和烏賊,下頓再做好了。

  其實(shí)是她只有這一口鍋,當(dāng)時也沒想到船上還有這等商機(jī),現(xiàn)在就算是臨時再盤個灶臺也來不及了。

  而且燉一口鍋的食物還能說得過去,若是她憑一己之力弄出一大堆美食來,也不太好遮掩不是?

  洗干凈一個木盆,把一鍋魚連同湯汁一起倒了進(jìn)去,又拔了幾棵青蒜苗洗干凈切碎放進(jìn)去調(diào)味。自己出了空間,把這盆魚也端了出來。

  艙房里漂浮著醉人的香氣,食物的氣息是最迷人的,她壞心眼地把艙門打開,讓這股香氣沿著大開的艙房奔涌而出,沿著走廊彌散開來,透過一切縫隙,讓每一間艙房里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久違的氣息。

  范志良就在她隔壁居住,是最早嗅到食物香氣的人之一,讓剛午睡起身的他不覺咽了咽口水,好香!

  玉錦兮猜的對,能夠登上這艘船的客商,雖然身家不同,可無一不是各地腰纏萬貫的富戶,服飾建筑上囿于朝廷所規(guī)不敢逾矩,別的享受卻無所不用其極,尤其是一日三餐上,更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一條舌頭早就被養(yǎng)刁了。

  船上提供的粗陋飯菜,怎么可能入得了這些人的口?要不然也不至于為了口飯食就大鬧了一場。就算是帶了些易儲存的醬菜醬肉,也只能是滿足一時之需,遠(yuǎn)遠(yuǎn)不夠滿足腹內(nèi)饞蟲的。

  本朝頭一次開海禁,不但朝廷沒有經(jīng)驗,這些跟隨出海的客商也沒有經(jīng)驗,誰成想遇到的第一個難關(guān),不是狂風(fēng)驟雨巨浪,而是以前在家唾手可得的飯食呢?

  這股香氣不知道勾起了多少人腹內(nèi)的饞蟲,正是午睡剛醒的時候,竟有不少人打開艙門一探究竟,想看看這香味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一道艙門打開,便有第二道艙門打開,范志良整理了一番衣冠,打開艙門之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自家艙門口站著探尋了。

  確認(rèn)了一番眼神,都不是。

  眾人的目光便漸漸地匯聚到了最里面的那道艙門處,門開著,卻沒有人站立,一看就頗為蹊蹺。

  范志良仗著地勢之便,直接踱步過去,越走步子越快,到最后竟是迫不及待一般進(jìn)了艙房。

  其余人等面面相覷,走出幾步,豎著耳朵靜聽。

  只聽得范志良大叫道:“果然是你這里!”

  還有什么好說的?眾人蜂擁而至,總要查查到底是什么東西勾得人流口水不是?

  玉錦兮笑嘻嘻地取了一個盤子,舀了一塊魚,又遞過去一雙筷子:“范兄嘗嘗,這滋味可要得?”

  范志良不客氣地夾了一大塊入口,一股鮮美之味自舌尖彌漫開來,迅速占據(jù)整個口腔,頓時瞇了眼睛,伸出大拇指道:“甚是鮮美?!?p>  “我也來嘗嘗。”

  符志祥也跑了進(jìn)來,搶過范志良手里的筷子:“唔,好吃!”

  玉錦兮的眼睛笑成了兩只腰果:“真的好吃?”

  “真的好吃?!?p>  “符兄覺得,若是在岸上賣,我這一盤應(yīng)賣多少錢?”

  符志祥想了想:“不太好說,若是在我們老家那邊,二兩銀子一盤也是有的。不過我老家遠(yuǎn)在西北,壓根兒就沒新鮮海貨?!?p>  范志良把筷子拿過來又吃了一口:“西北那邊只有干貨,哪里有這般新鮮的大黃魚?這個就連我們高倉也是不多的,魚市上能賣到五錢銀子一斤,還是沒收拾過的。”

  “若是在酒樓里做成菜呢?”玉錦兮追問。

  范志良卻不回答,反而一臉看穿你小把戲的笑:“玉小兄弟打算做什么?”

  都不是傻子啊,玉錦兮決定還是走自己的簡單粗暴風(fēng):“小弟想在船上售賣這道菜,要價五錢銀子一份,不貴吧?”

  范志良眉毛高高揚(yáng)起:“真是五錢銀子一份?”

  玉錦兮點(diǎn)頭:“最新鮮的大黃魚,一份一斤左右,祖?zhèn)髅胤ㄕ糁?,每日只這一鍋。”

  范志良大喜:“成,我買了!”

  “我!”

  “還有我!”

  門口頓時傳來十幾道聲音,玉錦兮急忙道:“莫急,莫急,等晚飯時再買也來得及?!?p>  這話說得對,總不能就吃一塊魚,本層之人紛紛說定要給自己留一份,等玉錦兮答應(yīng)了,這才離去。

  范志良卻沒走,見她把那盆魚鄭重其事地放在屋內(nèi)僅有的一張桌子上,還拿蓋子蓋了免得落灰,不由失笑:“午膳之時,見玉小兄弟大方散財,還以為你不知海魚之貴,如今看來,倒是滿船之人盡數(shù)入你彀中?!?p>  玉錦兮抱拳道:“范兄說笑了,小弟只不過是一時手癢,順帶賺些小錢而已,和唐兄范兄相比,不值一提?!?p>  范志良搖頭:“我那點(diǎn)兒家業(yè)算的了什么?唐兄卜兄那樣的家底兒方才值得一提?!?p>  壓低了聲音道:“我才想起來,今天上午一直沒見你,怕是你不知道其中關(guān)竅。唐兄和卜兄如今正明里暗里地較著勁呢,你可要想好了,咱們和唐兄如今關(guān)系不錯,可別犯迷糊站錯了隊?!?p>  玉錦兮疑惑地問:“他們兩個認(rèn)識?”

  范志良皺眉:“這個卻是不知,一個魯?shù)兀粋€晉地,按說是不識的。可這兩家生意都做的大,有交集之處也未嘗可知。”

  玉錦兮還是有些不解:“這船上彈丸之地,有什么好爭的?”

  范志良指著她哭笑不得:“你呀,你呀,你家大人怎么放心把你放出來的?!”

  玉錦兮不好意思地?fù)蠐项^:“不瞞范兄,我家大人就給了我五百兩銀子和一張船票,說是讓我出來歷練的。我以前就只在自家鋪?zhàn)永锟纯促~本,出來都是經(jīng)年的老管事帶著的?!?p>  范志良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你們家也是個大戶,五百兩銀子就隨便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折騰,也不怕你給折騰沒了?!?p>  玉錦兮訕訕地笑了笑,讓他這么一說,好像玉家的確是個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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