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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nèi)

第59章 阮蓁,你閉嘴(二合一)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nèi) 溫輕 3026 2021-10-21 09:13:23

  易霖看不下去:“你這人的確惹人厭,罵你的,恨不得你死的大有人在,可阮妹妹進屋還不曾開口說半句話,你這人是怎么回事?”

  說著,他猶不解恨。

  “我聽下人說你這幾日夜夜夢魘,活該!”

  他一提到夢魘兩字,顧淮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這些夜里,他沒一宿睡的舒坦。

  顧淮之死死的盯著阮蓁,眉心緊擰三分:“罵了我還不承認?”

  如何承認?

  她抿了抿唇,正要出聲。

  然

  上回長風帶回來的人,拿捏著嗓音將顧淮之惡心的夠嗆,加之這些日子,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女子的聲音。

  顧淮之當下盯著阮蓁那張嬌艷的芙蓉面,一字一字道:“別狡辯,我不聽?!?p>  阮蓁一哽。

  怎么這么難搞?。?!

  也對,小灰都如此,他的主子定然更甚。

  易霖:……懶得慣顧淮之這些臭毛病。

  他當下沖阮蓁道:“我聽慕玖說了,花朝節(jié)那日你也會去,阮妹妹瞧上哪個公子哥,便同我說,我替你把把關,也好為你牽橋搭線?!?p>  阮蓁認親之后,身后是定國公府,再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落魄侯府表姑娘。

  顧淮之得罪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想和定國公府攀上交情的也大有人在。

  “你很閑?”顧淮之面色淡淡。

  易霖搖著扇子:“閑的很。”

  “自己的婚事至今因著聘禮而僵持著,竟有閑心操心旁人?”

  “阮妹妹是自家人。嘿,我就愛操這個閑心。”

  說著,他看向阮蓁,心里蹦出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

  “不說旁的,慕寒生這人倒不錯,慕玖你也接觸過,將軍府倒是個不錯的歸宿?!?p>  他的好意,阮蓁心領。

  正要出聲推辭。

  卻又被人打斷。

  “阮蓁?!?p>  兩個字,從他嘴里念出,低沉而又慵懶。

  阮蓁下意識看過去。

  男子一襲月牙白凈面杭綢直裰,頭戴玉冠,樣貌出塵。若是忽視他嘴角淡淡的嘲諷,定然稱的上‘芝蘭玉樹’四字。

  “我不想聽你說話。”

  顧淮之:“你閉嘴?!?p>  阮蓁氣惱的揉搓著手帕。

  管家端著掐絲琺瑯黃底紅花小托盤入內(nèi),許是察覺出屋內(nèi)氣氛的冷凝,他將三碗姜湯一一擱置幾人邊上的茶幾前。

  而后,出去前對檀云道:“你也隨我下去,喝碗姜湯?!?p>  阮蓁沖檀云點了點頭。檀云白著小臉,謝過管家,悄然退了下去。

  此番,屋內(nèi)只留下三人。

  易霖抱不平:“我說,你憑什么不讓阮妹妹說話?”

  顧淮之扯了扯唇瓣,漫不經(jīng)心道:“一口一句妹妹,她同你有何干系?”

  “易大公子上回從我這兒勒索去的十兩銀子打算何時還?”

  提到銀子就傷感情的易霖:……

  “不是,區(qū)區(qū)十兩銀子,你也好意思同我計較?”

  換成旁人也就算了,可易霖那兒,就算只有一文錢,顧淮之也要收回來。

  阮蓁:……坐如氈針。

  她食指一勾撥動著白瓷勺,又時不時的看了眼門外。恨不得這就停了雨。

  她努力將存在感壓到最低。

  然,事違人愿。

  “阮蓁?!?p>  淡淡的嗓音再度從耳畔劃過,沁人心脾。

  “嗯?”她用鼻音輕輕回了一句。

  “好好喝?!?p>  顧淮之嫌棄道:“別害了風寒,傳到我身上?!?p>  易霖:……

  阮蓁:……

  像是聽到了阮蓁的祈禱,雨勢逐漸轉小。雨砸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

  阮蓁喝了姜湯后,渾身都暖了過來。只不過唇齒間都是姜味的刺辣。

  她難受從茶幾上擺著的精致白瓷盤上捏了塊梅子,用帕子擋住半張臉,小口小口咬著。

  易霖:“對了,我來這趟便是邀你去藤閣。我是與你相熟,才透露一二,此次藤閣壓軸的是一塊天然羊脂玉佛像。”

  阮蓁一頓,若她沒記錯,藤閣應當是易霖的產(chǎn)業(yè)。

  藤閣是臨安出了名的富貴顯赫之地,每半年開一次張。藤閣的人只認錢。對搜刮來的奇珍異寶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顧淮之卻絲毫不意外。

  易霖這人摳,卻恨不得旁人花大筆大筆的銀子到他賬上。

  “怎么,你又想坑我的銀子?”

  易霖不樂意了。

  “藤閣賣的皆非凡品,你怎么能說是坑呢?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些寶貝,你搶回來擺著難道不好?”

  顧淮之興致缺缺。

  “不去?!?p>  “藤閣一號雅房間都給你騰出來了。”

  “我有傷在身?!?p>  “這你大可放心,我來備馬車,不讓你受半點顛簸。扯不到傷口?!?p>  顧淮之不耐煩。

  他實在懶得動彈。

  阮蓁盼著雨停,他又何嘗不是。

  顧淮之就等著這雨徹底停下,就下逐客之令。

  易霖不放棄:“這次池家那位也去,上回傷了腿,整個臨安都在嘲諷他,他也算是顏面盡失,聽說這次早早備足了銀子,一擲千金就等著露上一手,如此闊綽?!?p>  顧淮之正想著怎么折磨池興勛,卻不想易霖所言撞了個正巧。

  他沉吟片刻,眼里劃過一絲精光。

  偶一陣風過,吹的窗柩赫赫的響。

  男子嗓音順著寒風,透心的涼。

  “羊脂玉佛像的消息你也沒放出去,出個價我要了,你將壓軸之物換了?!?p>  藤閣每次都將最驚艷之物放在最后,哪能說換就換。

  易霖極有原則:“這不成,生意哪有這般做的?!?p>  顧淮之抬了抬眼皮,他摩挲著指間的玉扳指,觸感細膩。

  池興勛的脾性他很清楚,這次就是沖著壓軸之物去的。

  可顧淮之卻不想讓他如愿。

  他垂下眼簾:“他花的銀子,都是你的。我一文不取?!?p>  “我們之間那十兩銀子也一筆勾銷,再請你看出戲,如何?”

  有原則的易霖,萬分鄙夷顧淮之的算計。

  易霖:“成交!”

  “說吧,你打算換成什么?!?p>  阮蓁一直聽著兩人的談話,當下也稍稍好奇。

  她抿了抿唇,不著痕跡的將眼神覷過去。

  而后,聽到顧淮之不咸不淡的吐出幾個字。

  阮蓁一滯。

  池興勛是挖了顧家的祖墳嗎?

  也不知顧淮之是哪兒來的惡趣味。

  多損呢!

  烏云散去,一場大雨過后,空氣變得格外清新。

  已是傍晚時分,時辰不早了。阮蓁歸心似箭,當下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

  顧淮之喝著茶,倒是十分難得的出聲問了句:“要走?”

  阮蓁壓根沒了說話的欲望。

  不比他的冷漠,易霖異常熱情挽留,他幾步走近,小聲道:“阮妹妹,你沒去過藤閣吧,不若一起去?有什么瞧上的,只管同你義兄講?!?p>  說這話,他轉眼看向顧淮之:“怎么說,你這個做兄長的也應該送件認親的見面禮?!?p>  阮蓁:……

  易霖就差將手伸進顧淮之錢兜了。

  顧淮之抬了抬精致的下頜。眸光漆黑,裹著不虞。

  阮蓁卻硬生生感覺到了鋪天蓋地般的壓力。

  顧淮之嫌易霖多管閑事??扇舨粋涠Y的話,盛挽那邊也不好交代。

  他原先想著,屆時讓長風去金玉堂隨意挑一樣。權當做個樣子。

  可顧淮之一抬眸,卻瞧見阮蓁那張芙蓉面被屋內(nèi)燃著的碳火熱的熏上緋色紅暈,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

  柳眉微微蹙起,看上去倒顯得幾分委屈。

  是了,嬌滴滴的姑娘半分不得義兄待見,敏感的很。

  顧淮之眸色漸深,壓下心底溢出來的那些莫名情緒,他從不顧及旁人的情緒撥動,可此刻,卻難得松了口。

  長風板著一張臉,推著輪椅往外走。

  阮蓁聽見顧淮之在出門的那一剎那,施恩般留下一句:“那便一起吧?!?p>  阮蓁懷疑自己的聽覺。

  她!一點!也!不想去!

  更別提,顧淮之說這話時,字里行間都隱隱透著一股不樂意的意味。

  即使如此,何必說這些?仿若給了她多大的恩典。

  可笑的是她明明恨不得避之三舍。

  阮蓁抿了抿唇,郁氣卡在喉嚨眼。她只想早些回去。即便范府也不是安生地兒。

  易霖哼著小曲轉過身子,捏著兩個大元寶走近:“阮妹妹,快跟上?!?p>  “我就不去了?!彼雎暎ひ籼鹉?。

  聽的易霖一陣舒坦。

  人美嗓音也甜,顧淮之也算撿到了寶貝。

  易霖十分體貼:“你且放心,我安排了雅間,不會讓你拋頭露面。權當給我個面子。你這義兄旁的不行,折磨人倒是十成十的在行。一起看戲去。”

  顧淮之出了院子,卻沒聽見身后有絲毫動靜,他便讓長風又折了回去。

  卻不想,撞見兩人立在一處的親密模樣。

  易霖這人嘴碎貪財,但樣貌卻算上乘,和阮蓁站在一旁,倒想一道風景。

  可,易霖他有未婚妻!

  而阮蓁……,

  不提也罷。

  顧淮之嗓音淡淡,卻帶著絲絲涼意:“怎么,還要我親自請你們?”

  易霖:“來了,這就來了。”

  阮蓁躊躇片刻。心尖的好奇小心翼翼探出了腦袋。

  如聽慕玖講八卦那般,到底壓倒了理智,繡著芙蓉花的繡花鞋終于挪了挪,而后小步小步跟了上去。

  其實,她打心底里也想親眼瞧瞧池興勛撞上顧淮之后,死的如何慘烈。

  而,顧淮之也沒有讓她失望。

  甚至可以說,大開眼界。

  

溫輕

顧淮之:阮蓁,你閉嘴!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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