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對方?jīng)]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李青起身向玄靜住持道別,準(zhǔn)備離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說不定被對方說動真的出家了。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他還想著以后娶個漂亮媳婦呢。
再說外面的花花世界這么美,哪里舍得放棄這些出家當(dāng)和尚嘛。
“那玄靜大師,我再找找其他辦法吧,這次打擾到大師您了,抱歉哈”
李青雙手合十,向玄靜住持輕輕拜了一下,隨后起身離開。
玄靜回了一禮,保持著大師風(fēng)范,輕輕點(diǎn)頭,沒有阻攔李青的離開。
在李青離開后,玄靜立刻起身,拿起自己坐著的蒲團(tuán),上下翻動查看著。
“嘿,奇怪了,這小子說的不像是謊話啊,怎么就沒反應(yīng)呢。好久沒有找錦衣衛(wèi)了,不會沒有能量了吧?!?p> 檢查了半天,玄靜沒有看出什么毛病來,想起上個月就補(bǔ)充過能量,不可能出現(xiàn)沒能量的問題。
隨手將蒲團(tuán)一扔,玄靜仰躺在地上,絲毫沒有之前的高人形象。
從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機(jī),直接撥通了某個電話。
“喂,靜哥,出了什么事情啊,我這段時間很忙的,沒時間陪你去喝酒。”
在手機(jī)上方,投影出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多歲的粗獷男子。
“別鬧,我還在白牛廟呢,讓別人看到了我怎么做住持啊?!?p> 玄靜撇了撇嘴,對方的開場讓他有些不滿意。
“好好好,靜哥我錯了,您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p> “是這樣的,我這里剛剛有個小伙子來找我?guī)兔?,根?jù)描述的確被詭異纏上了,這點(diǎn)我能夠判斷的出來,但是你們這破玩意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p> 玄靜將李青的事情一點(diǎn)不差的告訴了對面男子,吐槽著蒲團(tuán)的不好使。
“怎么可能,我們的3A級探查儀不可能出現(xiàn)問題的啊,上次你補(bǔ)充能量的時候可是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這可是高級貨啊。”
“那就不清楚了,小羅,話說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啊,寧市沒有你們錦衣衛(wèi)在,我很沒安全感?!?p> 玄靜躺著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說道。
“不清楚啊,現(xiàn)在永市出來了個大家伙,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知道呢,希望能夠安全處理掉吧。靜哥,這事我們暫時是沒有時間處理了,等回來要是這小子還沒死的話,我們再安排人去解決吧?!?p> 小羅無奈的說道,這份職業(yè)常年走在生死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遇到意外了,能不能安全回到寧市都不好說。
“那好吧,你們在那邊注意安全啊,我還想等著你回來一起喝酒呢?!?p> 玄靜能夠理解對方的情緒,他也算半個錦衣衛(wèi)的人,能夠理解對方的職業(yè)。
對于之前的李青這個年輕人,他只能在寺廟內(nèi)替他祈福了,他確實(shí)沒有其他能力可以幫助到他。
而另一邊,李青悠哉悠哉的打了個車,往星空廣場趕回去。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看開了,這種有神秘信仰色彩的寺廟都沒有辦法解決,說明他已經(jīng)沒有救了。
既然他反抗不了,那就選擇放棄抵抗,接受這個事實(shí)。
他不清楚自己還沒活多久,那就安心繼續(xù)享受自己的生活,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論心態(tài)方面,李青是相當(dāng)?shù)某錾?,居然就這么悠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
一路上哼著小曲,刷著短視頻,順利的抵達(dá)了星空廣場。
不知情的司機(jī)還以為這小子遇到什么大好事了,卻不知道這個家伙卻是在面對隨時死亡的狀態(tài)。
李青沒有繼續(xù)打算進(jìn)入廣場,這次只是回來騎回自己的小電驢的。
開玩笑,我都快死了,怎么可能還要繼續(xù)做生意,我開店又不打算賺錢,現(xiàn)在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人生才對。
對李青來說,也許躺在家里的床才是他最享受的狀態(tài)。
沒有耽擱時間,一路上順利的騎回了白鶴小區(qū)。
回到家后,李青躺在自己的雙人大床上,點(diǎn)上一根煙,悠哉的享受著。
而這個時候,家里仿佛被靜音了似的,異常的安靜,連外部的一切聲音都聽不到。
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晚上,李青仿佛升級進(jìn)化了一般。
明明發(fā)現(xiàn)了家中的異常,卻沒有任何反動作,繼續(xù)躺在床上,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干擾到他。
“呵呵,老弟,你又來了是嗎?!?p> “這次隨你,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吧,只求你下手的時候動作快一些。”
李青掐滅煙頭,張開雙手雙腳,成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這個奇怪的東西動手。
對面的怪異都被李青的這套躺平動作給搞懵了,一下子空氣更加安靜。
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咸魚,一時都不知道從哪下手好。
這個安靜的氣氛整整持續(xù)了十幾分鐘,一陣輕微的呼嚕聲傳來。
好家伙,這種安靜的氛圍太適合睡覺了,李青一時沒有忍住困意,直接睡著了。
這番操作似乎將這個怪異惹怒了,一個紫黑色的手從床沿出伸了出來,一根小手指點(diǎn)向天花板的位置。
隨后,在李青睡夢之中,隱隱感覺有什么液體滴到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涼意。
這時他還想繼續(xù)睡覺,閉著眼睛在床上用手劃了兩下,似乎想抓住自己的毯子,但是什么都沒有抓到。
無奈的李青只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隱約看到一抹紅色。
用手揉了下眼睛,徹底看清眼前的景象,此時他無比后悔干嘛要讓自己看清楚。
只見天花板上,他的頭部正上方位置,一個全部沾滿紅色顏料的頭顱掛在天花板上。
這個頭顱的頭發(fā)全部被染成紅色,像蜘蛛網(wǎng)般蔓延了整個天花板。
那滴在他臉上的液體,正是從天花板頭顱上滴下的血液。
李青本以為這兩天的遭遇已經(jīng)將他的適應(yīng)力拔高了,但是這回又一次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個頭顱是男是女,他的san值直接清零,眼睛一閉直接昏迷了過去。
嘻嘻嘻嘻——
在李青昏迷前一秒內(nèi),隱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笑聲。
這個怪異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
如果李青蘇醒的話,能在房間角落的黑暗中隱隱看一雙赤紅色的大眼,還能從這雙眼睛中能看到得意驕傲的情緒。
十分鐘后,李青再度睜開雙眼,原本那幅將他嚇昏迷的場景全部消失,仿佛他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拍了拍自己的臉,讓他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