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聲音大就像個人
“一共四十八人,二十五人合格,恭喜你們?!?p> “我已經(jīng)將你們的名字上傳了,回去等候消息。”
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站在王深身旁,他們抬頭挺胸,臉上滿是自豪與欣喜的笑容。
讓第一二三名站在考核員身邊,是各大公會考核的傳統(tǒng),就是讓優(yōu)秀的學(xué)生獲得榮譽感,讓他們今后會有更好的表現(xiàn)。
王深從傳送祭壇回到現(xiàn)世。
從地下城離開,有三種辦法。
一種是獲得傳送石,一種是找到傳送祭壇,最后一種是擊敗boss。
獲得傳送石需要運氣,擊敗精英魔物、boss有一定概率獲得。
使用傳送祭壇需要生命體或魔力水晶。
獻祭十具尸體可傳送一個活人。
獻祭一個活著的生命體可傳送另一個活著的生命體。
在地下城活著的生命體——冒險者和魔物。
魔物是首選,然后手段臟一點心黑一點,冒險者也可以是首選。
至于魔力水晶。
根據(jù)被傳送者體內(nèi)魔力量而定,如果魔力值為10的冒險者,十枚E級魔力水晶就夠了。
如果是魔力值為500的法師,需要五枚C級魔力水晶。
E、D、C、B、A、S對應(yīng)著1、10、100、1000、1萬、10萬。
當(dāng)然,真正的魔力水晶里的魔力,肯定不是整數(shù),但如果不是為了學(xué)術(shù)研究,冒險者協(xié)會就默認(rèn)為整數(shù)。
“阿深,挺快的,多少人合格?”高哲良啃著烤翅,走到王深身旁。
“二十五人合格?!?p> “死亡率呢?”
“零。”
高哲良眼神有些變幻,然后干巴巴笑著說:“沒人死好,沒人死好,那不打擾阿深你了?!?p> 王深帶著學(xué)生們返回大巴,大巴緩緩駛動。
“良哥,王深那家伙擺明想讓我們不得清閑?!币幻鸅級冒險者走到高哲良身邊,埋怨道。
一般來說,考核不會零死亡率,因為他們考核員要偷懶,除非被考核的學(xué)生父母給了他們好處,否則他們不會重點照顧學(xué)生。
這么多學(xué)生,一個個都盯著,他們不得累死。
而且這么累,還沒什么好處得。
原本如果王深負(fù)責(zé)的學(xué)生里有人死亡,他們壓力就不那么大,偷點懶就無所謂。
現(xiàn)在好了,王深零死亡率。
如果他們負(fù)責(zé)的隊伍有人死了,他們就會被人閑人閑語,說他們不如王深。
“有些人就喜歡做無謂的事,早晚累死他?!备哒芰及櫫讼旅碱^,帶著自己負(fù)責(zé)的學(xué)生進入傳送門。
王深乘坐大巴,來到龍武冒險者學(xué)院,隨后再坐著大巴到龍國凜市龍血公會分部。
龍血公會本部在龍霄市,是龍國首都。
“阿深,這么早?”
“第一批考核,比較快,吃了午飯沒有?!?p> “我說沒有,是不是有吃給我?!?p> “很遺憾,我沒有帶,只是隨口問問?!?p> “就喜歡拿我開玩笑。”
凜市龍血公會分部,是一棟高三十六層的寫字樓。
王深同門口保安打聲招呼,交流幾句后,坐電梯到達第三十三層。
刷卡進入。
“哇,穿得這么帥,有我半分風(fēng)采。”
第三十三層,辦公室里,一個頭發(fā)花白,但腰板挺直,很有精神的老人對著鏡子整理著裝。
“臭小子,一回來就拿我開涮,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人說到這,停頓了下,旋即幸福的笑容壓制不住,嘴角彎起:“我和我老婆結(jié)婚四十周年紀(jì)念日?!?p> 王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果盤里的蘋果,吃了起來,笑著說道:“大老遠(yuǎn)就聞到了那股戀愛的酸臭味?!?p> “對了,阿深,來得這么早,考核順利嗎?”
“非常順利?!?p> “沒得罪其他人吧?!?p> “在翁叔你眼里,我是那種經(jīng)常惹是生非的人嗎?”王深展開雙臂,放在沙發(fā)頂部。
“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都是過日子,沒必要弄得四面皆敵。
阿深,你說我這條領(lǐng)帶行嗎?會不會太鮮艷。”老人拿起一條紅領(lǐng)帶,對著鏡子比劃了下。
“拍給翁嬸看不就行了?!?p> “也對,問你這小子也沒什么用?!?p> 王深看著老人撥打電話。
老人名叫翁善來,是龍血公會A級冒險者。
是一名法師,還是特殊職業(yè),血法師,可以學(xué)習(xí).操控血的法術(shù)。
特殊職業(yè)普遍強于一般職業(yè)。
比如血法師,普通法師能學(xué)的,血法師也能學(xué)。
但血法師能學(xué)的,普通法師就不能學(xué)。
三年前他穿越到這具身體里,前身在龍血公會名聲不是很好,他穿越來就被百般刁難。
那時的他,也不是什么脾氣好的人,因為有外掛,還抽到了A級模板,他有些自以為是,覺得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其他人都是配角。
行事作風(fēng)比較露頭,不懂得陰人的快樂。
而且哪有主角讓著配角,主角被配角刁難。
但現(xiàn)實教訓(xùn)了他,行事高調(diào),又不擅長戰(zhàn)斗(穿越過來繼承了記憶,但戰(zhàn)斗意識無法繼承),很多事搞得一團糟。
每次攻略地下城,不僅得不到好處,還被人暗中針對。
如果不是翁善來,他王深,怕是已經(jīng)死了。
王深回憶著以前的事。
“阿深,阿深!”
“嗯?”
“你怎么了?怎么發(fā)呆了?”
“沒什么,想起一些事,都弄好了嗎?”王深站起身。
“你發(fā)呆發(fā)得夠徹底,我和你嬸通話那么久,你好像一點都沒聽到,告訴翁叔,你是不是惹禍了?!蔽躺苼碛媚欠N“我早已看透你的小眼神”看著王深。
“再不走,翁嬸就等急了。”
王深也不解釋,他以前的確聽擅長惹禍,對于看不過眼的人,就直接懟回去,看不順眼的事,都會插手管一下。
就是一個愣頭青。
現(xiàn)在呢,好了不少。
看不順眼的事,他不會管,除非這件事和他親密的人有關(guān)。
至于看不過眼的人,如果對方罵他,該懟還是會懟的。
當(dāng)然,他也會分析這個人能不能懟,如果只圖一時嘴巴之快,惹到大事,那就劃不來了。
兩人到電梯里,翁善來不自覺摸了摸右腿。
王深看向翁善來右腿,眼神復(fù)雜。
“早就沒事了,我本來就是法師,沒一條腿影響不大,而且那次我救你,你救我,扯平了。
再說,我還升職了,成了龍血公會油水部門,打金團的副團長?!?p> 那一次,翁善來帶著王深去一座B級地下城。
那時他雖然成長了不少,但沒什么城府,很相信人,結(jié)果被一條狗(是個人)耍了。
說實在,他之前挺相信那條狗的。
翁叔為了救他,獻祭一條腿,施展了禁術(shù)。
至于打金團副團長,只有團長才是油水位,副團長能喝個湯都算好,更別說翁叔這種性格,肯定撈不到什么油水。
這時,電梯門在十三樓打開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給我搞定它,我不希望明天我們龍血公會因為這件事上新聞!”
氣急敗壞的喝罵聲,電梯門打開,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風(fēng)衣,臉上雖然有皺紋,但身材很好的中年男人將一沓文件摔在一個女人身上。
隨后看到電梯里的人,有些意外,旋即冷哼一聲進入電梯。
“趙哥,什么事讓你這么生氣,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絾???p> 翁善來微笑著,壓低聲音問道。
“我們的翁團長,還不是你留下的爛攤子!記得方子榮嗎?”中年男人怒氣沖沖用食指戳著翁善來。
“方子榮?”翁善來完全沒印象。
“你會沒印象?
你這老東西是不是老早就知道這件事,竟然不告訴我,等著我出丑是吧!
我和你是都是打金團的,我出丑也就是打金團出丑,你別以為你能扳倒我。
你這個快進棺材的老東西,拿什么跟我斗!”中年男人唾沫橫飛,咆哮說道。
“黑龍公會,A級冒險者方子榮,八年前曾是龍血公會打金團一員。”王深面無表情說道。
中年男子已經(jīng)成了炸藥,誰都能波及:“你算什么東西,我和這個老東西說話,有你什么事!”
“首先呢,嘴在我身上,我有權(quán)力說話。
其次呢,不是聲音越大越像人,狗叫起來聲音也大,我們的趙團長趙延西先生。”王深雙手插在褲袋,目光幽深地看著趙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