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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臺策:大陸新秩序

第一百零二章 兩難

牙臺策:大陸新秩序 麥子家族 1726 2021-12-18 23:49:34

  “上,上神!要不要小的跟上去看看?”內(nèi)森小心地問道。

  他見薩莎等人雖然走遠(yuǎn),但是瓦連卡卻原地站著沒動,一副跟定了胖神的模樣,便也不敢恢復(fù)原來的身份。

  “你連注師都不是,跟著去有什么用?嗯!不必啦!我此來還帶了個隨從,名叫‘花花’!已經(jīng)吩咐她跟著去瞧瞧了!”胖子老神在在地說道。

  內(nèi)森一聽,頓時踏實下來。若論匿行追蹤,還有比善于“隱遁”之術(shù)的花花更合適的人選嗎?

  聞聽上神還帶了手下,瓦連卡更感振奮,她剛要繼續(xù)拍馬屁,卻見胖神對著另外幾個人指指點點起來。

  “好了!既然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況且,本尊還占著你們主人的身體呢!我便賜你們一場造化!”胖子慷慨地說道。

  “謝公子(上神、長官)成全!”妙春反應(yīng)最快,馬上明白了胖子的用意。她渾身先是一震,隨即便驚喜地帶頭喊道。

  遺憾地是妙春與內(nèi)森和大師并未溝通,所以另外兩人明顯慢了一拍,出口的稱呼也是五花八門,顯得亂七八糟。而且,連身體上該有的反應(yīng)也忘了做。

  胖子氣得直翻白眼,卻也無可奈何,臨時組班子總是需要磨合地!

  “兩位老人家!剛才的一切,你們都看到了?”他突然向仍然癱軟在地,瑟瑟發(fā)抖的老漢與老婦人問道。

  兩位老人看是看見了,可此刻只剩下驚慌,哪還說得出話來。

  “大膽!上神問話!也敢不回?”瓦連卡見狀怒喝道。

  她是急于在新主人面前表現(xiàn),哪知道不嚷還好些,這一嚷倒嚇得老婦人直接昏了過去。

  瓦連卡正要繼續(xù)逼問,卻發(fā)現(xiàn)四周鴉雀無聲。她心中一驚,這才看到胖子正無奈地看著自己。

  真神的目光明亮又純凈,沒有絲毫惱怒,只有一絲淡淡的憐憫。

  女人突感心中被什么觸動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真神和聲說道:“這是最后一次!你既然跟了我,有些習(xí)慣便要改一改!神之所以為神,不只因為強(qiáng)大,更在一顆慈心!你當(dāng)切記!”

  “莊先生,你去知會那副教主一聲,明日午時,本尊必到昆墟眼與他們一續(xù)。現(xiàn)在,讓她能滾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若再糾纏,從此世間便再無什么天啟神教!”胖子沉聲說道。

  “是!”大師答了聲,也不廢話,身形一動,便到了屋外。

  “明日午時,昆墟眼接駕,滾吧!”他的聲音平靜,聽上去并不是很大,感覺頂多也就能傳出十?dāng)?shù)步的距離。

  眾人正在納悶,卻聽這話音即將沉寂之處,竟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的回音,而回音交匯于原聲之中,明顯已經(jīng)響亮了幾分。

  如此,余音徐歇,新聲再起,宛如波浪一般,層層疊疊傳向遠(yuǎn)方。

  “哼!就知道顯擺!”胖子對老師一直沒有教授自己控制聲音的法門,感到十分不滿。

  “滾了!”在遠(yuǎn)方已經(jīng)化為隆隆的巨響聲中,大師輕聲說道。

  “阿森!你去守住門外,任何人再敢來打攪本尊,殺!”胖神氣急敗壞地又吩咐道。

  “遵令!”內(nèi)森滿眼崇拜地望著大師,應(yīng)聲去了。

  “瓦連卡!記住我的話,現(xiàn)在帶這兩位老人去他們的房間休息!他們再有任何差錯!我唯你是問!”

  女人早被大師露的一手震撼得臉色更變,暗想這位真神隨手一指,那糟老頭子便能在這世界橫著走了!我可得好好伺候著,什么時候也讓真神給我指上一指才是正經(jīng)。

  她心里想著,臉色一下子緩和下來,噓寒問暖地攙起被聲音振醒過來的老婦人,帶著老漢便要離去。

  “真神!老漢我別無所求,但望您救她母子倆的性命!”老漢終于說出句整話,他雖然始終感覺自己在做夢,卻也只能盼著好夢成真。

  “大叔!您放心吧!真神他悲天憫人,必能不負(fù)所望!”瓦連卡趕忙勸道。

  “嘿!這姐們也真是位人材!光是這說變就變的本事,也堪稱是門絕技!”胖子心中贊了一句,臉上卻神色不變,點了點頭。

  待瓦連卡扶著老夫婦出去,又見大師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胖子總算是松了口氣。

  “哎嗨!可是累死本神啦!老師,那副教主真的滾了?”他趕忙問道。

  大師點點頭沒有說話,倒是看著胖子的眼神頗為不善。

  “花花!花花!”內(nèi)森小聲喊了兩句,見無人答應(yīng),有些擔(dān)心地向胖子說道:“看來花花已不在附近,她想必是明白了大哥你的暗示,跟著他們?nèi)ダバ嫜哿?!哎!她涉世不深,性格又太直率!我很?dān)心她會出問題?!?p>  “花花是很單純!但并不傻!更不是不懂計策之人。當(dāng)初,她可是懂得狐假虎威,差點還讓千青姐姐吃了虧呢!”妙春一邊晃動長腿,做出些伸展的姿勢,一邊安慰道。

  “如果花花真的能跟他們到昆墟眼,倒是好了!我很擔(dān)心,那教主今晚便會帶人來此跟我們做個了斷!老師,你剛才不是說那副教主在招呼援兵呢嗎?”胖子瞇起眼說著,手指又開始習(xí)慣性地盤動腦門上那幾根頭發(fā)。

  “你怎么打算?還要繼續(xù)裝神弄鬼下去?”大師繃著臉問道。

  “老師!剛才那番做作,全是出于無奈!您可不能生我的氣,要不,接下來由您裝真神好了!我還樂得個自在呢!”胖子嬉皮笑臉地說著,就想撂挑子。

  “哼!你自己裝神仙上了癮,當(dāng)我不知道嗎?別廢話,趕緊說說你的打算!”大師哪肯輕易接盤,直接就把胖子的小心思封殺。

  “嗨!我哪有什么打算呢?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我沒機(jī)會和你們商量,只能將計就計!我……”胖子自己絮叨著,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聽他解釋,大家都有些不耐煩地在等著他說下一步的計劃!

  “好!那我就直說!因為此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們與這天啟神教之間,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關(guān)系,早晚必有一場硬仗!但是,在硬碰硬之前,必須得搞清楚他們到底有什么計劃,這個計劃又進(jìn)行到了哪一步。所以呢,這場仗越晚打越好,咱們越少人出手參戰(zhàn)越好,讓他們自相殘殺,自生自滅則最好!這就是大方針!”胖神笑瞇瞇地說道,表情說不出的陰險。

  見大家都似懂非懂,胖子也不再解釋,板起臉繼續(xù)說道:“之后,我會繼續(xù)把這個‘真神’裝下去。你們各位,則要盡力配合!知道嗎?還有,不管我為了裝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們都要支持我,理解我,愛護(hù)我,絕對不許事后打擊報復(fù)!”

  大師一聽胖子繞了一大圈,把話定在這個調(diào)調(diào)上,便知道多半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冷笑連連,不置可否。

  內(nèi)森和妙春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又看看大師與胖子的表情,不覺笑得更加開心,深覺這對師徒的關(guān)系是那么說不出的“和諧”。

  等大家笑夠了,胖子開始把話拉回正題,“不管怎樣,他們那個教主很重視這個未出生的嬰兒是肯定的,否則,便不會在派薩莎來抓人的同時,還讓副教主又隨后跟來了!”他肯定地說道。

  “你擔(dān)心他們會等不及,今晚便要來搶這個孩子?”大師眉頭微皺道。

  胖子點點頭說道:“一個副教主便已經(jīng)如此囂張!那教主又怎能是省油的燈?如果被我們猜中,這教主便是那個叫仸基的醫(yī)官,他在王宮中一天到晚低聲下氣地裝孫子,在外邊則很有可能會加倍地猖狂以得到心理的平衡!”

  他說到這里,有意無意地向大師看了一眼。

  若這個仸基就是大師以前手下的那個研究員,那大師便應(yīng)該十分了解此人的性格才對。

  大師當(dāng)然明白胖子的意思,可他只輕輕點點頭,便沉默不語了。

  “嗯!看來老師與那研究員之間的關(guān)系頗為復(fù)雜呀!要不怎么每次提起,他總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胖子暗想。

  心眼不比胖子少的妙春準(zhǔn)確把握到了大師的欲言又止以及胖子的疑惑,她不想令氣氛尷尬下去,便岔開話題向胖子催促道:“那你趕快說說,接下來咱們該作何準(zhǔn)備吧!”

  胖子看“腿精”邊說話邊眨眼,當(dāng)即明白美女的意思,只得順著話說道:“接下來嘛!兩件事,你去和瓦連卡聊聊,問問天啟教主在床上告訴了她什么事情。這個話題呢,還是你們女人之間說說方便一些。嘿嘿!你別不當(dāng)回事,這個很重要!”

  “好吧好吧!我這就去問問便是!那,另一件事是什么?”妙春紅著臉說道。

  她沒想到胖子讓自己去打探別人的隱私,又是敏感話題,不禁有些害羞。不過,她隨即便想起瓦連卡與她姐姐之間那種怪異的關(guān)系,便覺得這個事情還真得搞清楚才行。

  “嗯!另一件事情嘛,就是,就是我要試著給胎兒解解毒!”胖子磨磨唧唧地說著,臉也難得地有些發(fā)紅。

  當(dāng)胖神看著床上的大肚子女人不知如何下手的時候,薩莎及五個男教徒正跪在西門山腳下的一塊巨石前,一動也不敢動。

  巨石,擋住了進(jìn)山的唯一路徑,而巨石上,一個黑袍男人,在飲酒,賞月。

  這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瘦削男子,他身材頎長,臉色蒼白,高挺的鼻梁下,兩片薄唇微抿,一雙棕色的眼眸,在月色的映襯下,光彩熠熠。

  此時,這男人正端著酒杯,盯著下面跪俯的眾人,一言不發(fā)地站著。

  他突然將杯中酒飲盡,微笑起來。

  這時,男人的臉頰上顯出兩條深深的皺紋,使他看起來帶著一絲邪魅又迷人的味道。

  “薩莎!你是說,你們就這樣,把那孩子,棄之不顧,滾了回來么?”男人輕聲問道。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聽在別人耳中,卻有一種陰冷、憂郁的味道。

  薩莎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過了半晌,才咬著牙回道:“啟稟教主,屬下無能,不是他們的對手!便只能,只能,滾回來了!”

  她說完,仿佛已經(jīng)用盡全身的力氣,雙眼一閉,擺出一副隨時準(zhǔn)備領(lǐng)死的架勢。

  “嗯!‘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好!瓦連卡呢?死了么?”男人不帶一絲情緒,繼續(xù)問道。

  這句話問得薩莎比死還難受,她該怎么回答呢?

  “哦?!你不敢說?呵呵!很好!那你們誰來告訴我,瓦連卡哪兒去了?”男人笑了兩聲,又給自己倒?jié)M酒杯,向其他幾人問道。

  其他幾人聞言,抖得更加厲害,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影如飛般由遠(yuǎn)及近,也不見她如何展動身形,只輕輕一躍,便像一級臺階般登上巨石,站在男人身邊。

  正是穿著黑白條紋長裙的副教主到了。

  “教主,你也不必再難為這幾個廢物!咱們確實是遇到對頭了!”女人恨聲說道。

  “我在問,瓦連卡哪去了?”男人盯了副教主一眼,語氣中已經(jīng)帶著些不悅。

  女人聞言,臉色頓時陰沉起來,她可不在乎對方“悅”還是“不悅”,嗆聲喊道:“你心中便只有你那些不中用的女人!你問她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她遇到一個更厲害的主子,跟了別人了!你滿意了?”

  “嗯?她敢叛教?!”男人語氣不變,仍然和緩,眼中卻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叛教?!她連你都叛了!還會在乎什么教嗎?”女人語帶不屑地喊道。

  她仿佛是在故意要激怒對方,添油加醋不說,臉上還顯出輕蔑的神色。

  “教主!我妹妹她只是嫉妒,只是覺得自己沒能成為圣使,所以才耿耿于懷!她,她對教主您始終一心無二!她并不是叛教??!教主!我們確實是遇到了一位與您有些,有些相似的真神!”薩莎突然喊道。

  她是天啟神教的忠實信徒,也是教主的親近之人,對男人的脾氣性格了解程度,遠(yuǎn)在一般教眾之上。

  她知道教主最痛恨的便是背叛。

  在這種時候,男人越是顯得冷靜,發(fā)作起來就會越可怕,甚至可怕到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地步。

  薩莎甚至在猜測,副教主之所以故意激怒男人,就是想讓他趕快爆發(fā)出來,以免積少成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作為瓦連卡的姐姐,她不敢冒這個險。一旦教主認(rèn)定是妹妹背叛了他,對那位胖胖的真神可能沒什么影響,但是瓦連卡則死定了!

  “大膽!”男人突然爆發(fā)出一聲驚天怒吼。

  他雙眼已經(jīng)血紅,周身散發(fā)出一股龐大的黑色能量。

  這股能量之狂暴,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以副教主的能為,也被瞬間震起飛離巨石。

  此刻的男人,黑袍鼓蕩,長發(fā)亂舞,宛如魔神一般。只見他雙掌猛地合起,又向上推出,天空中便出現(xiàn)一片沉悶的聲響。

  在下一刻,男人已經(jīng)騰身臨空。他雙掌改合為抱,將一團(tuán)漆黑中還有暗紅色符文閃現(xiàn)的能量擊向身下的巨石。

  轟然巨響中,小山般的巨石分崩離析,石塊碎屑暴雨般向四周飛濺。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被彈飛的副教主卻突然閃縱至薩莎等教眾身前,一個絢麗的粉紅色屏障瞬間開啟,將襲來的碎石盡數(shù)擋下。

  過了半晌,塵埃落定,劫后余生的薩莎等人驚駭?shù)乜吹剑腥苏乇е呀?jīng)昏迷的副教主,臉色一片黯然。

麥子家族

教主:敢搶我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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