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啪”,一大早,方流韻迷迷糊糊的伸手摸索著手機,半天無果,循聲睜開一只眼睛,發(fā)覺手機居然掉到床底下,探身去撿,隨手關閉上面的定時鬧鐘,她重又躺回床上,依舊閉目大睡。
五分鐘后。
原本一動不動大睡的女子慢慢的從床上坐起,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大亮的窗戶,惺忪的睡眼恢復了神采。
起床,穿衣,疊被,刷牙,洗臉···所有的動作按部就班,不僅不慢的進行著,在短短的十分鐘內全部完成,最后,拎起包包,朝門外走去。
出門后,順便在小區(qū)門口的早餐店里買了一籠小籠包和一杯豆?jié){,邊走邊吃,力求在到地鐵站之前,把手里的早餐吃完。
不是方流韻不想在早餐店好好吃飯,只是,她早晨的時間不多,如果在早餐店吃早餐,就會趕不上準點的地鐵,就會遲到的,何況,她從地鐵下來,還要步行一段路程,才能到達公司。
不慌不忙的吃完手里的早餐,地鐵里的人還算少,她很快通過安檢,正巧地鐵準時到達站點,她順利的坐上了車。
二十分鐘后,她從地鐵站出來,朝公司方向走去,早晨的市民公園依舊有不少人在活動,有一些老頭老太在公園里鍛煉身體,有的在跳廣場舞,有的在打太極拳,有的在擺攤,還有的在算命····
在路經市民公園時,她發(fā)覺前面不遠處有一堆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
好奇心大起,準備去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熱鬧,那么多人圍在一起在干嘛呢?方流韻看著時間,時間還算充足,
走到近前,這才發(fā)覺,原來這是一個算卦的攤子,卦攤后面坐著一個身穿大褂的老者,老者面色紅潤,皮膚光滑,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褂,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應該是新支起的小攤,她很確定,畢竟她在這里上班有兩年,每天都是這樣上下班,經過公園的次數(shù)已經是數(shù)不勝數(shù),之前,她從未見過這個卦攤。公園里原本有兩個算命的攤子,那兩個攤子純粹就是騙人的錢,沒有什么真才實學,攤主滿嘴的忽悠,凈瞎扯淡。
如今這個新支起的攤子,看來是第一天在這里擺攤,只是,這些老頭圍在這里,好像在說著什么,“諸位,本人鐵口神算有個規(guī)矩,一天只算三次,今天還剩下兩次機會,誰想試試,價錢嘛不貴,也就500元一位,包您滿意!”
“500還不貴,這也太貴了吧,你看看別人攤子,同樣是算卦的,人家才收50元,你這里貴了十倍?!币粋€滿臉憨厚的壯漢說道。
“就是啊,500塊,你有真才實學嗎?萬一算不中,這錢會不會退?”
算命的攤主笑道:“不中,自然會原封不動的退還,不靈不要錢?!?p> 圍在一起的幾個人,你一嘴我一言的嘰嘰喳喳,就是沒有人來算,大家都不傻,算一次要500元,實在有些小貴。
很快,嫌貴的幾個人抬腳離開,沒有熱鬧可看,其余四五人也散去了,小攤前最后還剩下一兩個人,方流韻自然沒有走,看了看攤主,指著桌上的一口羅盤問道:“老板,這個羅盤多少錢?”
攤主老者道:“這個羅盤不賣的,非賣品,”接著道:“我看姑娘天庭飽滿,眉宇之間有一股祥和之氣沖天,龍精鳳目,其命自是貴不可言,你日后定會不凡。”
“不凡?”方流韻心里有些好笑,這算命的攤主,也太會說話了,一上來就說不凡,是不是見個人都說不凡啊,他這錢也太好賺了吧!和其他算命的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凡,我要是真的不凡,還會那么苦逼的每天辛苦上班,不敢遲到,不敢休息,每月辛辛苦苦掙著微薄的工資嗎?
看來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靠著嘴甜,說著好話,糊弄別人罷了。
想到這里,她從兜里取出50元錢,放到攤主面前的桌上道:“我看你一把年紀也不容易,就付你50吧,而且,你也算的不準,不值500塊,我還急著上班,不聊了?!闭f完,抬腳往外走了一步。
“小友,小友,別急嘛,來,我給你算算,耽誤不了你時間的”說著,他把幾枚銅錢放到放到方流韻的手上道:“你試一下?!?p> 方流韻接過銅錢,也沒有看有幾個,隨手往空中拋擲了一下,略帶不耐煩的道:“行了沒,我快要遲到了,再見。”說著,轉身往外面走去。
攤主下意識的向地上上看去,幾枚銅錢落在地上呈現(xiàn)出一個奇怪的圖案,“這······”老者見狀大驚,不由的道:“這卦象是·····將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這、”
剛走出幾步的方流韻聞言,不屑的嘟了嘟嘴自語道:“真夠離譜的,還,不在五行中,忽悠人也不是這么忽悠?!蹦_下不停,足下如風的快步離去。
攤主聞言,大聲解釋道:“小友誤會了,小友命貴不可言,不日將要有大機緣,跳出三界,不在六道眾生內,超脫五行······”
方流韻不想再說什么,她快步走出市民公園,剛才耽誤了一會,上班的時間就要不夠,盡快趕到公司才是正經事情。
看著方流韻的背影消失在盡頭,攤主不由無奈的搖搖頭,喃喃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大多不相信這些,以為是什么封建迷信,整天凈說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當真把世界想的太過簡單,太過簡單了啊,實則這個世界的水,深不可測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