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神賜子
大乾王朝的京城之中,國師鄭拓為表對天神敬意于京城之中大興土木建設了一座供奉天神的祭天院。
其中更是懸掛了一副天師李澹專門繪制的天神畫像,那畫像雖然繪制了天神的面容,可但凡見過之人都轉(zhuǎn)眼即忘,如此神跡不但彰顯了天威不可測,更是讓其香火鼎盛。
當然這并非關鍵,關鍵的地方在于求子。
……
“轟~”
皇家獵場之中,一只巨熊被一個身高一米出頭的小孩直接打飛了出去,在場之人無不驚嘆這一壯舉,紛紛上前道喜。
“太子殿下神威,不愧是天神賜福之子?!?p> 太子李云,他乃是李鳳之子,如今不過區(qū)區(qū)三歲卻仿佛十幾歲的模樣,雖然在修行的進度上有所欠缺,可是在李鳳的資源傾斜之下依舊神速。
更夸張的是那遠超同境的體魄,如今練氣境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當年陛下去祭天院祭拜天神,為表誠心特意留宿一晚,沒想到竟然得到天神托夢賜子,這等機緣真是羨煞旁人啊?!?p> “可不是嘛,當年朝野上議論紛紛,說是陛下在外面……如今看來除了天神賜子之外如何解釋太子殿下的天生神力?”
離得較遠的幾位官員議論紛紛,對于這種完全無法理解的孩子,他們除了將其歸咎為天神賜子之外還能如何解釋?
而在遠處,幾位貴婦人看著太子李云的表現(xiàn)紛紛目露精光,心中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諸位,如今可相信了我的話?”
李鳳笑盈盈的走來,她看著如今眾人的反應就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八成就要成了。
“太子這便是國師血脈計劃的產(chǎn)物?”
貴婦人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
李澹為了盡可能的發(fā)覺人才將道院開到了邊境的小縣城,但凡有點資質(zhì)的人,不說得到多少資源至少也會獲得一個修道的機會。
無數(shù)平民天才的崛起在短短幾年內(nèi)就開始動搖了舊貴族們的利益,如今的他們需要一個可以以血脈為紐帶,讓自己高人一等的辦法,而鄭拓提出的血脈計劃就正和了他們心意。
“沒錯,血脈計劃的真相我已經(jīng)提前通知過大家,近幾日你們前往祭天院拜神,然后寄宿一晚便可,當然自己家中之事還需要你們好生安撫?!?p> 畢竟是給自家愛人帶綠帽子的活計,若是后院沒有安撫好,到時候后院起火將計劃捅出去,讓李澹有所防備這是李鳳所不愿意見到的。
“哼~女人的事情,男人有插嘴的權力嗎?”
諸位貴婦紛紛宣揚自己在家中的權威,可是李鳳同樣身為女人更是明白,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宣揚什么。
這已經(jīng)不比當年了。
在前些年大家還在原始部落的時候,由于古老的生殖崇拜女性的地位極為崇高,可是由于最近修行的興盛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漸漸變成了修為,而信仰也變成了賜下修行之法的天神。
女人們的地位開始受到了動搖,男人的崛起就算是李鳳也明白無法壓制。
而太子李云也是男孩,這個國家將來會讓他成為新的皇帝。
李鳳有種感覺,隨著她的退位男人的時代也許將正式拉開帷幕。
“既然大家都有自信,那么還請分好批次并且制定好人選,為了保持血脈神通的多樣性,我并不建議你們選擇相同的人?!?p> 血脈神通,指的便是這些經(jīng)由鄭拓血脈計劃改造而來的產(chǎn)物,他們與一般女性生下的孩子,往往會有與眾不同的能力。
就比如李云便能窺破天地間的靈氣運轉(zhuǎn),在對敵之時便能打斷這靈氣運行,使得敵人反噬自身。
這被鄭拓稱為“窺真”的能力,便是他的血脈神通。
法術是大道細微末節(jié)的具現(xiàn)化,而法術的根基便是靈氣的運轉(zhuǎn),窺見天地萬物靈氣,將此稱之為窺真倒也未必不可。
……
“云兒,你為什么要對付那一頭熊?你可知道千金之子不做垂堂的道理?!?p> 鄭拓看著遠處李鳳和那些貴婦的謀劃,這似乎觸及到了他的笑點,讓他不由得憋笑。
不過考慮到影響不好,還是將太子李云帶到一旁,調(diào)整了情緒之后突然問出了這個一個問題。
“因為那頭熊搶我的獵物,這是我打中的兔子,那是我的東西?!?p> 李云如此說著,不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一個死兔子,小孩子的占有欲讓他面對可怕的黑熊也毫不畏懼。
“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東西嗎?那么云兒你要知道,將來你會成為整個大乾的皇帝,到時候整個大乾都是你的。”
“嗯?!?p> “那么你絕對不能忘記,在大乾之外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天魔,他們要殺你的臣民,掠奪你的財產(chǎn),我希望你到時候也不要忘記今天的感覺。”
“我會殺光他們?!?p> 李云重重的點了點頭,身為小孩子的話不理解那么多大道理,也不懂什么叫做家國天下,他只知道一點。
天下現(xiàn)在不是他的,可是在未來絕對是他的,而天魔所做的事情就是掠奪他的東西。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你記住就好,記住就好啊?!?p> 鄭拓看著李云,他的誕生就象征著血脈計劃的穩(wěn)步前進,這也意味著鄭拓離開這個時代的時間不遠了。
李鳳那家伙自始至終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她不只是一個被各方推上臺的傀儡,更是一個格局極小的人。
身為枕邊人的鄭拓自然是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是絕對拯救不了人族的,不過下一代人還可以期待,還是一張白紙的孩子還能教育。
只是自己還能教育他多久呢?
一年?兩年?
“李幽,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我留下來的破綻呢?我可要等不及了啊。”
鄭拓牽著李云的手,即便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依舊對其視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