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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驚華

第三十一章 告別信

嫡女重生之驚華 九劉易毛 2882 2021-09-12 20:55:16

  第三十一章告別信

  天方魚肚白。

  一隊禁衛(wèi)軍迅速將沈家團團圍住,為首者周巡是周祥的堂弟,將沈明瑜和沈煒帶了出來,父子二人面對刀戈鐵馬卻半句話都沒說。

  事實上,沈明瑜聽驚華的話一回家就將那件事告訴了沈煒,沈煒雖然平日里看起來是個不經(jīng)事的大老粗,可面對這件事時,卻拿出了平日里少有的冷靜。

  “你說你姐姐還在船上?”沈煒仔細的盤問,“那她有沒有受傷?又有沒有跟你說過在哪個位置匯合?”

  沈明瑜雖然沉穩(wěn),可到底年紀小,才經(jīng)過周祥那件事,心理上受到沉重的打擊,此時面對沈煒的盤問,是半句話也答不出來。

  “不要急,不要慌,周祥那人死有余辜,你姐姐讓你先回來,就是為了保住你的前途,聽著,小子,若你姐姐要為了你攬下罪責,”說到此處,沈煒都不禁哽咽了一句,

  “你更不能辜負她,但若你姐姐受上天庇佑,能逃過這劫,你沈明瑜這輩子都欠她一條命,日后也必然要善待她!”

  沈明瑜慌不擇亂的點頭,莫說善待,此刻的他只恨方才自己沒有堅定的同驚華站在一起,他很后悔拋下驚華一個人回來了。

  “事已至此,別后悔,我們都應(yīng)該相信瀟瀟,”沈煒說這話時,那雙略顯蒼老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濁淚,

  “我們等著吧,等周家的人來了,什么都不要說,只有我們扛住了,才不算辜負你姐姐。”

  只有他們扛住了,才不算辜負驚華的一番好意。

  于是回過神來,沈明瑜用略帶呆滯和疲憊的目光的望向周巡,道:“我姐姐…不在這里?!?p>  周巡打量著這個半大的小子,面對他們禁衛(wèi)軍竟然都沒有一點懼怕,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沈明瑜被抽倒在地,被抽的耳鳴陣陣,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此刻他腦海里只回蕩著驚華的那句話。

  ——“你相信我,我也不會有事的。”

  他往家走的途中,耳邊一直傳來行人的只言片語,零碎的話拼湊在一起,大概是說護城河有人畏罪自殺了,他不敢回頭,只一個勁兒的往家走。

  葉巷的路并不好走,他摔了一跤又一跤,滂沱的大雨直接砸進他的眼里,他想,或許再也再也沒有人為他在院門口掛燈了,也許他真的欠了驚華一條命。

  一陣女子的啼哭拉回了沈明瑜的思緒,元春的腦袋被周巡的黑色長靴踩在地上,他甩了甩印著牙印的手腕,惡狠狠的說:“賤婢,居然敢咬我!”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元春被踩在地上,半張臉都埋在青石地板上,嘴里卻振振有詞的說,

  “我家小姐多么良善,周祥那個混蛋死有余辜!你來沈家有什么用,我家小姐已經(jīng)死了……嗚嗚嗚……”

  此話一出,周巡瞇著眼,足下稍稍用力,大家都聽見了清脆的骨裂聲,黑色長靴下再也沒有半點聲音傳來,小姑娘方才還在揮動的一只手也毫無生氣的落在了旁邊,周巡輕蔑的笑了一聲,道:

  “死有余辜…還真是死有余辜……”

  聲落,周巡如踢蹴鞠一般,將腳底的頭顱踢向沈明瑜,甚至還嫌棄的拿手帕擦了擦鞋尖兒。元春滾過來的那一瞬間,五枚銅錢從她的懷里滾落出來,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兒,最后塵埃落定一般,東西各幾。

  ——“這段日子一直給我們做飯,你也沒吃飽,這五個銅板雖然不多,你先拿著?!?p>  驚華給她的五個銅板,她一個都沒舍得用。

  沈明瑜看著元春幾乎變形的有些可怖的頭,再也忍無可忍,就在少年要爆發(fā)時,一雙大手陡然按住了少年的肩膀,他用那微不可聞而嘶啞的聲音,安撫道:

  “不要辜負了你姐姐,記住他們的樣子。”

  于是,長袖下的手緊握后又緩緩松開,沈煒又道:“我沈煒,愿意配合幾位大人檢查,不過…若是什么都沒找到,還請各位大人不要再為難我們父子二人?!?p>  沈煒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央求,就像走投無路的窮人央求施舍一個饅頭,十分可憐。話落,沈煒還向周巡跪了下來,顫巍巍地磕了一個頭。

  “爹!”沈明瑜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卻被沈煒猛的拉下來一同跪了下來。

  少年不懂父親為何如此卑微,明明錯不在他們。

  周巡滿意的嗤笑,輕輕抬手,身后禁衛(wèi)軍便一擁而入,將沈家搜了個底朝天,廚房里一片碎聲,屋里也被翻得一片狼藉,就連驚華最后留下來的那幾件衣服都被撕成了破布,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周巡從這里沒找到人,有些失望,但看了看長跪不起的父子,還有死相可怖的元春,許是元春的那句“我家小姐已經(jīng)死了”深入人心,周巡沒找到證據(jù),只好帶人不屑地離開。

  禁衛(wèi)軍走后,沈煒緩了半天才站起來,他轉(zhuǎn)過身,靜靜地走進驚華住過的閨房,被禁衛(wèi)軍掃蕩后的閨房一片狼藉。

  沈煒一邊收拾一邊回憶,他這個女兒心思活絡(luò),從小就比沈明瑜要討他開心,女兒家的喜好,幾乎都是粉嫩顏色,沈瀟瀟也不外乎,大到床簾、衣服、鞋子,小到一根發(fā)帶,都充滿少女的嬌俏。

  沈煒還記得,有一回他在校場上受了傷,沈瀟瀟急得都哭了,一邊哭一邊為沈煒抹藥,肉乎乎的手捧著藥膏,怎么看怎么愛,一晃眼啊,女兒大了。

  生出愛慕男子的心也正常,但他作為一個父親,就難免希望女兒能多依戀他一些,這樣離開他的那一天也遲些,說起來,沈瀟瀟養(yǎng)成一個嬌蠻任性的性子跟他溺愛沈瀟瀟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可后來,女兒突然就變了性子,起初是不再尋死覓活了,后來竟然脫下長裙,卸下妝容,丟下了一身“小姐病”肯同沈明瑜一起上山砍柴打獵了,再后來啊他還發(fā)現(xiàn),女兒與兒子變得和睦相處了,一切都好像在往好處發(fā)展,但女兒好像再也沒有親昵的喚過他“爹爹”了。

  女兒還是那個女兒嗎?

  沈煒雖然是個粗人,又時常不在家,但他能感覺到,女兒的改變是脫胎換骨,更像換了一個人。

  沈煒走到梳妝臺前,凌亂的梳妝臺上,殷紅的唇紙紛飛落了一地,只有一張白色紙不偏不倚的夾在殷紅之間,因著顏色不同沈煒感到很詫異,拾起一看,上面寫著:廚房灶底。

  難道,這丫頭還留了什么東西給他們?

  沈煒激動的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差點栽了一個跟頭,連滾帶爬的跑到廚房,徒手扒開灶底的鍋灰,果真有一個精致的木匣子!

  寬闊的手掌摩挲著木匣子,將其打開,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摞著一些碎銀子和一封信。

  眉頭微跳,沈煒取出那封信來,只見上面娟秀的字跡寫著“父親親啟”。

  展開。

  “見字如面。

  我相信,你們能看到寫封信時,家里一定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故,又或許我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

  驚華對著月亮,倏地嘆了口氣,忍不住用筆頭戳了戳下巴。

  “很感謝你們,這兩個月來對我的照顧,但我要走了,”

  驚華將信疊好收進信封里,找到她一直放錢的匣子,將信放了進去。這兩個月來,沈煒的偏愛,沈明瑜的保護,都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感受到的父女、姐弟親情,要說離開,其實她還真的挺舍不得的。

  但每個人都有執(zhí)念,她沈驚華也不外乎,她想,以她的性子,絕不可能背負著殺身仇而茍活于世,所以離開是必然的。

  “你們不要為我難過,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這一次不會那么輕易的死了。阿瑜啊,一定要好好讀書,而父親你,也要保重身體,”

  驚華將紙條夾在唇紙內(nèi),她覺得只要是個細心的人一定會發(fā)現(xiàn),但又不會那么容易被人搜到,然后把匣子放在了廚房灶底,這樣即便沒人發(fā)現(xiàn)那個紙條,第二天他們燒火做飯前在清理灶底的灰時,也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匣子的。

  這個匣子里,一共有四十八兩三貫錢銀子,那是她和沈明瑜一共掙來的錢,還有她當?shù)羰罪椀腻X,這些錢足以維持沈明瑜學業(yè)完成,驚華希望那些錢能夠代替從前不懂事的沈瀟瀟補償一下他們父子。

  對于離開,她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來日方長,有緣自會相見?!?p>  落款:沈曉

  “沈曉…住在我女兒身體里的人是你嗎?前路坎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顫抖的聲音未落,又兩滴濁淚砸在了信紙上,暈成了兩朵梅花。

九劉易毛

到這里驚華在葉巷的生活就結(jié)束了以后驚華將以“沈曉”的新身份成為薛松的護衛(wèi)開啟新生活大家希望驚華離開葉巷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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