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源稚生
“托你的福,都沒什么大事!就連傷的最重的楚子航,也差不多能下床走路了?!甭顾妓髌?,隨即露出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不過……我們敬愛的昂熱校長還沒好利索!那輛‘中庭之蛇’摔在地上的時候,撞斷了校長的三根肋骨還有他的尾椎……”
“校長還真是慘?。 绷帜旖怯行┏榇?。
“比起關(guān)心昂熱校長,我倒是覺得……你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
曼斯頓了頓,“小子,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曼斯的這個問題,讓林墨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你現(xiàn)在在霓虹,并且……你已經(jīng)被卡塞爾學院通緝了!”曼斯淡定的說道。
“什么鬼?”林墨瞬間感覺自己的那顆大腦,好像有些不夠用了。
“我拯救了幾十個人,其中還包括卡塞爾學院的院長!學院不給我頒獎就算了,通緝我是什么意思?”林墨滿臉的黑人問號。
“就是字面意思咯!”曼斯踱步到了病房的窗邊,“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通緝你的并不是卡塞爾學院!而是卡塞爾學院背后的古老組織‘秘黨’?!?p> “林墨,你應(yīng)該認識凱撒吧!”曼斯忽然拋出了一個看似與當前話題毫不相干的問題。
“當然認識!我們倆還挺熟的!”林墨點點頭。
“這一次負責通緝你的秘黨長老……就是凱撒?加圖索的叔叔,弗羅斯特?加圖索!”
林墨:“……”
“教授,說了這么多,您還沒有告訴我,通緝我的原因是什么呢!”林墨眉頭緊鎖。
“通緝你的原因……你小子還好意思問?”曼斯挑挑眉,“你難道忘了你在六旗公園里干的好事了嗎?”
“曼斯教授,您就別打啞迷了!直說吧!”林墨無奈的笑了笑。
“那我就直說吧!你在六旗公園救人的時候……是不是同時釋放了言靈?時間零和言靈?黑日?”曼斯用一種灼熱的目光注視著林墨。
沉默良久之后,林墨輕輕地點點頭。
“這不就結(jié)了嗎!”曼斯一拍大腿,“相信你在《龍族與混血種》這門課上也學過,混血種是無法同時釋放兩種言靈的……”
“同時釋放兩種言靈,那是只有純血龍族才擁有的能力!”曼斯輕聲說道。
“您是說……長老會把我當成純血龍族了嗎?”林墨臉色一沉。
“沒錯,就是這樣!你這小子,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藏著這么一手呢?時零和黑日一起釋放……虧你的精神力能承受得??!”
“要換作是我的話,我估計早就已經(jīng)被兩種高階言靈抽干精神力,變成傻子了!”曼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昂熱校長對我被通緝這件事情怎么看?”林墨忽然問了一句。
“他也沒什么辦法……”曼斯輕輕地嘆息一聲,“昂熱校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光,但他在秘黨里的處境,卻著實有點尷尬!”
曼斯輕聲解釋道:“秘黨之中一共有七位長老,分別代表七個強大的家族!第七位長老非常神秘,常年不管事。”
“而剩下的六位長老中,除了伊麗莎白?洛朗與校長交好以外,其他五位長老都或多或少對昂熱校長有些敵意?!?p> “所以,昂熱校長根本不能在這件事上發(fā)表任何看法!他所能做的……也僅僅是動用權(quán)限,將你連夜從卡塞爾學院轉(zhuǎn)移到霓虹?!甭钩谅曊f道。
“校董會是嗎?我記住那群混蛋了!”林墨瞇著眼睛,深黑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既然你已經(jīng)醒過來的話,那我也該走了!”曼斯從病房里的衣架上,拿下自己的風衣,將其披在了身上。
“教授,您現(xiàn)在要去哪?”
“回卡塞爾學院!”曼斯從風衣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放到嘴上,不過考慮到這里是醫(yī)院的緣故,曼斯并沒有將雪茄點燃。
“事實上……除了你被通緝以外,路明非、楚子航還有你師姐陳墨瞳的處境也并不太好!”曼斯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師兄他們怎么了?”林墨急忙出聲詢問。
“他們被長老會列為了‘血統(tǒng)存疑’人員,在半個星期以后,卡塞爾學院內(nèi)將會舉行一場血統(tǒng)審判。”
“屆時,弗羅斯特?加圖索,以及大部分的終身教授們都會列席。如果學院在那個時候無法拿出有效的證據(jù),證明他們?nèi)齻€的血統(tǒng)沒有問題的話?!?p> “那么他們?nèi)齻€就危險了!”曼斯一向冷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擔憂,“畢竟……秘黨對于高危血統(tǒng)的混血種,一向心狠手辣!”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說的有點太多了,曼斯止住了話茬。
這個健壯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然后說道:
“你先好好養(yǎng)傷吧,這些事情并不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心的!林墨,你要相信昂熱校長和學院的教授們!作為教育家,我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學生出現(xiàn)任何問題!”
“我已經(jīng)和霓虹分部的人打好招呼了,他們待會兒應(yīng)該會派人來照顧你!”
“我可愛的學生,記得好好吃飯,養(yǎng)好身體!至于你被通緝這件事情……學院會想辦法解決的!”
說完,曼斯就一甩風衣,非常干脆利落的離開了病房。
曼斯一走,整間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林墨一個人。
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霓虹的醫(yī)院里,獨自身在異鄉(xiāng)的孤獨感,就如同蔓延的藤蔓一般,爬滿心頭……
……
霓虹分部的人并沒有讓林墨等太久。
不多時,病房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一個穿著一襲黑風衣,渾身散發(fā)著冷峻氣息的青年走進了病房。
青年淡淡的掃了一眼病床上的林墨,然后將手中拿著的東西,輕輕放到了另一張空著的病床上。
如果林墨沒有看錯的話……那玩意兒應(yīng)該是一柄武士刀。
“你好,林墨先生!我叫源稚生,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青年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林墨面前。
剎那之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雖然現(xiàn)在的林墨也能算得上是久經(jīng)沙場了,但這種味道……還是讓他本能的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