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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第35章 最后的冒險

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代新 2783 2021-09-19 12:00:00

  褒谷口,歸屬蜀漢勢力范圍的南側(cè)平原上,一支小隊正在躲在帳篷里烤火。

  “阿哥,都第十天了,這谷口別說馬車了,連只鳥都看不見啊?!鄙斤L吹過,他凍了一個哆嗦?!澳锏模@北邊的山里可是比南中冷多了?!?p>  抱怨的彝族士兵名叫白飛,此刻他烤著火,眼巴巴望著光禿禿的谷口。

  “讓你等你就等,哪那么多話。王將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丞相說一,他一定要做到十才行?!睂γ娴母绺绨灼斤@得成熟幾分,習慣性的教訓(xùn)起弟弟。

  他們都是前幾年諸葛丞相平南蠻時歸順蜀軍的,因為兄弟二人目力矯健,且在山路行走如飛,被選入斥候,統(tǒng)歸牙門將軍王平統(tǒng)領(lǐng)。

  今天,已經(jīng)是他們奉命在谷口守候的第十天了。王平交給他們的任務(wù)很簡單——等一輛黑色馬車駛出谷口,立刻通報。

  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受這樣奇怪的任務(wù),一個多月前,他們奉了同樣的將令,在子午谷的山口前等一個人出現(xiàn)。

  等一個身穿魏國功曹官服的人出現(xiàn)。

  “阿哥,你說這次王平將軍讓等的人,是不是和上次一樣,也是魏狗的奸細?”小弟白飛好奇問道。

  “管好你的嘴?!?p>  哥哥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句,可是又憋不住的湊近了弟弟,小聲說道:“后來我聽說,那人根本不是什么魏狗奸細……”他悄悄附到弟弟耳畔,輕聲說出自己從軍中好友那里聽來的消息。

  “什么,你說上次那人是從敵營返回的暗釘?!”白飛不禁喊出。

  “喊什么,喊什么!”兄長使勁拍了拍少年的腿,私下環(huán)顧,生怕山風帶走了他的秘密。

  “他雖然不是魏國人,可卻是魏延魏帥手下?!?p>  “魏帥?那不是丞相倚重的大將嗎?王將軍為何要我們監(jiān)視他的手下?”

  哥哥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漢人就是這樣,他們和外人斗不算,非要和自己人斗。我可是聽說,魏帥與王平將軍的靠山楊儀楊參軍是死敵,連諸葛丞相都不能調(diào)和他們的矛盾。所以依我看,這次的任務(wù),還有上次在子午,王將軍八成根本不是奉了丞相的將令?!?p>  “你是說,是楊儀下令……”弟弟不禁捂住了嘴巴,縱然他不懂得漢族人的黨爭,也能感受到此事的復(fù)雜與危險。

  “沒啥,當兵吃糧,我們就像弓弦上的箭,拉弓的人讓我們往哪射就往哪射,至于射中的是誰,就不是我們管得了的了。”

  兄弟二人正說著,三個單薄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山口。

  弟弟白飛當即起身,要去向不遠處王平所在的軍營稟報,但卻被哥哥攔住。

  “穩(wěn)住了,將令說的是一輛黑色馬車,沒說是幾個人。王將軍辦事穩(wěn)重,最容不得冒失鬼?!?p>  白平凝視著三個人,全都破衣爛衫,背上各自背著一捆干柴。

  “也是,看著像是附近的樵夫。”弟弟被哥哥一說,轉(zhuǎn)而放松了警惕,正要重新坐下,卻見哥哥機警的起身。

  “就算不是馬車,也著實有些蹊蹺。走,看看去?!?p>  -------------------------------------

  雷布背著柴火坐在最前面,身后的余承不時回頭,想去攙扶步履蹣跚的老爹,卻被雷布拼命制止。

  “哪有樵夫和樵夫間還互相攙扶的,一看就是反常!林兄不是說了,一切小心,最忌反常!”

  盡管他在教訓(xùn)別人,但是自己走得并不比余老翁強很多。要不是他趕著去將翻車下的余承和余老爹救出,靠他們幫自己包扎,眼下這條腿就廢了。

  老爹擺擺手:“兒你往前走,爹能行?!?p>  余承無奈的回過頭去??v有不忍,但是他知道,必須按照赤帝說的話走下去。

  馬車損毀,本來寬綽的路途一下子拉長了一倍,現(xiàn)在距離赤帝要求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日。

  他的記憶回到幾天前的深夜。

  當整個咸亨米店被那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時,余承曾經(jīng)一度以為是鑿點暴露。在壯著膽子開門時,他的手中已經(jīng)攥緊了殉國的毒藥。

  而當那張陌生的面孔說出自己就是赤帝時,他的心跳反而更加急促。

  這是赤帝第一次不用偽裝,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當暗釘如此直接大膽行事,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要么暗釘叛變,帶著敵軍前來納投名狀;要么是遭遇重大風險,根本來不及偽裝和接頭。

  毫無疑問,那夜的情形屬于后者。

  在地窖中,赤帝將誤入奸計的事毫無隱瞞和盤托出。此時任何為了顏面的掩飾都是對大漢的不負責任。余承除了震驚,還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的壓迫和絕望。

  唯一帶給他希望的,是眼前赤帝的鎮(zhèn)定。沒有多余的懊悔和解釋,赤帝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力挽狂瀾的計劃,而余承在這個計劃中的角色尤為重要。

  “替我回到漢中,將一切稟報丞相和魏帥?!背嗟蹣O為認真的說著。

  “那你呢?”余承焦急的問道。

  “我要留在這里?!睂γ娴娜嘶卮?。

  “不不不……”余承連連擺手?!澳闶谴鬂h的精銳,你身上肩負重任,不用為了救我而……”

  “不是為了救你?!背嗟蹟蒯斀罔F的說道。

  “只有我能救北伐,救大漢。我必須留下,而明天,載著瘸腿老兵的馬車也必須離開長安?!?p>  “余承你聽好,離開長安不是對你的優(yōu)待,而是你肩上的任務(wù)?!?p>  這句話再次響起,不過說的人和聽的人調(diào)換了順序。

  余承明白了,眼前的男人除了救人一命的慈悲,還有誓要完成子午谷奇謀的決心。自己無力改變他,也根本不想改變他。

  在赤帝的話中,他找到了自己渺小一生的偉大意義。

  就像程武對于奮起的夏侯楙的感情一樣,余承亦被赤帝所感染,他知道,這是他人生千載難逢的建功之機。潛伏十年,他等的就是今夜這一刻。

  他余承,心甘情愿成為赤帝手中的一顆棋子。

  接著,赤帝遞來一張皺著的面具。

  “回去的路上帶著這個,你要扮成我的樣子。記住我叫林默,是個當過兵的瘸子?!背嗟蹖⒆约汉屠撞家约班u義的故事簡單說了。

  “我已經(jīng)和雷布說好,會帶著故人之父回漢中贍養(yǎng)?!?p>  如此危難時刻,赤帝竟然還能想到自己的父親。盡忠盡孝,林默幫余承做到了兩全。

  余承比徐庶幸運,因為他遇到了林默。

  余承用心記下赤帝的話,并將面具試著帶到臉上。

  雖然呼吸不暢,但是能夠貼合黏住,只要保持沉默,能夠撐到漢中。

  而赤帝接下來的話令人膽寒。

  “回去的路并不比留下安全。袖子里藏把刀,這一路上,你要殺人,要不就會被人殺。”

  “殺人???”余承不解。“你不是說他們都是和你經(jīng)歷過生死的朋友?”

  “那個叫鄒義的少年,是個奸細。他一路上都想殺我,只是沒有機會。他應(yīng)該是想學會我的絕招,從而找到下手的破綻?!绷帜涞恼f道。

  “奸細……那他是魏國人?”

  “不,他自作聰明的暴露過身份。他是成都羽林衛(wèi),動機應(yīng)當是高層的政治斗爭?!?p>  “那他……學會了你的絕招嗎?”余承追問。

  林默搖了搖頭:“不過回去的路上他就等不了了。任何地方,任何時機,一旦出現(xiàn)任何反常,都是他下手的征兆?!?p>  余承點頭,最后問道:“所以你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

  林默冷笑:“呵,一個自稱不識字的人,能夠清楚念出‘西蜀細作’四個字,言語間都是成語和文言。這都太反常了?!?p>  “反常就一定有問題,不對么?”

  秦嶺的寒風將記憶吹散,余承捏了捏手中染血的腰牌,不由得為孤身在長安的赤帝捏了把汗。

  林默,你可一定要平安。如今的你,才是確保子午谷之計必成的白帝??!

  三個人在山路上跋涉著,他們踏遍崎嶇峰巒,越過林間激流,從黃土地一路走來,直到定軍山的挺拔輪廓出現(xiàn)在視線彼端,他們終于確信自己走出了魏國的版圖。

  坦途在望,卻見遠處兩匹黑色軍馬踏破山石迎面奔來,將通往沔縣的大路攔腰截斷。

  “站住!”

  頂在最前的白飛喊道:“大膽魏狗細作!還不速速受降!”

  他身后,馬上的白平氣沉丹田,拉弓搭箭,瞄準了余承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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