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子。她覺得她周邊都空落落的,她的母親走了,她唯一的親人走了。
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心底傳來,一股鮮血從喉嚨里吐了出來,司念卻覺得沒有一絲痛楚。她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好像有東西在吞噬著她。
她不停的想逃卻怎么也逃不出去。她看見了父母的笑臉,看見了司樂在喚她姐姐。
“姐姐,我好痛,好痛啊…”
“念念,念念,和我們在一起吧!爸爸好想你?!?p> “念念…滿臉是血的陸清菏在死死的盯著她的臉,殺了他,殺了他…”
各種摻雜的聲音在充斥著她的大腦,司念終于放聲大哭起來,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不能自已。
等黎響再次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墒莿e墅里卻是靜悄悄的。李嫂把飯做好,整整齊齊的放在大理石桌子上。
阿蔣接過了黎響的外套,黎響瞥了一眼張冉問道,“太太了?她今天怎么樣?”
“太太今天還跟往常一樣,吃完午飯就回房間了。”
黎響疑惑,瞥了一眼樓上,他心目中的司念不可能會這么聽話的。
說著往樓上走去,房間里靜悄悄的,“念念…”黎響喊了一聲卻沒人回答。忽然他蹙了蹙鼻子,一股血腥味傳來。
他大步的往浴室走去,打開門一開,黎響的神色驟變。浴缸里女孩安靜的躺在里面,一池血水鮮紅的刺眼,仿佛一朵凋零的玫瑰花瓣一樣,環(huán)繞在她的身側(cè)。
司念臉色發(fā)白,發(fā)絲靜靜的垂落外側(cè),仿佛睡美人一般,黎響動作迅速的抱起了她的身體。
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有微弱的氣息傳來。黎響抱著她,手卻止不住的發(fā)抖。他喃喃道,“念念,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翻找著藥箱,找出了紗布,在給她包扎止血,本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他的手卻抖個不停,黎響按住了自己發(fā)抖的右手,艱難的在給她作包扎。
在樓下的阿蔣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只見黎響神色慌張的抱著司念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還不待他緩沖,便聽黎響喊道,“快,去開車,去醫(yī)院。”
阿蔣見他此時的神情便知道大事不妙,連忙開車直奔平安醫(yī)院。一路上,黎響的眼睛都在死死的盯著司念。
很快,來到醫(yī)院,醫(yī)生護士接過司念,將她推進了手術(shù)室。黎響的身體仿佛失重一般跌落在長椅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何照和江生才齊齊趕了過來。江生見黎響失魂落魄的坐在長椅之上,便知道是司念出事了。
跟他認(rèn)識這么久,從來沒見過黎響如此失態(tài)不安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他如此了,非要說一個人,那便是司念了。
“阿響,這是怎么回事?”
黎響的頭垂的很低,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之上。好久他才回道,“念念,她自殺了,她想用這種方法離開我。”
聽到這里何照的拳頭卻在不知不覺的收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好半天才說道,“黎哥,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那天晚上華姐有去過平安醫(yī)院。當(dāng)時森哥親自帶著華姐去的?!?p> 說到這里,黎響的眼眸仿佛泛起驚濤駭浪般的殺意。就在這時,一陣慵懶隨意的腳步聲傳來。
只聽見一陣輕佻的男聲響起,“阿生,我到處找你,你們怎么都在這里阿?”
江生轉(zhuǎn)頭卻見艾森竟然也出現(xiàn)在此,他連忙示意他不要過來,可是艾森仿佛跟沒看見似的,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他搭上江生的肩膀道,“怎么了,這一個個的,都在這干嘛呢?”
黎響垂下的腦袋,終于抬了起來,他冷漠的盯著艾森道,“艾森,前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艾森嘴巴一撅,見何照和江生還有阿蔣他們都齊齊看著自己,于是雙手插兜,故作輕松道,“怎么,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還用跟你匯報么?”
黎響起身,雙眸如冰刀般的直視著他的臉,喉嚨里發(fā)生一聲極具冷意的輕笑,“你是不用跟我匯報,可是誰讓你動我的人了,所以你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