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阿照才見到這位慕澄換好衣服前來?,F(xiàn)在的天氣已是深冬了。眾人都穿的很厚實,即使是脫了外套,打著暖氣,也都穿著毛衣之類的衣物。但是慕澄卻換了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
長發(fā)綁成一個馬尾,高高的束在腦后。雖然不算絕色,倒也很是清爽。畢竟是練舞出身,氣質(zhì)還算不錯。一旁的女人都以為她肯定會好好打扮一番,結(jié)果就這?
紅姐看著跟在阿照后面的慕澄,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
紅磨坊的頂樓慕澄還是第一次去,她有些局促不安,但是盡量在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即使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她,也不想在別人面前丟了尊嚴。
阿照沒有說話,拿出黑卡刷了一下電梯的門徑。電梯徑直而上,慕澄緊閉住自己緊張的表情。
阿照看向電梯上的數(shù)字,內(nèi)心卻飛到了司念的身邊。
只聽叮咚一聲,阿照暗響了門鈴。只聽里面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傳來,“進來?!?p> 阿照打開了門,諾大的房間里遍地都是酒瓶,煙蒂,而躺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雙眼微醺,白色的毛衣露出了一小節(jié)腹肌。因酒精麻痹的神經(jīng),皮膚顯現(xiàn)出一抹紅。
他擺了擺手,阿照看了一眼慕澄退了下去。門被輕輕合上,而慕澄的心卻不安的跳動著。
黎響招了招手,慕澄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試圖想把他往床上拉去。
手指觸摸到他的頭發(fā),慕澄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看向眼前的男人,醉酒的他少了一絲距離感,多了一絲讓人陷阱去的沖動。
“黎總,您喝醉了,讓我扶你起來。”慕澄用力全身的力氣把黎響扶起,可是他個子太高,還沒站穩(wěn),連同她也一起摔落在地板之上。
濃重的酒精以及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慕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壓在他身上的黎響。
他雙眼迷離的看著她,骨節(jié)分明的手略過她的眉心,低低喚她,“念念,念念,你來了?”
這一聲聲的輕喚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慕澄的心在顫抖,眸子中所燃燒的妒忌,快要迸發(fā)而出。
他的薄唇在她耳邊輕輕訴說著,“為什么,為什么你是她陸清菏的女兒?”
慕澄聽的云里霧里的,但是她似乎聽到了這話中的玄機。“為什么!為什么?”耳邊的呢喃還在繼續(xù),黎響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慕澄看著睡沉的黎響,她咬了咬唇瓣,這是她最后一次機會,她不能放過,絕不放過。
當一抹初陽從遠方灑落在窗前,躺在床上的黎響微微的睜開了雙眼,他半裸著上身,揉著有些吃痛的太陽穴。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側(cè)邊躺著一個女人。剛剛還睡眼惺忪的樣子,此刻立馬警覺起來。
慕澄則露出了一顆小腦袋,小聲的說道,“黎先生,早上好!”
黎響的眼神立馬泛起冷意,他斜著眼眸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黎先生,是你讓我來的。昨天晚上我們?”慕澄無此時略帶羞澀,卻在微微抬眼看他。
黎響聽來卻是眉頭緊皺,他一腳將慕澄從床上給踹了下去。聲音冷道,“誰讓你敢上我的床的,滾!”
這一腳顯然是慕澄沒有想到的。震驚之下的她眼淚汪汪的看著黎響。
雖然昨天晚上喝醉了,但是他不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他的酒量可是一等一的,他不可能會碰這個女人。
滾出去…黎響的聲音不自覺的加大音量,讓慕澄有些發(fā)抖。這個男人清醒的讓人害怕,喝醉又讓人忍不住的安撫。
她裹著被子連忙換上了昨晚的白色裙子,有些狼狽的穿著鞋子,動作生硬卻有些難堪。
白色裙子,黑色秀發(fā),黎響瞥了一眼眼前的慕澄。一雙漆黑的冷眸似乎看穿了什么。
這背影,黎響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慕澄快速的離開了這間套房。而他的手機上此時卻彈出了一條信息。信息是江生發(fā)來的,上面只有四個字,“華姐要來?!?p> 而紅姐和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和黎總待了一宿。紅磨坊這么多好看美艷的女人,黎響卻獨獨選擇了她。